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天怒人怨的桃镜判官,控灵师里就属他最能作妖了。”
“可不,提起这个名字就晦气,从踏江湖以来就没过一件好事,到招猫逗狗惹是生非,一副生怕自己命的德行。”
“呃,前辈们,敢问桃镜判官是谁?”
“就是一个拿着桃木镜的控灵师嘛,我记得叫苏……苏什么来着,唉,事到如今,我倒希望他还活着的,毕竟这位苏判官妖孽归妖孽,比起那几个丧心病狂的还是好说话一些。”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总之是死光光了。”
几次三番商议,结果仍是一筹莫展。
这嗜血恶诅却并未因家主们的束手无策而暂缓它肆的脚步,看第四位家主也犯了此病,第二位家主也已在一个凄冷的月夜变作丧心恶鬼,亲手杀了妻儿逃窜而去,留一家老幼,望天无泪。
不知仇人是谁,不知仇人何意,不知一个晴天霹雳是否会落在自己上,整个北域武林都陷了惶恐不安的局面之。
惊惧之余,他们只能拼尽全力在江湖上重金聘请控灵师。
一时间,这个原本人人唾骂避如蛇蝎的人群登时变成了香饽饽,被人供起,不论你学了几天,别你师从何,只要你自称控灵师,都可前去北域一试手,若是稍有本事,更会被名门家主待为座上宾。
控灵术损缺德,乃邪歪?如今已无人有心理会这等立场言辞了。
不过可惜,如此大张旗鼓引而来的只是一群招摇撞骗的神,骗吃骗喝骗金骗银,有些说辞震撼足够糊人的,甚至要求家主夫人亲侍奉,千金端茶送,等占够了便宜就脚底抹油。
恨得众武林人士牙,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折腾许久,大小控灵师见了不数百个,不是骗就是饭桶,仍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看不到。
真正的控灵大师仿佛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纵然北域家主们被这恶诅吓得恨不得奉上全数家痛哭跪求,可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哪怕掘地三尺,挖到的也只是刚刚葬的上一位受害者的白骨。
暗无天日!
当真是暗无天日!
如此况,焦灼数月,一个又一个惨剧在前活生生上演,无力阻止的众人几乎灭绝了希望,终于,在冬后开时,第八位家主,松间城慕府之主慕容老爷赤奔家门后,才终于有了一丝转机。
慕容老爷没跑门,就被家丁联手绑回来。
慕夫人急的一筹莫展,夜夜将老爷绑着睡,即使明知没有希望还是四去打听,如此七天后,竟真的从乡清风小镇里来了个读书人,说他们镇上有一位行不浅的控灵大师,村的妹阿楠路过一趟葬岗,得了失心疯,就是那位大师给治好的。
他还曾当着众人的面,为一个总是半夜睡不着的老人家用小黄米驱邪,驱邪完毕,黄米少了一半,老人家就真的好了。
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向来雷厉风行的慕夫人立刻带着慕家一同前往清风镇,亲自拜访那位传闻仅存于世的控灵大师,
结果刚车,就见清风镇宽阔净的街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百姓面带怒林立两旁,一个形单薄的年人被压在简陋的囚车上,游街示众,民众气愤不已的对着他叫骂。
“什么狗大师!那黄米漏他袖里了!他就是为了骗小米吃!”
“我早说了不能信他,我可是亲瞧见他去乞丐碗里抢钱!”
“这算啥,他还骗我那三岁儿的糖葫芦!叫我儿喊他爹,喊我隔老王!”
“可你不就是姓王嘛?”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大家伙儿看他得斯斯文文啊,我还真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就托他教我儿识字,结果我回家一看,这老不羞竟在带着我儿翻图!”
“老不死的!”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这祸害就该一刀砍了净!”
慕夫人好奇的朝这儿张望,心说这谁啊,能耐的,惹这么大民怨,一回就见边的书生脸发白,心一,不祥的预顿时涌上心,不可置信的指着那个单薄的影:“这……不,不会就是那位……大师?”
书生心复杂,艰难的。
慕夫人顿觉五雷轰。
得,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踩灭了。
倒是慕家不动声,自看见那人,目光便一直盯着他的后背,微微蹙眉,等到那人游了一圈转过来,二人才总算看清楚那人的脸。
接着,慕夫人原本绝望的神瞬间愣怔,接着瞪大双,她激动地抓着慕家的手腕,使劲儿指给他看,让他看那张脸。
那是一张温和无害的脸,白白净净,人模狗样,一双温醇的琥珀眸里波澜不兴,似乎被众人骂的狠了,还有些微微的羞涩脸红。
乍一看,真像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
可周边唾骂不止的百姓们何曾想到,这个跪在囚车里,低眉顺任人唾骂的年男,正是八年前,因挑起七大控灵师决一死战,于是率先被其余六人合力围攻,群殴而死的妖孽!
慕夫人的师兄,慕家的师父!
一个在八年前,就传言已然死魂裂的人。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雨,五指轻拢便将十方厉鬼尽握掌的桃镜判官——苏云泺!
作者有话要说:
开张新文~请小天使们多多指教~多多留言~ps:老腊的名字是苏云泺(luo)~
第2章 重逢·二
苏判官的心有些复杂。
他仰起,因为天光刺目,便微微眯,看着客栈二楼的慕家,慕峥。
他的徒弟。
他的……心上人。
十年了,那个贴心小棉袄都这么大了,距上次见他许多,一天青,姿,往日那副温顺乖巧的神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锋芒敛,沉稳成熟的男人面孔。
看向他的目光,也早没了曾经的温柔和仰慕,只剩一片沉静如渊般的冷漠。
当年将他驱逐山的自己,怕也是这般无的神吧。
苏云泺了鼻,心里刚刚悲伤秋一,就‘pia’的一声,被一张烂菜叶砸了脸。
不知谁起了个,原本对这位面目斯文的年人还不了手的乡亲们纷纷掏自己篮里的菜,恶狠狠的开始往囚车上砸,自己手里没菜的,掏铜板也要买几颗扔过去。
这祸害!
忒可恶!
于是等慕夫人看不去,闯来将人拖客栈时,苏云泺正乐颠颠的捡自己满的菜叶,把烂掉的扔掉,能吃的都卷吧卷吧揣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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