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似是想要帮忙,龙令没有给他机会,顺手从旁边的一个兵士手捞过一杆枪,横向一挥,那蒙面人惊觉风声,立刻起躲过。龙令早料到他有这动作,将枪向天空一指,便要将必然会落地的那人扎穿——
那一枪几乎就要扎穿那个人了,却在蒙面者即将落之时途一转,偏向了另外一边。
——因为他看见了那人脸上唯一没有被遮住的东西,睛。
那是那个人的睛。
即使只是惊鸿一瞥,他也能清楚地分辨来,那一定一定一定……就是那个人的睛!
龙延成!
只是这瞬间的犹豫,那蒙面人手的剑脱手飞,严培举剑格挡,一顿之,两个蒙面人朝向两个方向逃脱而去,御林军喳喳呼呼地想追,但在人山人海的百姓之却如大海捞针一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两条影已经混杂在人群之,分辨不来了。
龙令亦想追去,但稍一犹豫便错失了良机,等他想追时那两人已经消失。他忙看向那个被御林军捉住的蒙面者,却只看见兵士们从已经的那人脸上取面纱,那人的渗了鲜血,明显已经咬自尽了。
到达临时建设的行之后,所有负责皇帝这次行的官员和属们都白着脸跪呼臣等无能,望皇上恕罪云云,龙令懒得跟他们计较,只了旨意,限他们一个月之将刺客捉拿归案,否则新帐旧帐一起算。
赶走其他的人,龙令独自在行走来走去。他的翻搅着一难以抑制的,躯激动得在微微颤抖。
龙延成……那一定就是龙延成! 他终于找到他了!他先前的担忧是多余的,当初救走他的应该不会是他的仇家,而是他的友人!他早已安全地到达自己的地方,不会再有危险。
可是……他又为何“亲自”来暗杀他?他的如此虚弱,又是如何有这等武功的?短短的五年,这么一时间就能让人成为武林手?那他刻苦修习了十几年才拥有的这程度的武艺不就成了笑话么?
可是那双睛……他应该不会看错的,他怎么可能认错?那么熟悉的那双睛,只是瞬间的一瞥也不会错的!
可惜,龙令的确是错了。
那个人并不是龙延成。
此时的龙延成正在鄂州的一别院里悠闲地修剪枝,忽然从墙外了两个人来,一个人捂着,另一个人扶着他。扶着同伴的那个人赫然有着和龙延成一模一样的眉,若是遮住脸庞,只是睛的话,无论是多么熟悉的人恐怕也会错。
两人走到龙延成面前,一言不发地单膝跪。
“回来了?”龙延成将剪刀轻轻地放,面对二人,“嗯?不是去了三个人吗?为何只剩你们两个?”
捂着的那人低声:“属无能,他被那皇帝一脚踢御林军,我等虽然很想救他,但不敢忘记主人的命令,此次袭击只在试探而不能坏了大局,便只有两人逃……他怕是已经自杀了。”
龙延成久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压抑着那两个人,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很久之后,龙延成淡淡开:“那你们试探得如何?”
和龙延成眉异常相似的那人答:“他的武功不可测,我们本不是对手。且只手几招,也看不师承何派,但遵照主人的命令,由属与他打了个照面,他果然手迟疑了许多,属二人就是靠他这一迟疑方才逃了来。”
龙延成没有什么反应,面上的表也没有任何变化,:“那他的伤是谁的杰作?皇帝吗?”
捂着的人:“不,是他的大侍卫总,严培。”
“严培……”龙延成沉,“竟能伤你,此人实力不可小觑……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
两人叩拜,起离去。
龙延成看那两人离去的背影,负手站立在那里,低声自语:“龙令,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些人过去可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呢,你居然丝毫没有受伤,得不错。不过……”
其实龙延成自己也很清楚,杀掉龙令对于他来说本一作用也没有,既不能夺回皇位,也不能洗清他的屈辱。可是对于过去的回忆无法控制地一遍一遍在他的脑反复浮现,痛苦得几乎就要窒息的受让他恨不能就此死去才好。
本来以为离开了就会忘记的,看来那不可能。离开只会让过去的噩梦更清晰,想让这噩梦消失,他只能杀掉他!
可是杀了他真的就能消除那可怕的噩梦吗?龙延成不知。然而,他只有这个办法了。
“龙令……”
“你叫我?”龙令蓦地转,面对后的人。
“啊?”他后的严培茫然的表,“叫您?”
“有人叫我‘龙令’……”
严培霎时面苍白地跪,磕如捣蒜:“绝对不是小的!小的哪敢直呼皇……老爷的名讳!老爷明察!”
到了鄂州以后,龙令不打算去听那些官员的自我捧式汇报,便谎称自己不适,将官员们统统挡在临时行外面,自己换了百姓的衣服和严培扮成一对富家主仆,暗跑来察民。
当然,在他提这个要求的时候严培誓死不从,三跪九叩山呼万岁三思千万不要学前朝的皇帝一样微服私访,那样会大云云。龙令烦了,一句“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把他给堵了个哑无言。不过他也了妥协,严培是江湖,会一易容之术,龙令要私访,就必须易容成别人容貌,否则他在行之前不知被多少人见过,一去就必然会被认来。
此时,脸上着一片人面的龙令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怎么看也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富商,完全看不他的本来面目。为了安全起见,自忖当时应该不会有人记得自己相貌的严培也给自己易了容,却比给龙令的易容简单,只是在脸上加了几皱纹,加了些白的发和短短胡茬,即使如此,整个人也立刻大不一样,现在的他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年人,丝毫看不他原来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现在二人正在街上慢慢地走,一听到龙令的说话,严培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当即跪,立刻招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龙令被这些目光刺得浑不舒服,不耐地挥挥手:“我知不是你,谅你也没那么大胆。快起来快起来!看看你这什么样!”
严培讪讪地站起来,躬着站在龙令边:“……是,老爷。”
不是严培,那会是谁?谁有这胆如此叫他?龙令拼命回想,那声呼唤的记忆却似乎变得模模糊糊,听不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个人发的声音。
一定……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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