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苦笑了一,“江明兴没工作,这么多年,他只靠社区低保过日。”
厉海顿时愣住了,“那……江瑜……?”
“江瑜的学费都是梁冰的,梁冰嫁了个有钱人,承担学费还不是什么问题。平时每个月会固定打钱给江瑜,说实话,虽然她从没承担过母亲的职责,但钱却没少给。否则江瑜早就活不来了。”
厉海震惊得不知说什么,他有很多问题,满脑,满肚都是问题,可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从哪儿问起了。
最后他只憋了一句,“……江明兴……他为什么拿走钱?”
老杨挠了挠脑袋,手肘搁在车窗上,似乎不知该怎么说这句话似的,有些尴尬,有些僵地:“江明兴早年有酒瘾,喝醉以后有一些暴力倾向,这是梁冰决定跟他离婚的最本的原因。梁冰没想要孩,而江明兴很想要孩,所以在争夺抚养权上,最后法院将孩判给了江明兴。”
“等等。”厉海:“怎么看都是梁冰的抚养条件更好啊!”
“梁冰婚前财产同样没多少,婚后财产都是她丈夫的,跟她没关系。她与那个男人建立新的家,还会有新的孩,她在抚养权问题上也显得非常淡薄,法官也是考虑了很多层面,当时江明兴还有一份工厂的工作,又有单位分的住房,并不算特别差。”
“可他有酒瘾!还有家暴力!”厉海几乎要吼来。
“梁冰没把这件事当离婚理由说来。”老杨叹气,“她也是个要面的女人。”
厉海不作声了,他几乎能想象,那之后的江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可没想到还有更震惊的后续。
“江明兴刚离婚那两年,还算改过自新,可能也是受了一些刺激,努力了一段时间,也承诺不再喝酒,可没多久,他就染上了赌瘾。”
“赌……”厉海倒一气,“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你还想有什么然后?写吗?还是电视剧看多了?”老杨笑了笑,“因为赌博江明兴欠了很多钱,又因为品行不端被工厂开除,他找上梁冰,以为了江瑜好为理由,让梁冰给他还了赌债。梁冰这辈最恨的男人就是他,不得他哪天走路掉沟里淹死,她也就不见为净了。但日还是得过……她不愿给人落话柄,给江瑜选了好的学校,生活费也没少给,江瑜的日也才勉能过。”
厉海咬了牙关,“江明兴现在也赌?”
“赌瘾哪儿是那么容易戒掉的,就跟他的酒瘾一样,其实从来就没有戒掉过。我知这些事,还是因为我教江瑜的那几年,某一次意外,被我碰上了他和他父亲被人要债,堵在了巷里,我临时借了几千元给他们解了围。虽然第二天江瑜就还钱来了,他本也不愿提这事,也是被我问来的。”
老杨从后视镜里看了厉海一,说:“那小……大概是因为这环境吧,所以自尊心很,也很要面,他看不惯江明兴活得丢份儿,所以自己努力撑着一气,不什么脊梁骨也要得比任何人都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自卑的人越骄傲,他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次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知江明兴拿了钱跑了,等我们逮到人再问个明白吧。”
厉海开,发现自己的嗓居然有发涩,“去哪里找他?”
“一个小赌坊,就藏在这附近,我以前帮着江瑜逮过他。”
厉海拽了拳,震惊到几乎说不话。他以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已经够淡薄,他时常怀疑,自己或许不是他们亲生的,大概是垃圾桶捡来的,或者是充话费送的。
可现在他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到了。”老杨说。
厉海跟着老杨了车,面前是一条大路,大路旁是两层楼的自建房。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自建住房而已,县上村上这房很常见。
宽阔的台上摆着好些盆,挡住了大分视线。看二楼的小房间修得还多。
泥铺来的院里,几个小孩儿在打闹,旁边拴着一条大黑狗。
两个大婶儿坐在院里晒酱,看人来了,先是默不作声打量几,其一个起说:“找谁?”
老杨笑了笑,“找我哥,他人在吗?”
“你哥是谁?”大婶儿狐疑。
“江明兴。”老杨了烟,往前走了两步,大黑狗凶狠地叫了起来,老杨憨厚地笑了笑,“给他拿钱来了。”
“老江啊。”另一个大婶笑得古古怪怪的,“他还有人送钱来?天要红雨了吧?”
“他人在吗?”老杨问。
厉海一直跟在老杨后,也不说话,只是打量这个院。要他一个人从这里经过,打死也想不到这里藏着这样的乾坤。
“不在。”两大婶儿摇,“这段时间都没来过。”
老杨皱眉,“知他去哪儿了吗?”
“那不知。”大婶儿打量老杨后的厉海,“这小伙是谁?不是老江儿吧,他儿不这样。”
“不是……是我一亲戚家的小。”老杨笑笑,“那就不打扰了。”
这两人刚转,就见老杨的比亚迪后面又停来一辆车,这车跟比亚迪挨一块儿,比亚迪简直是没法看了。黑宝7系,前面坐司机,后面坐老板,正是左迟之前来看球赛时坐得那辆。
车上来两个人,一个瘦瘦的男人,脸得有些,看起来贼眉鼠。另一个就很熟了,正是江瑜。
江瑜车就愣了一,看到老杨他还能明白,可看到厉海……
他眯了一睛,声音冷了来,“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二十四章 崩溃
第二十四章【崩溃】
厉海和老杨同时愣了一,江瑜边站的瘦男人皱眉问:“谁?认识的?”
那人多半是误会了什么,见老杨他们站在赌坊门,语气便有些怪气地:“我说江瑜,你边就没有靠谱的人了吗?这都要年底了,一天到晚得都是什么事?你跟江明兴就不能让你妈省心吗?”
江瑜面无表,也没搭理男人,仿佛没听到对方在说话一样,径直朝老杨和厉海走过去。
“你们在这里什么?老杨,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江瑜私底虽然总“老杨,老杨”地叫,但在有外人的况,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地叫一声教练,可现在他连这茬都忘记了,可想而知此刻他的心是不怎么妙的。
老杨也有尴尬,搔了搔脸正想说辞呢,旁边厉海突然开了。
厉海也没看江瑜,话虽是对着江瑜在说,目光却是落在瘦男人脸上的,“我担心你,拜托教练告诉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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