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在乎他的绪,也仔细地观察了——但他不说的话,顾柠是真的不知他有没有在生气。
苏涧摇了摇,“我没想过让你为难,或者说,我所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来见你也只是想让我哥不要再烦你了。”
顾柠:“……”
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刚刚吐去的圈,眨就能消失不见。
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呢。
他说和她没关系,她就真的能事不关己挂起吗?
苏涧又看了窗外的楼,转过来,从副驾驶拿起一个纸袋递给顾柠,“最后一次请你吃东西了。”
顾柠伸手接过。
泪忽然就涌上了眶。
前面的人抓了抓脑袋,第一次没拐弯抹角地说话,那总是刻薄地嘲讽别人的声音,此时温温柔柔,诚恳真切地说:“我这边还会继续调查他,如果有什么消息,希望你能选择相信我。另外,没事的话,不用再见面了。”
顾柠的泪最终还是掉了来,啪嗒砸在面前的纸袋上。
这本来是她打算和苏涧讲的话。
可现在听到他说来,怎么就忍不住觉得难受呢。
苏涧勾起角:“反正你肯定会这么说,我就提前说了,这样会让你比较难忘一吧。”
顾柠了睛:“你真的是……好自私啊。”
苏涧认同地:“是的,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我。”
话题到这里,应该是完结束的。
但他可能是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也没那么舍得了。
不由自主地就左右多说了几句,甚至孟雯的事都能拿来提一提。
顾柠睛,他就递上一包面纸。
拖拖拉拉到了十半,顾柠都说得渴了,他才拿了瓶矿泉递给她:“好了你回去吧。”
顾柠摆摆手,“我家里有。”
她了车,几乎是有些不舍地朝他挥了挥手,柔声说了句:“晚安。”
“嗯。”苏涧说,“晚安。”
顾柠跟他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涧和展耀也是不一样的。
她和展耀分手时,已经因为他的误会和冷淡而到伤心,残余的好早就不足以支撑她再跟他好好说上几句话。
而苏涧,记忆一直是跟她一唱一和的好朋友,接梗也快,聊天也开心,了事也愿意无条件地帮她。
现在,她失去这个好朋友了。
怎么能不难受呢。
顾柠回到家里,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还是她最喜的杏仁角包,顿时心里更难受了。
她喂了团,自己缩着坐在沙发上。
团见她心不好,吃完狗粮也趴在她的边,脑袋搭在她的膝盖上冲她傻笑。
顾柠摸着团的脑袋,一边慢吞吞吃角包,一边想着,等林谨知回来,一定要跟他说一说这件事。
委屈,要哄哄才能好。
**
顾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还是林谨知的床。
边的位置一摸还是温的。
顾柠一个翻坐起来,张就喊:“林谨知!”
卫生间里传来了回应的声音,顾柠穿了拖鞋跑去,看到他在刷牙。
她后退一步,伸着脑袋看客厅里的钟,发现时间七钟都还不到。
“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柠抱站在卫生间门问他。
林谨知刚好刷完牙,拿着巾洗了脸,这才回答:“去工作,昨天晚上……我说了不用等我,你还睡在沙发上。”
顾柠想了想,自己昨天好像是哭了的。
哭了以后就容易困啊,没办法。
她眨了眨。
林谨知换了条巾,冲了冷拧,在顾柠脸上,“吧。”
顾柠慢吞吞地了睛。
林谨知站起来看了她片刻,终于问声:“哭过了?”
顾柠了鼻,声音很委屈:“嗯,为了你,我都跟苏涧绝了……”
林谨知叹息一声,伸手了她的脑袋,由衷的:“乖。”
顾柠:“……”
“我得再回去,今天不能陪你了。”
林谨知帮她把牙膏挤好,牙刷递到她手上。
顾柠没想到等了一夜就等来这个结果,目瞪呆:“又回去?什么事这么严重?”
林谨知抿思索片刻,还是说了 :“之前的一个案,牵扯到跨国犯罪,要去跟国际刑警接合作。”
顾柠:“……这么严重??”
林谨知:“还好,不是大案。只不过我们这边没有合适的负责人,我必须去。”
顾柠:“……国际刑警跟你们一个地方队?合作?”
林谨知无奈:“准确地说是和我合作,我跟他们队里的人认识。”
顾柠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不由追问:“你怎么会认识国际刑警……”
“以前的同学。”林谨知说。
有的人保卫国家,有的人只想守护世界和平。
只要有能力,走什么样的路还是都看自己的选择的。
顾柠不想林谨知去,咬着抬看他。
也不接过自己的牙刷,只是拽着他的衣服摆不说话。
林谨知:“……乖。”
顾柠:“不乖。”
林谨知:“不会有次了。”
顾柠:“嗯?”
林谨知:“他们也不是非我不可,我也只是力所能及。”
顾柠:“哦。”冷漠。
林谨知:“次再有这事,我一定不去。”
顾柠睛涩,咬着嘴眨眨了半天也没憋一儿泪,只好哼了一声,“那你小心,别把我的东西丢。”
林谨知:“嗯?”
顾柠:“你的命。不是我的吗?”
林谨知动作一顿,低定定地看着她。顾柠理所当然地眨,刚要讲话,他忽然低吻住了她。
他嘴里都是刚刚刷过牙的净气息,清新的薄荷味和他的尖一起探她的嘴里,不留余力地翻搅、纠缠。
顾柠想着“我还没刷牙”,挥手想要抗议,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有技巧地背到了后。
她丝毫无法挣扎,被吻得转向,几乎要窒息。
等到林谨知大发慈悲般离开了她的时,她已经几乎成了一滩泥,只能趴在林谨知的怀里息。
林谨知还低着看她,声音喑哑:“嗯。”
顾柠呼,抬在他脖上用力了个草莓印来,“盖章了!”
林谨知咬了咬她的,“好。”
**
接来的几天,林谨知一直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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