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的英雄们再次睁开睛环顾四周,才发现那个之前站在殿前的王已经没有丝毫踪迹。
除了满地尸,什么都没剩。
曾经有一位传说的暴君,他曾席卷整个大陆,几乎成为全境的王。
人间没有人能与他对抗,直到神灵恼怒他的残酷无,惩罚他的罪行,他的军队才接连溃败。
当整个大陆的英雄们接受神灵的意志聚集到被他征服的南境殿,企图将他杀死——
或者献祭给神——
或者将他囚禁在城堡的塔上——
史诗有很多说法——
一位神灵带走了他。
“那是哪个神灵呢?”听着爷爷说故事的少年好奇地问,“永远荣耀定而纯血的光明神吗?喜少年与少女的神吗?衷于狩猎,发誓终纯洁骄傲的月神吗?”
“那是一位不能直说的,大的神灵。”爷爷的声音柔而温和,“就连众神也不能直说他的名讳,他只允许那位伟大的王直呼他的姓名,可是王从来不叫他的名字。”
在那位北境王被神灵带走后,整个北境坠持久的战与混,这个民族的生存本来就万分艰难,如今沦落成战败者,更是生灵涂炭。
整整三年,整个雪原都回响着哀鸣之声。
界。
神殿旁的泉边总是坐着那位曾给大地带来征服与灾殃,而后被黑暗神带走的王。
他冷淡的神凝视着那吐仿佛夜化后凝成的的黑石泉,心里觉得史诗里说得有多会玩的界也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
或者说因为神不让那些界名声远扬的危险和肮脏沾染上他。
这世界似乎压不需要科学,就算偶尔有违背世界的基本构造的事,那也得用不法来形容。
路日就喜靠在这个温泉边,因为里面的会呈现人界的景象,他总是可以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连神特意拿给他的各绘画也不看。
温泉北边对应着人间北境,那里的天空与界灰暗沉的黑天穹不同,呈现白,风雪加。
他看着因为失去了王而游离失所的民,看着因为饥饿苦寒却又因父亲死于战场而母亲被掠夺而啜泣的孩,看到在绝望被杀、却宁可站着死去、默念王的名字的战士。
看到他的民陷于自相残杀,离失所。
看到曾经被征服的异族人化征服者,气势凌人,手持武,践踏他的故乡。
昔日的战胜国在战败后最为残酷。
一个女孩在风雪了泪,她的捧着一束冰蓝的冬蔷薇,幼小而稚,面对着自己被征服者摧毁的房屋。
路日就向着温泉呈现来的面庞伸手,无意识地想要抹去女孩面颊上的泪,但在他的手指碰到到温泉前,王的后已经响起神的声音。
神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王冷淡地回答,“我到底要付多少,才能回到自己的故乡。”
“北境已被所有神灵敌视,他们必定要为自己带来的灾难付代价。”神说,“我只能救你。”
“那就让我和这个世界的任何凡人一样死去。”王。
过去那副充满傲慢的面容,已经不再带有丝毫义,他只是面无表地注视那面的幻影。
服侍神的族轻手轻脚地从回廊边经过,他们装得漫不经心,但神依旧知,每当路过这里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用目光窥视着这边的影。
族对于念与都极为坦,他们坦率地丽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凡人是属于神的所有,而神至今为止已经抹杀了好几个胆大妄为的冒险者,任何一个族都会不吝啬手掠夺这个凡人,哪怕因此引来整个界的追杀。
但不他们怀抱怎样的念,天上众神又有什么念,这个人都是属于他的。
纵使世间万都着他,只有自己能够拥有这个人。
但是王并不着神。
他的心或许从不会上任何人,所有眷恋都放在他的民与北境上,与千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神凝视着那张冷淡的脸,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让他终于克制不住心的,伸手揽着这人的肩,他亲吻对方的,因对方的毫无反应而到心刺痛。
那双漆黑的眸抬起来,凝视着神,麻木不仁。
“我可以将整个界给你。”神说,“忘记北境,留在这里。”
路日就看着神,说:“神就是这样吗,从这看到整个人间,还有多如繁星的凡人。”
神沉默。
“那么我也应该和他们一样,不论些什么,终究只是凡人的人生,对于神而言应当是微不足的。”
“你不一样。”神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因为你就是我的人生。
他不能向对方解释为什么他对于神来说与其他人截然不同,只看见王凝视着他,微微笑了。
和记忆里一般无。
神仿佛鬼迷心窍一般开:“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很寂寞。”
但王不说话。
神带着他去了神殿。
在此之前,整个神殿他都允许这人随意,只有那个地方他不仅不让任何族,甚至不允许对方。
但是现在神让这个凡人看到了里面一副又一副的画。
那全是由神的力量刻画在此,是对于他而言最为珍贵的东西。黑暗神是由凡人登上神位的,他担心神灵漫的时光会磨灭掉自己曾经的记忆,于是将自己绝对不能遗忘的东西刻画来,留在此,永远都不要忘记。
大多数都是同一个影。
“那是我还没成为神灵时,最珍贵的人。”
路日就向神投来目光。
“他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神说,“曾经让整个北境为之臣服,让神灵为他魂牵梦萦。可是千年之后呢?”
“……他死了。”路日就看着那些画。
史诗画总是十分象,以前路日就为了维持艺术型人设看那些画的时候都在心里暗自吐槽这都谁,但或许是担心自己忘记掉那个人的脸庞,神在描绘对方的面容时一丝不苟,为了完全呈现他而牺牲艺术的。
但他本就是艺术,那个人有着与他一样的脸。
“当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不过是个隶。”神说,“他买我,拯救我,教导我,一步步扶持我,直到我成为神。我以为他会永远留在我边,直到光暗大战的最后,他为了光明神向我的了一剑。”
路日就:……
听起来完全是我事的作风。
“他永远不任何人。”
神冷淡。
“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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