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女儿实在得意忘形过了,嘴里连说“使不得”、“使不得”的只差没把两手摇成了蒲扇。
可陆拾遗既然能作妖到把皇帝折腾的放脸面去找自己最讨厌的混搬救兵,又怎么会连这迫的手段都没有!
她只是笑不笑地朝皇帝弯了弯波光潋滟的桃,后者就顿觉隐隐作痛的牙一咬心一横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的叫了呆若木的朱氏一声“岳母”。
三观都险些因此而重塑的朱氏嘴角搐的赶忙后退一步,回了皇帝一个恭恭敬敬的全礼,只说不敢当。
在两人重新见过后,陆拾遗又当着朱氏的面,光明正大向皇帝给家里的弟兄们讨官,“这表面上的有个鬼用啊?能当饭吃吗?你要是真心疼我,就拿些实际的好来。”
陆拾遗一副理所当然的吻,“我爹爹已经是威武大元帅了,除了异姓王已经封无可封。但我娘家弟兄不同啊,他们因为怕你猜忌的缘故,至今都还没人仕过呢。你赶旨给他们每人封个将军当当,这才是我这个妃应该有的待遇嘛。”
太监总吴德英默默窥视着自家主那明明满心恼怒愤慨又不得不迫自己殷勤附和的‘’模样,忍不住就慨不已的在心里叹了气——我滴个皇天爷爷哟,您这样又是何苦来哉?
第29章 被殉葬的妖妃(9)
好不容易搬来了外援,忙没帮上反赔了句‘岳母’过去,皇帝心里攒着的怒火儿是一一的往上蹿。
不过哪怕是再愤慨,他依然要打落牙齿活血吞,陆拾遗让他什么就什么。
等到朱氏要离开的时候,陆拾遗提要用皇帝的御辇相送——给她娘脸面。
皇帝也一脸假笑的同意了。
倒是朱氏听了女儿的安排后坐立难安,对她而言,能让皇帝叫她一声岳母已经算是折福——
天知皇后的母亲承恩公夫人有没有享受过她这待遇!
再让她坐皇帝的御辇去门……
朱氏自己都不敢想象焦急等在家里的亲人们在知了她今天这堪称传奇故事一样的经历后会不会直接倒过去给她看。
对于母亲朱氏的谨小慎微陆拾遗很是不以为然。
足了骄横跋扈之态的她直接无视了皇帝那张五味杂陈的笑脸,一副慷他人之慨的豪派,要多理直气壮就有多理直气壮地说:“你老女婿的车架,你这个丈母娘的都不能坐,还有谁有资格坐?”
为了迫自己的母亲朱氏就范,她还把旁边表面上观其实心里却在疯狂祈求上天让便宜岳母主动识趣的皇帝扯过来说客,问到底是不是这个理儿。
脸上的笑容都已经僵的和石块有一拼的皇帝讪笑两声,一面在心里努力继续用已经快要变成‘肚里禅’的忍辱负重和卧薪尝胆麻痹自己,一面如小啄米般的大声赞同:“确实是这个理儿,朕很赞同心肝儿的话,陆夫人您还是——”
“嗯?你叫我娘什么?”陆拾遗动了动耳朵,一个锐利的风又扫了过来。
“当然是叫岳母啊,心肝儿!”灵魂都好悬没因为这个因为威胁而隐隐上扬的‘嗯’字而打了个哆嗦的皇帝用让人简直望尘莫及的语速,飞快的改了。
改完后,他还带心虚狗的冲着陆拾遗讨好的笑笑以作告饶。
见到这一幕的朱氏嘴角不由得又是一,反倒是太监总吴公公等人一副司空见惯的表,并不因为皇帝的如此行径而到惊讶或者当场失态。
“这还差不多。“直接把一个才上来没多久的香橘扔皇帝手里让他剥的陆拾遗满意地,在脸上一个孺可教的表,继续:“娘,您就安安心心的坐上去吧,您要是再这么拖拖拉拉斤斤计较去,就别怪我拽着您老女婿亲自步行送您到门去了!”
——哎哟喂!
这个威胁可真的是要了亲命了!
不止朱氏差没从她持要坐的黄梨海棠式五开光圆墩上蹦起来,就连和陆拾遗一起坐在黑漆描金宝座上的皇帝差也没跟着弹起来!
已经在大朝会上丢过一次大丑的他是绝不可能牵着他心肝儿的手招招摇摇的去送所谓的岳母大人的!
他要真这么了的话,别说他正皇后的娘家承恩公府会炸,就是在文武百官间也会引起轩然大波——
妾灭妻,尊称妾妃的母亲为‘岳母’,甚至还亲自步行的把其送门……
这和把太、皇后和皇后娘家的脸面扔在地底踩有什么区别?
承恩公府的当家人也就是他货真价实的岳父大人,如今虽然七老八十了,但依然老当益壮的在朝野外多有威望。
若非如此,当初他也不会把相貌平平的皇后迎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
他为了能够稳固国本和让太顺利在他驾崩后继位而不被像陆大元帅这样功震主的权臣辖制,确实心甘愿的把自己可劲儿的往一个昏君的方向堕落,但是再怎么堕落都是为了他的这张椅啊!
如果因为贵妃而引发承恩公府的剧烈反弹,豁命的也要在他这个皇帝上咬一两来。
反正他们也觉得就他现在对陆贵妃的痴迷程度,他们的外孙将来也未必还会再有什么指望。
哪怕是稍微这么一脑补,皇帝都觉得自己额有冷汗要不停的疯狂往外了。
他可没忘记,大燕皇室还有不少人对他龙的这张宝座虎视眈眈呢。
所幸,朱氏也和皇帝一样吓得不轻。
陆拾遗话音刚落,她就以一亟不可待的语气,异常定地说:“哪里就到了要你们亲自去送的程度——”
说话的嗓门儿都带了哆嗦的朱氏这回是真怕了自己这个就算把老天爷个窟窿也能够到面不改心不的闺女了。
“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知言多必失的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没资格坐皇上的御辇废话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带着那些个帮忙捧了一大堆贵重东西的太监女们,在同样因为陆拾遗的这番提议而骇得面如土的安公公的再次引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匆匆告辞离去了。
朱氏前脚刚走,后脚陆拾遗就把两芊芊玉指搁在满脸如释重负的皇帝的胳膊上了。
养尊优的从来不知锻炼为何的皇帝上到都是和,陆拾遗只消那么轻轻一,他就会毫无形象的惨叫着声告饶——因为实在是太疼太难受了!
“心……心肝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朕又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如今见着陆拾遗的手又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皇帝顿时心里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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