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这些领导在的时候,他们断不会这么安然的坐着,而是会和一线人员一起上山救火,更会时时关注火,指挥也是冲在最前面,到扑救有序,灭火有法。如今领导换了,连靠前指挥都不肯了,之前打的良好基础就这样被他们毁于一旦,真是可惜。
郑亦送完最后一批后勤资,天已经黑了来,常镇的救火队员正在换着休息,他们一边啃着面包馒一边聊天。
其一个说:“妈的,就好像闹鬼了似的,刚救完就又冒起来,我真是要疯了。”
另一个人说:“闹什么鬼?大峪乡的扑火队员从你对面,可不又冒起来了。”
“那也不能瞎救啊,连个总指挥都没有,我这一路上看见好几个别的乡镇的救火队员了,东一榔西一的。”
“去年多消停,一场火没着。”
“就是前年火多,也没救过这么窝的火。”说话的是丁明双,“前年也是这个地方,另外一个山,那真是有序在推,没有这么难受,省市区的人都在,力量非常充足,哪像这样。”
李大为走了过来,说:“得了,别抱怨了,赶吃,吃完了活。”
郑亦在一旁站着,给白贺炜发微信:“这岳石海一指挥经验都没有啊,瞎搞嘛!”
还不等白贺炜回,李大为拍了拍他肩膀,问:“后勤工作轻巧多了吧?”
郑亦抬起冲李大为笑了笑,为难的说:“李镇,我这一趟趟的也不少跑。不过好像区里都没什么表示,这一路上都是各乡镇在后勤工作。”
李大为撇撇嘴,“岳所可真是……”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从远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郑亦和李大为不约而同的往那个方向望过去,不一会儿,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从远跑了过来,等近了,才发现是大峪乡的一个护林员,灯照着他年轻的沾满了灰土的脸,衬得他嘴青紫一片,只听他说话的声音是抖的,“我,我们站,还有队,刚才,刚才脚一,掉去了……就,就在那边……”
郑亦顿时愣住了,李大为似乎也没了动作,他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李大为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我们站和队掉去了,那个崖面太陡了……现在,现在还联系不上指挥,电台喊不通,我去报信……”
“快去,快去啊!”李大为赶让人走了,他扯着郑亦就往那边跑。
天越来越黑了,郑亦把手机上的手电给打开,一缕白光照着前方崎岖的山路,他们很快就到了人掉去的崖边,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却没一个人敢去救人。有人在喊这两个人的名字,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论断都是凶多吉少。郑亦给白贺炜发微信的手是抖的,发完了,手心全是冷汗。
火着多大都还有挽救的余地,可伤亡却是大忌。周围的人对此心照不宣,可想而知,岳石海的仕途大概到了,他原本还想靠隐瞒不报来回避分,可这次事故一就算从到尾可能都是轻的。
十分钟后,远终于有了些声音,郑亦看见岳石海带着一队人,挪动着他胖的赶了过来;半小时后,专业的救援人员去了,岳石海满都是汗的叮嘱救援人员要小心儿,千万别再掉去了;一小时后,他们把人拉了上来,遗憾的是,那两个人已经没了呼和脉搏,再看岳石海,他一坐在地上,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信心,颓丧得宛如一滩烂泥。
大火就像恶在继续吞噬着山上的植被,似乎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在救火上了,夜晚的风声伴随着灭火的嗡嗡声,就像在为亡者演奏一曲哀嚎着的悲乐,两条生命就这样随风而逝。郑亦坐在一山石上,脑里一片空白。毕竟听说和亲看见给人的震撼是不一样的,他只要一闭,前就会现那两个人的惨状。
手机不安的响了一,是低电量提示,他拿来看了看,不知白贺炜什么时候回了他一条微信:“我在去灵泉的路上了,听说人没了是吗?”
郑亦回:“是。”
白贺炜的回复很快,他说:“等我过去。”这条微信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而已,却给了郑亦不少力量。
“嗯。”
两个月没见,他都没有像此时这般想念过白贺炜,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那次丁家堡镇山泉庙北山着火,这也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自己一时失足掉在壕沟里,如果不是及时被救,可能也会毙命当场了吧。郑亦摸了后脑勺的那条伤疤,那里的肤形成一条隆起来的增生,上面已经没办法再发了,所以特别光,白贺炜似乎对这条疤有独钟,后背位时吻住他的后脑勺还会取笑他,这让他的绪就更为亢奋。谁想,这条疤,此时竟成了一思念至极的心理藉。
白贺炜跟着邢青,带领救援队伍赶到灵泉时已经半夜。他们来不及休息,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指挥。白贺炜对于龙爪山的地形地貌依然有记忆,他拿了装有专业件的PAD,便问等在这里的方伟洲救援况。
方伟洲为难的耸了耸肩,说:“岳所不让我参与,救援都是他和市局的季局安排的,我就只是负责后勤工作。”
白贺炜在心里念叨了一句:“瞎搞。”嘴上却问:“那他们人呢?”
“不是死人了嘛,家属到了,正沟通呢。”
白贺炜特别不舒服,可这俨然是人家的场,他说不来半句不是。正这时,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年男人走了来,方伟洲介绍:“这是市委韩云清韩书记。”又对韩书记介绍说:“这两位是省林业厅森林防火总指挥的邢青副主任和白贺炜同志,白贺炜同志以前是北城区森林派所所。”
韩云清,白贺炜当然有所耳闻,这位就是与父亲当年政见不合的领导,本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白贺炜和邢青分别与他握了手,韩云清似乎对这件事的责任认得很清,他的态度也很明确:“今天省里有个会,我也才赶回来,事前并不知市区两级的在这里欺上瞒的瞎搞,这件事我们市委市政府一定会严肃理的。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把火灾扑灭,就辛苦二位了。”他又吩咐方伟洲,说:“现在大家都听省厅领导的指示,你去把季冬和岳石海叫来。”
方伟洲应声门,白贺炜则和邢青研究起现场况,韩云清听得很虚心,对于他们充分信任,十分钟后,季冬和岳石海都到了,可当邢青问起救援况时,岳石海却说:“西边,西边快灭了,东北还有火,也正在救着呢?”
邢青问:“人员怎么安排的?”
“这……”岳石海一脑门的汗,卡了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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