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王府很大,有些不适应。”颇为亲善的容,语气却没多少温度。她回到王府里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肃,偶尔遇见人向她行礼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一。
而随着她的这句问话,方才的压迫突然消失不见了,我那飘远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然而我回过神,心却沉了沉,有些捉摸不透她的用意,于是装作惊喜地回:“是啊,这么大了都没见过这么好看这么大的宅呢!这里大得跟迷似的,比在外看起来壮观多了啊。”
但说实在的,这郡王府的确太过奢华了些,规模形制竟不亚于亲王府。
“是么。”芳侍女轻轻应了声,较之前温和许多:“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一份了。”
“是。”我听了面带着兴奋应声,心里却膈应了一,芳侍女素净端丽的模样愈发与脑海那个老鸨的影重合了。我连忙摇挥散那些太过丽的画面,加步跟上去。而方才那些异样受……但愿都是自己的错觉吧。
转过白鹤琉璃照,就到了前殿,再沿右侧经过一院落,走一垂门,就来到了一个绿树成荫的园。这个园里古柏森森,假山嶙峋突兀,一棵参天大树从生来遮蔽住廊,后方横着一座十余间的二层楼阁,檐悬挂着灯,偶尔有粉衣侍女现在某个打开的窗里。
这一切笼罩在黄昏朦胧的光线,显得如此不真实,叫人生误仙境的恍惚。
园地面方砖墁地,踩在上平整舒适,还能觉到一丝从地底传上来的凉,驱散了不少脚板的酸累。我低着跟在芳侍女后,左右偷瞄着在心里记忆路线,然这一观察,便叫我惊了一冷汗,也明白了方才的压迫从何而来了。
廊里领着几个侍女端茶经过的那位厨娘,不就是前不久金盆洗手隐退江湖的快刀柳三娘前辈么?!而方才亭边遇到的那个护卫,曾经是定山拳掌门人石安城啊!我都认得他们。不仅如此,一路上仔细看,竟然还发现了不少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熟面孔,连树那个正在打扫的家丁也是怀武艺不容小觑的。
幸好我极少在江湖上面,此刻也易了容,别人认不来。可这郡王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让这么多厉害的武林手弃了江湖转投门?真是不可测啊……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我暗自咬了咬牙,既已局,岂容反悔,而且我也不允许自己退缩。更何况越是这样困难,才越有挑战,成就也才越不是么?
忽然有些血沸腾。
又是一番七拐八绕之后,总算是到了后园。过了一篆刻“竹苑”的石拱门,远远地就能望见一片光潋滟,一直至延伸到远方的树林,而对岸那树林尽,王府墙隔挡着外平民百姓居住的街巷。
广阔的人工湖上覆着些低参差荷叶,几只白鹭涉漫行,而岸边那茂密齐整的翠竹林摇曳有声,林前一条木板桥直通湖泊浅,经过一个四方亭,再去就是一个八角台。
之前我在王府外围探查的时候也看见过这片景致,当时只觉得清幽静僻叫人连,如今置其才觉惊叹,这布局格调如此大气雅……皇家人真是太会享受了!等完这一单我也要拿积蓄建这么个园!
“前面便是了。”芳侍女平淡的声音打散了我在脑海里将某位郡主一剑封然后功成退买地建房调戏徒弟的好幻想。
我朝那望过去,见湖上方亭边有人侍立,而台上架起了一屏风,可能是因为傍晚风凉的缘故。只隐约见着薄纱屏风后有倩影端坐,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随着行走的脚步一清晰。
音律清绝,韵悠,抚琴者技艺超。想必屏风后的抚琴人就是那位晋安郡主了。呵,才刚遭人刺杀,现在却能气定神闲地观景弹琴,真是好雅致。
我跟随芳侍女来到台,终于看清了屏风后的人。
一袭白衣,眉目清冷,葱似的白皙手指拢捻轻挑着琴弦,十分专注,并未因我们的到来而有丝毫分神。而芳侍女也示意我不要声,垂首静立在一边等待着一曲完毕。
我悄悄打量着这位抚琴的佳人。啧啧,如雪莲一般雅脱俗,好一位清冷的……不对,怎么是冷人?晋安郡主应该是狐狸才对!我才反应过来,而恰好在这时候,一曲终了,立即听得别有人轻轻拍掌。
“这首新谱的堪称绝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明媚动人的音……晋安郡主?!!
立即转看去,见那牡丹裙角轻摆,广袖拂过画屏。
我瞬间被惊艳到了。来人施施然走到案边坐,着一浅绛裙,像是刚沐浴完的模样并没有太多繁复装束,只用一支玉钗将发简单挽起,却好看得,明艳透着一慵懒诱惑,而她此时嘴角边还微微勾着,梨涡浅笑,媚态横生。
这位郡主果然是狐狸!!
见到了真人才发现当初买的那些画像实在是太坑钱啦,连我亲自动笔的那幅也只是描绘其三四分风韵而已,这晋安郡主姿实属罕见,真是没有死角的啊!为了验证这一,我伸脖从不同角度各偷瞄了一。
其实女人到一定程度就难分伯仲了,觉得谁优谁劣全都因人而异,各自味不同偏向也不一样。但不得不承认,她太惹了,确实对得起大越第一人的称号!成为王府的人真是太幸福啦!等等……难那些前辈也是因为这个目的……
不不!怎么可以这样恶意揣测那些德望重的前辈怀疑他们的人品和对江湖的呢!
这只祸国殃民的狐狸啊……瞬间觉得让我来杀她的那位雇主是如此正义凛然,形象顿时大起来了呀!
“堂琴艺又了不少。”晋安郡主并未注意到我这边,而是笑地为白衣人倒了杯茶。后者只是淡淡接过茶杯,声音也不起波澜,“这曲谱还有几需修改。”
原来这女是郡主的堂,和她关系如此亲近,又冷若冰霜……定是当朝公主储清戈无疑了。
这位公主今日应该是来跟自家堂妹讨教琴艺的。见她若有所思地拨了几琴弦,好像有些困惑不满,接着不经意地抬看向了我这边,刚好与我视线相撞。
我躲避不及,她却似并不在意,目光还在我上意味不明地停留了一,复而低,又拨了几琴弦,竟是畅地弹几段音律,眉目也跟着舒展开,犹如寒料峭里一抹光落在了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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