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不
商议什么事
，龙令就算胡说一通也没人反驳，更没人提
任何建议，大家只会弯着虾米一样的腰喊“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是龙令要的不是应声虫！他需要能够治理国家的人才！
每当看着龙延成的时候，龙令不由自主地就会想，他当初是怎么
的呢？他是怎样在一片叫喊着“逆贼”的朝臣之
如鱼得
的呢？
第四章
龙令悄悄地绕过看守，无声无息地落在扶摇
。他已对这里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龙延成睡觉的地方。
龙延成很少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大约是日
过得太清闲，他没事了便是
诗、作赋、看书，累了，随便靠在哪里就能沉沉睡去。为此，龙令专程命人将御书房的书
番搬到他的书房去，而龙延成却像没有发现自己看过的旧书被换了一样，有什么便看什么，清闲恬淡，随遇而安。
今天龙延成选择的地方是琴室。看来他原本是在弹琴，可是却敌不过周公的召唤而伏在琴上沉沉睡去，那本天
琴师梦寐以求的掉在地上，他伏在那里，琴瑟被压得弯了去。
龙延成是个冷漠的人，在龙令的记忆龙延成很少会有除了必要之外的表，失态更是从来没有过的。可是一旦睡着了他那张脸就显得异常地没有防备，就如现在。他双目微闭，侧脸枕在胳膊上，嘴
微张——他在打鼾。
每当看到这
景龙令就忍不住想笑。这个成熟到了无懈可击的男人，一旦睡着了也和孩没有两样，这么可
的小习惯，让他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个人曾经在这个国家是怎样地叱咤风云过。
他走上前去轻轻抚摸他披散来的
发。别看贤王一副冷静的模样，其实对于小事相当脱线，他不喜
梳
，也不喜别人碰自己
上的任何地方——包括发，因此他以往都常
着帽，到了扶摇之后大概觉得反正梳也无人会看，便一直这样披散着。
龙延成似乎
觉到了他的碰
，微微动了一，忽地睁开了
睛。没有想到他竟会在自己如此之轻的碰之会突然醒来的龙令一怔，毫无选择地与他的神对上了。
“龙……令……？”不确定的语气，好像还在确认自己究竟是梦还是已经醒了，龙延成黑
幽
却无神的睛与龙令的相对了许久之后，才仿佛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般，猛然站起来往一边退去。琴凳被他撞翻，发咚一声大响。
“皇叔……”虽然龙令觉得这样的见面很愚蠢，而且对于自己夜潜
的行为微微有些心虚，但还是微笑了一，将方才伸抚摸龙延成发的那只手背在后，此时的他，俨然一副君临天的模样。
龙延成的心只有在刚开始一瞬间的慌
，很快便冷静了来，他一甩衣摆，双膝跪：“罪臣龙延成叩见皇上。因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请皇上降罪。”
虽是很平常的话，在他说来，却有一完全不同的意味，因为那语气之并不带有任何的恭敬与惶恐，平淡得就好像平时的问候一般。
龙令不想看到他
颜婢膝的样，但对于他这态度也很不以为然。
“你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延成站起来，后退了一步，站在稍远的地方。他背后正对着工匠们建造的荷
池，黑夜的磷光微浪反
着冷冷的月光与星光。
龙令很久都没有说话，龙延成等了一会儿，似乎有
不耐烦了，用冷淡的声音问
：“不知皇上夜驾临，有何要事？”
龙令不知该如何回答，难答说因为自己想见他不成？
他沉了一，：“其实也没有什么要事……”
“若无要事，请皇上明日再来，”龙延成还是没有表，冷淡地，“罪臣就在这里，要审问也好，要拷刑也好，
照国家律法，应由刑
来，皇上夜独自到访，似乎有些不太合乎理。”
龙令笑：“朕是皇上，天唯我独尊，我想什么便什么，又有谁可阻我！”
龙延成：“既是皇上，更应严于律己，昏君与明君之分，也便在此了。”
“昏君？明君？”龙令向前走了几步，龙延成猛然后退，抬首望向龙令的目光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龙令很喜这光，那表示这个人还是有的，还有一些东西会让他害怕，说明……他也有弱，“皇叔，不如你来告诉朕，究竟什么是昏君？什么是明君？难你是明君么？像你这样的？像你这样为了一己私
而妄想篡夺皇位的人？像你这滥杀忠良，使得盛世江山摇摇坠的人？你自己不可能成为明君，今日便不要拿什么明君昏君的来压我！”
“正因如此，罪臣无能君临天。”龙令与他的距离过近了，那双灼灼有神的睛里所反来的自己，表带着一丝只能称之为“惊恐”的东西。龙延成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想再退后些，后却到了雕扶栏，他想不动声地从另一边走开，龙令忽然伸一只手，将他挡住了。
“皇叔，不必急着离开，”说话的时候，龙令的神一直在追逐龙延成的，当发现那双冰冷的睛在慌张逃避的时候，他的心充满了一胜利的得意，“侄儿还有一些问题不明，想要请教皇叔。”
“皇上有事，可以明天再谈……”
“不，我就是要今天谈。”龙令笑着将另一只手方在龙延成的腰，“非谈不可……”
龙延成全一震，猛地拨开他：“请皇上自重！”
“自重！”龙令大笑，“更不自重的事都过了，你现在要我自重！？”
龙延成躲避着他的手，声音微微颤抖：“我的事自有律法严惩，到时不是如何刑罚我都会接受！但如此侮辱本王不会再受第二次！皇上武艺
，本王无能以对，唯有一死而已！”
“那你为何不现在死给我看？”龙令抓住他的肩膀拉到自己边，“你现在就找死给我看看，就好像
死我的父王和母亲，得母后刺瞎睛的时候，你是怎么的？要不要回忆一？”
九五之尊，在几个人的迫，以白绫自缢的时候……
后贵妃，在他的
前，被十几枚刺枪扎穿的时候……
太后母仪，以自己的金簪刺瞎了双目，血
满面的时候……
“你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有没有想过你也有可能落到如此境地！你知不知这世上还有因果报应！”
“我知。”龙延成平静地答，“一早便知了，可这些事还是得。我要得到皇位，这是很早便决定了的。”
“只是为了君临天？”
“只是为了君临天。”
自古以来为了皇位而手足相残的例多不胜数，如曹丕，如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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