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已没吭声,果然苏砚还有话说。只见他轻轻勾起程已的颌,似笑非笑:“你想要怎么?”
这是任凭他置了?程已垂眸:“但凭主上吩咐。”
“这么听话?”苏砚语气略微有些不信,指尖划过对方的脖颈,而后俯在他耳畔轻声,“那若是我要你杀了他们三人呢?”说话间,已将匕首放到了程已的手。
程已是第一次握凶,手心的冰冷而又,他没有吭声,地上三人却是发了近乎恳求般的哽咽声,在祈求这掌控着他们生命之人的一丝怜悯。
房间一时只剩可怜至极的哀求声。
苏砚就这般望着这个沉默的少年,就见他抬起了,他的眸很淡,却也分外纯澈,明明眸无神,但苏砚就是在这浅眸瞳看到了自己的影,这少年开温声:“好。”
他转过了,摸索着走到一人的前,这人的挣扎哀求之声更甚,却没有引起少年的一丝怜悯,他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
血溅到他的面颊上,跪在地上的人终是倒在了地面,成了一尸。其他两人挣扎剧烈,少年却连眉都没皱,手的匕首轻轻一挥,又是两尸。
苏砚嘴角的弧度更了,他眸到了极致,径直刺到了少年的上,将他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不满足,更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动作温柔得有些过分,连嗓音都是如此,“真乖。”
程已转过了,他素的衣衫上此时已是一片血渍,连面颊上也是两条,苏砚却毫不嫌弃地替他拭净,轻声问:“怕吗?”就看到对方摇了摇,“不怕。”
“既然不怕”,苏砚用染血的手指勾起他的颌,温的气息在了他的鼻尖,“那就朝它手”,他另一手已经慢条斯理地抚上程已怀的小白,很慢很轻,就仿佛珍视极了,说的话却是如此的残忍。
小白全寒竖立,像个炸的球,却连脑袋都不敢抬,整个缩在程已的怀。
程已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温声:“小白是我的家人,我不了手。”
“哦?”苏砚慢条斯理地回了手指,他嘴角勾笑问,“你这是拒绝了?”程已了,他也不恼,用侧明月递来的素绢手,动作优雅贵,足足了三遍才又开,“你知后果吗?”
“知”,程已知对方给了自己足够的思考时间和反悔机会,但他还是相同的回答,“我不会手。”
“好!”苏砚面上也没生气,嘴角还是勾着笑,语气却淡了不少,“去外面跪着。”
“是,主上。”程已抱着小白去了,路过门时,清风低语了一句,“岚盐,你的命更重要些。”程已却只摇了摇,没说话,走台阶后就跪了去。
刚的雪已经积了起来,膝盖上是一片冰冷,程已的面却比这雪还要白上一些,他怀的小白发哽咽之声,死死咬着他的袖,却被他牢牢在了怀,他语气很轻,却也很温柔,“小白,没事的。”
也许是这句话安抚了怀的小家伙,小白不再闹腾,那乌黑的眸却是泛着泪珠,像是随时都能哭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攻最坏的一次!从此之后,他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讲理吧,我认为照小攻的人设,只让小受去跪着,已经是厚至极了。
毕竟咱们是一步步谈恋嘛,不可能一开始就好到极致,是吧?
么么~
第30章 非正统古代
空的白雪飘了又飘,不一会就覆上了程已的肩膀,白白的一层,像是要将他埋了。
他面上依旧那副神,只是细细望去,就能看已经冻住了,连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跪在雪地上的他隐隐约约想起了幼年时,好似也有过这么一次,原因他倒有些忘了,不外乎是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是招谁厌了,那次他也在地上跪了许久,久到他差再也没起来。
那时他的侧还没有小白,迷迷糊糊醒来时侧就一个冷淡的声音,“死不了”,这是他的娘,据说就是生了他的女人。
不过也只是这样而已,等到他完全清醒时,房间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依旧就他一人。
当时他在想什么?
程已忘记了,也许是有些累,也许是有些冷,就像如今这样。
屋的人早就站了起来,他视线随着舷窗外的雪浮沉,又开:“多久了?”
“一盏茶的工夫”,明月回,即便她回了不数十了。
男人又抬起杯早就冰冷的茶抿了一,不仅没挑剔,反而又问了一遍,“现在呢?”
“一盏茶的工夫。”
男人放手的杯,懒懒地应了一声,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书桌上的笔——他曾握着程已的手一笔一划写过,伸手握了上去。
程已是个鲜少外的人,第一次握着笔时,面上罕见地了些许茫然,抿嘴的样终于有了些孩气,当时他竟是不他想直接握住了对方的手,等他反应过来时,纸上已是两人的名字……
屋外倏然响起了敲门声,陷回忆的男人嘴角一勾,连语气都透着些喜悦,“”,来者却不是心心念念之人,反而是清风,她面发白,禀告:“主上,程少爷了。”
手的笔掉到了地上,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间没了。在清明明月没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抱在了怀,只留一句,“请贾九”,便不见了影。
留的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眸看到彼此的惊讶,竟是请……贾九?
贾九是名大夫,却也不止是名大夫。世上的病有千千万,而他无病不能医。他本不唤九,是名扬天后自己改名“九”,意为从今往后只医九人。
自他放这话到今日,他已动手医了九人,不过最后一人医到一半时被主上解决了,也不知贾九怎么想的,竟是跟着主上来了潜阁,从此在这里住了。
清风去请贾九时,他正坐在屋专心致志地削木,地面上全是木屑,而从门一路望去,屋里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娃娃,它们神各异,有哭有笑,栩栩如生地令清风有些骨悚然。
“稀客啊!”贾九听到声响,连忙停了手的动作,面上笑嘻嘻的,“你们主上事了?”跃跃试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脑袋刚好够得着桌。
他看上去是个穿着怪异的小孩,除了一雪白的发,本看不什么异常,但清风知此人的大,恭敬:“不是主上,是其他人。”
“哦,那算了”,贾九挥了挥手,又回了板凳上,“我没兴趣。”
“贾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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