官家/福宁殿 - 分卷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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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了个正着。

    他抬一看, 是赵从德。

    赵从德来定没好事,若是去看赵琮, 肯定也没什么好心思。更何况, 他会去看赵琮?怕是去看孙太后。赵世碂懒得搭理他,回就要走。

    赵从德气得就差冒烟, 他的儿, 自回到开封府以来, 比皇帝还难见!难得一见,竟然这般对他?!

    他立即摆辈的姿态,怒斥:“对待父亲,你就是这般态度?!”

    赵世碂不想给赵琮丢脸, 毕竟名义上, 赵从德是他的父亲。他们俩若是这个时候, 在这儿吵起来,亦或打起来,被外人知了,还要说赵琮没把他教好呢。他不耐烦地说:“见过世。”

    不说便罢,一说,赵从德更气。

    这五年, 赵从德过得有些窝,脾气也就愈发不好。尤其他方才又去宝慈殿讨好孙太后,好话说尽,孙太后也不愿替他到赵琮跟前说句话,他更觉气愤。心愈发觉得,如今人人不把他看在。往年孙太后哭着求他娶她呢!

    瞧见儿也这般,他伸手就要打赵世碂,边伸手,边怒:“我可是你父亲!”

    他的手还没挨着赵世碂的脸,赵世碂已经稳稳拦住,并抓住他的手腕,冷笑:“世是要与我在这儿打一架,好叫天人知魏郡王府就这素养?府侧妃陷害庶与妾侍,王府名声已破落至此,世还嫌不够?”

    太监们听了这话,纷纷低,不敢听。

    “你——”赵从德被他堵得说不话来。

    赵世碂“哼”了声,甩开他的手,绕过他大步上前。

    赵从德气得伸手扶墙,直气,他也已是不惑的年纪,这么一气,心是真疼。连他儿都这般对他!他心恨,也不信,他赵从德这辈就活该如此!

    赵世碂大步走福宁殿。

    殿的太监女见他来,立即行礼,他赶不及叫起,直接走正殿当。再绕过隔窗,走室。

    染陶正坐在桌边打络,听到声响,抬见到他,立即站起来,轻声:“小郎君来了?”

    赵世碂在迅速看了,赵琮不在,只有床上的幔帐是拉着的。

    他抬脚就要去,染陶立即再轻声:“小郎君,陛好不容易睡着。”

    赵世碂顿住脚步,心急得很,急得面上都泛急躁来。可又无人能排解他的急躁,他只能对染陶:“我去公主府。”

    染陶恍然大悟:“怪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郎君回来。”

    赵世碂面上全是急躁,还有些许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措。他看到遮掩得实实的幔帐,觉得心里也不痛快。他只好再对染陶:“陛可是又气我了?”

    染陶一愣,不知为何,她觉着这话有些怪异。

    她想到陛见她独自回来时面上的失望,再见小郎君面上无措的慌张,不知不觉便:“小郎君,你这些日一直没来,陛有些难受呢。”

    一听这话,赵世碂心里面便疼。还不是那般猛地扎一刀的疼,是丝丝绵绵的疼,看似轻,看似无力,实际钝得很,也久得很。

    他也想,可他不敢。他怕自己越界的事来。他的执念太,当年有赵琮包容他,他才能放些许。可如今这件事,赵琮也帮不了他。不知心意便罢,一旦明白,没人拦着,自己也控制不住时,他也不知他到底能些什么来。

    染陶又:“小郎君,你不在那几年,你是真不知是如何过来的。那几年啊,陛连笑都少笑。往年,咱们陛多和气的人哪?那时,只要有人敢提到你,陛便要气。魏郡王府里有位郎君不过说你的确已过世,陛便不许他们府上的人再,整整五年哪。直到你回来,陛才解了禁令。”

    这些,洇墨不知,未与他说,赵世碂全都不知

    “陛令人在汴河上搜你,寻你,找了一年多。你一回来,陛便又开始笑了。咱们陛看起来风光,其实自小在里,没玩伴,还要面对各方的不怀好意,当真是过得艰难。最艰难的那年,是你陪着陛,陛便一直惦记着你。”

    染陶放的络,继续说:“婢呢,也劝陛,小郎君大了,总要娶妻生,陛自该早些适应才是。只是,难啊。婢是伺候陛的,难免有些私心。小郎君日后还是多来看看陛吧,日后你成亲了,陛便要更少能见你了。”

    这些话,染陶其实不该说

    但她总觉得,她应该将这些话说来。陛过得太苦了,总是在忍,她看着都心疼。

    赵世碂听完这番话,久久没说话,过了会儿,才低沉:“多谢。”

    染陶苦笑:“小郎君莫怪罪婢就好。”陛若是知了,怕也要怪她的。她回也得与陛认错。染陶往前走几步,“小郎君既来,晚上在陪着陛用膳吧,婢去膳房瞧瞧。小郎君就在此陪着陛吧。陛近日来睡得不好,怕是过会儿也要醒的。”

    “好。”

    染陶行了个福礼,走室外。

    赵世碂却还站在原地。

    他耳边还是染陶方才的话,他的手不时握成拳,松开,再握成拳,再松开。

    他与赵琮刻意保持距离,本是为了赵琮好。可赵琮这样在意他,他却兀自远离,到底是对赵琮好,还是不好?若不能在赵琮刚好需要他时便在,他从前对赵琮说过的那些话又算什么?

    他重生一回,原本还当老天是给他再一次当皇帝的机会。

    如今看来,是为了弥补他上辈至死也未得到与明白的东西。

    他已经死过一回,他皇位也已不要,为何不能去要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心之人?

    他还有何好怕?

    赵琮是他的。

    赵琮就该是他的。

    这些日以来,他所的一切,全是错的。

    赵琮本就喜他,他知如何讨好赵琮,即便赵琮对他的喜只是亲,他信,他能令赵琮也心悦他。

    即便赵琮一辈也不能心悦他。

    赵世碂想到这,眉心渐渐皱起。

    除了他,谁也不能赵琮的

    谁敢,他就杀了谁。

    可若是,赵琮这辈也无法心悦他。

    那也无碍,赵琮的只能有他。

    他不能将自己推赵琮的视线哪。

    只是赵琮太重规矩,只要他们一日是叔侄,赵琮便一日受这规矩所约束。他的真实份永世也不能叫赵琮知晓,但他必须得令赵琮知晓他不是赵从德的儿,他与他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届时胡为自己安个份便是。他娘当初是被抢郡王府,还有个丈夫,人尽皆知。

    他到时只要说那丈夫被赵从德害死就成。

    只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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