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
实在哭笑不得,甚至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该单独给雪球辟个寝房——专门用来关它。
最终这决定还是被苏如异给否决了。
少年舍不得瞧见雪球可怜的神,平非卿也就罢了,毕竟他也一样,见不得苏如异那样的神。
日便这样一日一日地过去,温馨不已,平静无波。
直到有一日午,苏如异在怜君阁忙碌至黄昏,药铺将要阖门时,平非卿亲自来接他了。
苏如异兴兴地同师兄告别,跟着这人一离去,却不是回府,而被带着去了一间酒阁,了许多他吃的菜肴。
这人眉边角一直盈着浅浅笑意,好像是有什么喜事。
苏如异问了,平非卿却没回答,只说是兴而已。
用完饭后也不急着走,等到天暗了,才带他返回王府。
苏如异与他回到华月,推开寝房房门,等候许久的雪球地迎接上来,往他上扑腾,快地叫两声。
“雪球,你想不想我?”苏如异开心地抱他起来,穿过两重珠帘向里行去,忽然愣住。
房里盈盈柔亮之,是燃烧着的一对红烛。
墙上贴了喜字,桌上摆了金壶金盏,床还搁着两喜服。
苏如异脸腾地烧了个透彻。
“换衣服。”后人带笑行至床畔。
苏如异懵懵地望着他,张地将手小狗越抱越。
雪球不堪折磨,挣扎着到地上去。
苏如异慢吞吞走到床边,摸一摸那衣裳,小声问:“为什么......”
“成亲。”这人回答。
随后先一步穿上喜服,苏如异抿抿,便也随着更换了自己那。
两皆为新郎服,款式一致,只是大小不同。
苏如异垂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应对,呆手呆脚又老老实实地被这人领着拜了天地,饮了合卺。
是一壶烈酒,火辣辣地咙,刺得他直吐。
旁人低声笑,搁酒杯后慢慢攥住他的手,缓缓:“这叫执之手,与偕老。”
苏如异红着脸噤声。
“回京那日你问到我纳妃之事,这就是我的抉择。”平非卿将他拉怀里说,“以前玩笑问你的时候,你说不要王妃,因而此次之事,我便未再提前告诉你了。总之亲事已成,你愿意,就是平王妃;不愿意,就是我结发人。宝贝,不论如何,你这一生都会在我边。”
苏如异还是一个字也不说,过了一会儿,埋在他前嘤嘤嘤地掉泪。
——快要过年了,这个人怎么就惹他哭呢,苏如异简直忍不住。
平非卿低声笑着哄他。
苏如异哭唧唧地终于开,一边抹泪一边:“要过年了,我想我......”
这人安回:“请人算好日,将老人家的墓迁到京城来。”
“好......”苏如异着鼻,“我要告诉我跟人成亲了......”
“嗯。”
“你陪我去......”
“自然。”
苏如异愫难言,用力抱住平非卿。
他要带他去见,告诉,这就是自己找到的那个人。
疼他他,他护他,怕他冷怕他饿,不愿他委屈难过。
这就是那个人,值得他依赖一生,钟一生,且以同样的去回报,直到生命的尽。
“就是你......”苏如异喃喃。
——就是平非卿了。
执他之手,与他偕老。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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