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两一番的厥过去了。
虽然也猜到贵妃要一定没什么好事,但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大冬天的往一国之君上浇冷的吴德英满脸惊恐万状地扑了过来,“娘娘,使不得啊!这个真使不得啊!这个会人命的呀!娘娘!您这是弑君啊娘娘!”
“本知本这是弑君!”同样被冷浸得两手通红的陆拾遗也不回地说,“可是那又怎样呢?反正本也不想活了,大不了,把老不羞给冻死后,本再一命赔一命!”
“心……心肝儿……”皇帝冷得牙齿直打哆嗦,“你……你别这样……就……就算要浇朕……也让别人来……你这样会冻到自己的……你别这样……”
“哎哟喂!我的皇天爷爷哟!现在是您当圣的时候吗?”吴德英带着他抖得跟鹌鹑有一拼的儿安公公,豁命却的趴在皇帝上,想要为他挡住那如飞瀑般不停倾泻而的冰冷池,“秦大统领,为御前侍卫总的你难就要这样睁睁的看着皇上被冻毙在你面前吗?还不快过来救驾,快过来救驾!”
几乎以为自己的睛了问题的秦大统领被吴大总这一提醒,才仿佛从梦惊醒过来一般,三步并作两步的带着一众御前侍卫如同饿虎山一样的猛扑了过来救驾。
陆拾遗没有螳臂挡车的让碧痕和秋纹去帮她阻拦,她只是从那两个狗太监的隙里,神异常讥诮的与那冻得抖抖索索的皇帝冷冷对视着。
她惨笑着对他说:“老不羞,如果你乖乖的让我帮你洗一洗,说不定我还真的能够原谅你,哪怕我觉得你再恶心,我也会努力说服自己原谅你……毕竟,你是除了我爹娘以外,对我最好的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让这么多人来阻止我,我也不勉,我也不怨恨你,只不过,你就别怪你的心肝儿太狠心——要先你一步的冻死在冷清清的黄泉路上了。”
陆拾遗面无表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将手里还拿着的瓢举反转——再所有人倒一气的震惊,毫不犹豫地尽数倾倒在自己上。
“姑娘!”秋纹惨叫了一声,被碧痕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陆拾遗很快就冻得嘴乌紫,但是她却没有一回像皇帝这样,毫无形象的惨叫连连。
相反,她是以一极为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是优的姿态,往自己的上浇那比寒冰还要刺骨的池的。
一瓢又一瓢,一瓢又一瓢。
整个园里的人,都被她这样的自残行径给震住了。
——他们虽然没有受过那刺骨冷的苦,但只要看皇上和吴大总还有安公公的模样就知,那定然是不好受的!连他们都冻得受不了了,又何况陆拾遗这个女儿呢?
一时间没有人敢开说话,也没有人敢再动任何手脚,大家就以一极为僵凝的怔忡模样,默默地看着冠后的陆贵妃面无表地亲手把自己浇了一个彻彻尾的透心凉。
牙关同样冻得直打颤的安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组织,悄然摸到了翠纹和碧痕的边,一脸不解的问她们:“平日里贵妃娘娘哪怕就是不小心伤了一小块油,你们也张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今天反倒、反倒就这么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了呢?”
“因为现在的娘娘心里很伤心,很伤心,”碧痕咙哽咽着回答,“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好过一,我们宁愿她被这冷冻得将来大病一场,也舍不得她把这憋屈生生的压抑在心里,苦苦的折磨自己,毕竟这心苦,才是最不好受的,最最影响人和寿数的。”碧痕一边说,一边默默地用手背泪。
“碧痕,我现在心里也好难受,我想过去陪娘娘,陪她一起。”翠纹声气的在旁边附和说,边说那泪也边哗啦啦的往。
碧痕闻言直接给了她一记爆栗,“你要是真过去才是对不起娘娘呢,就算要和娘娘同甘共苦,也得等把她带回帅府好好的安置妥当再说!等到那以后,就算你要把自己泡在冰池里,我保证也哪个会有那闲工夫拦着你。”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碧痕。”翠纹脸上一个恍然大悟的表,不再吵着闹着的说要陪着自家姑娘一起受罪了。
一直都睁睁得看着陆拾遗自我折磨的皇帝,终于在这个时候满脸异常复杂的开了。
他没有再像刚才一样又吼又叫的向陆拾遗求饶,而是用异常威严的声音让吴德英起来,不要再挡着他。
“心肝儿,朕知,不论朕再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了,”皇帝的声音还是因为上刺骨的寒而有些嘶哑,但比起刚才的惨叫,已经要清晰多了。“既然你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你的心好过一,那你就继续往浇吧!想浇多少浇多少?想浇多久浇多久!没有人会阻止你,你可以对朕你想的任何事,除了折磨你自己的。”
“老不羞,你每次说的话都让我好动,虽然我总是不肯承认,但是在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喜的,”陆拾遗停了浇的动作,她定定地望着皇帝,没有任何迟疑地重新把瓢对准了他——不过这一回,不再像刚才那样‘气势汹汹’,而是‘细’的如同雨打芭蕉一样细碎。
养尊优的皇帝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不过他没有躲,而是着板,就这么如同淋雨一样,任由那窸窸窣窣的小‘雨’不停的落在他的脸上,上。
“老不羞,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脏呢?你怎么就可以这么脏呢?”
不知皇帝的逆来顺受到底动了陆拾遗的哪神经,原本已经涸了的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从眶里夺眶而。
“你知不知你脏得……浑……浑都快要臭掉了!你知吗?你脏得浑都快要臭掉了!”
陆拾遗不停的继续往皇帝上浇,边浇边哭,边浇边哭,这座小园里的上空响遍了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大家大气都不敢一声的默默看着,园里除了陆拾遗的哭声和瓢里的冷淅沥沥落的声音以外,竟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也不知这样难熬的时间又过了多久,再也承受不住的吴德英又一次挡在了陆拾遗的面前,“娘娘!哪怕是您现在就摘了老的!老也一定要说!现在倒在你面前的——是大燕的一国之君!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丈夫!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陆拾遗不为所动的继续拿着瓢往浇!
她就仿佛没有听到吴德英的话一般,不停地浇!不停地浇!
浇的手都被冻青紫了,嘴都冻青白了,还是浇!还是浇!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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