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海上
了
小雨。
我呆在舱里，被摇得
昏脑胀
冒金星。恩斯特这时挣扎起来，我吓得手忙脚
地抱住他，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了，慢慢睁开睛。我这才想到应该是前面打的麻醉剂到时间褪了，反应才会这么大。
我舒了一
气，轻轻推了推他：
“恩斯特？”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睛能看得清楚吗？”
“说句话我听听？”
“恩斯特……”
“嗯……”
他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气息还是很弱。
“我以前……觉得安迪真是一无是
，现在不这么想了……你还是有很多优的……”
“啥？”
“比如说，你力气真不小……”
我，我无语……扛了你这么久，这家伙刚一醒过来就说的这……什么话啊，气死我了……我还是掐死他算。
“还有，你真的很温柔。”
我默了一。
呸，怕你死掉好不好。
“其实，你还是喜
我的吧……”
“喂！”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你少自作多
啊……”
摸了摸他的脑袋，不
了，我松了一气，推推他，“恩斯特，你记不记得去歌剧院之前？”
“不记得了。”
“你少来！你说，如果你能回来就告诉我原因，恩斯特，你欠我一个原因。”我掰过他的脸，“为什么喜我？你说过，有理由的。”
恩斯特扁了扁嘴，有些恍惚地看着我：
“你这么……急于知原因，是不是以为，和阿德里安有关？”
我被噎得一窒，眨了眨。
果然恩斯特扭过去不说话了。
我轻轻戳了戳他。
恩斯特说：“我困了，
。”
我说：“恩斯特，我不能不想着他……我知会让你难过，可是如果我自己都不能搞清楚……”
恩斯特又扭过，睛有些红，他看着我。
我握住他的手：
“我……承认，我在乎你。”
“我喜你。”
“不想伤害你，至少。”
恩斯特抿了抿嘴，睛细细眯起来，他终于微微一笑：
“好吧，这样
的你……没办法，我真的很喜。”
“一开始，是没有理由的，喜一个人是瞬间的事，但是
则是习惯。”
“我不是在说喜你的原因——我你，你知吗？”
第二章
黎明的海上一片黑暗，雨声和浪声混杂着，舱
反而显得特别安逸。
船上不准亮灯，我给恩斯特裹
了毯，然后抬手熄灭了昏暗的照明。
小船在海浪上艰难地颠簸，我靠在床边，微微觉得恶心。
钢丝网成的门发
咚咚的敲击声，船员在外面喊：“来！到底层去取淡
！”
我摸了摸恩斯特，然后拎着灯跟了去，沿路到底舱，昏暗的光线照着一双双惨淡的睛，充满了恐惧。
这艘船要带着他们离开故土，同时也是带着他们离开死亡，可是就在希望与重生之前，所有人都还要接受一次死神的考验。这艘随时会被阻击，随时会沉没的邮船，即可以是诺亚方舟，也可以是冥河摆渡。
我在那一双双饱
风霜与苦楚的睛里，看到纯然的痛苦，远大于希望。
底舱里压抑而沉默。
我领到了一小桶，引着灯又慢慢地走了回去。
正午的时候太
依旧没有从云层里冲来，晃
的船舱里无日无夜，不知何方。恩斯特一直安静地面向
侧，我偶尔上甲板透透气，都看见舵手室的门，开船的老在烦闷地
着烟。
航向已经找不到了。
船在海上听天由命，一天一夜之后，漂离航线越来越远，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舱里那
明显的绝望气味随着时间越来越
郁。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也到过许多地方。
看过的恐惧早已经足够，现在的我，即使是再
重的危难也不会再惊惶。
我只是有些疲倦。
我看着微亮的窗，仰着，轻轻地抵着恩斯特的后背，我用小小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我知。”
“你我。”
恩斯特没有动静，我向后伸手。
“我知你听得见，你什么都不用说。
“让我来说。
“一开始，只是喜。
“然后因为你觉得有趣，所以我们在一起。恩斯特?罗姆，留在
边的人从来不超过一天两夜，而我们有三个月。这个时间太
以至于你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直到你的一切猝然崩坏。
“你知那一天最终会来，你将不得不离开你的祖国，而离那一天越近……
“你纵使可以伪装超脱，却无法避免眷恋，所以你开始变得渴望陪伴。
“而那个时候在你边的人偏偏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要的是不离不弃，可是我的心……不在你这里。”
恩斯特忽然用力
住我的手，他低声说：
“别说了。”
我摇摇，温柔地反握住他微凉的手，“你善于伪装，即使你看起来多么潇洒不羁，但是你的心里，从来不肯低，折辱你的人你必定要偿还。无论是你建立起‘晶’还是你对我的
……”
“别说了！”
他忽然动怒，甩开我的手，我冷笑，起俯压在他的上方，左手撑在他的颈侧，右手住他的颚，让他对着我的睛，他闭了闭，然后又睁开，没有逃避的意思，看着我，黑睛里有两窗的反光，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说，他会一直等着我。
我心里一片混。
我说：
“恩斯特，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我手上用上了力气卡住，他疼得皱了皱眉，神却依旧平静。
“你如果怨恨我折辱了你的自尊，你可以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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