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睡衣,听见开门声看了墙上的时间,皱眉指责魏一辰:“你又跑到……”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魏一辰脸上的妆震了一,“你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了!”
他的反应魏一辰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还颇为兴地朝他笑了笑:“好看吗?我特意化的。去听演唱会,当然要打扮得应景些。”
他不说魏震也知他去参加什么演唱会了,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搞摇,你偏不听是不是!”
“什么事啊大晚上的,这么大声什么。”魏妈妈从楼上来,看见自家儿的打扮后,也愣了一,“儿啊,你这个妆是……”
魏一辰笑着朝她走去,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还不错吧,妈妈?次教你化。”说完他松开他妈妈,径直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你给我回来!越来越不像话了你!”魏震站在客厅里大吼,魏一辰充耳不闻,脚步都没顿一的回了房。
关上房门,他脸上的笑也全敛了起来。楼还隐隐传来魏震的骂声,魏一辰走到唱片机前,放了一张pumpkin的歌碟去,然后把音响开到了最大。
酣畅淋漓的吉他声顿时泻而,伴随着有力的鼓和激昂的贝斯,瞬间充斥整个房间。魏一辰抬起双手,一手“弦”,一手“拨弦”,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房间里弹起了空气吉他。
他的每一个拍都卡得很准,动作也十分到位,上音响里的音乐,真的会让人产生是他拨动空气发声音的错觉。
的前奏结束后,他跟着唱片里的Ray唱了起来。
“你问起我未来的梦
那是扇禁忌大门
有的东西我不敢碰
像那枝酸涩青梅
浅尝一便皱起眉……”
这是pumpkin的成名曲,也是今晚演唱会的开场曲,前奏一来,就撩拨起了观众所有的兴奋。
唱这首歌的时候,乐队成员平均年龄才19岁,正是如同青梅一样青涩的年纪。魏一辰看过曾经的访谈节目,主持人问Ray这首歌想表达什么,Ray回答说,青梅是酸涩又好的,如此,梦想也如此。
“他又在上面发什么疯!”纵然魏家的别墅在建造和装修时都特别考虑过隔音,但还是没过魏一辰房里的音乐。魏震锁着眉走上楼,一脚踹在魏一辰的房门上:“我看你脑确实有病!知现在几了吗?”
魏妈妈赶跟上来劝他:“别气别气,你气坏住院,他也不会来看你。”
魏震:“……”
更气了好吗。
“……待到青梅渐渐渐红
酸与甜在尖
那时我,伸手就能碰到天上虹”
魏一辰沉浸在自已的音乐,直到将血沸腾的一首歌演奏完,才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剧烈的起伏着。
他床正对着的那面墙上,挂着一把吉他,一把摔断的吉他。
那一年的事,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但他仍然记忆犹新。
那一年,他爸爸摔断了他人生的第一把吉他,那一年,pumpkin正式宣布解散,从此告别乐坛……
所幸的是,他们的音乐留了来。
魏一辰在那之后重新买了一把吉他,然后又被他爸爸摔断,当他摔断自己第三把吉他的时候,他学会了一门新技能——空气吉他。
这把吉他,他爸爸再也没办法摔断了。
魏震还在外面踹他的门,魏一辰起关掉音响,拿起巾了浴室冲澡。
戛然而止的音乐让魏震把半空的收了回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对魏妈妈:“明天给你儿请个医生来,帮他好好看看脑!”
魏妈妈:“……”
从魏一辰上摇起,这俩父的矛盾就没有停过。她也曾在间斡旋,但这两个人脾气一样犟,谁都不肯先让步。
“唉。”她摇了摇,跟着魏震回了房间。
对于很多pumpkin的粉丝来说,今晚可能是个不眠之夜,但对向空来说,今晚和其他晚上并没有多大分别。考虑到第二天要上早班,他还比平时提前了半小时睡觉。
早班是从早晨六开始,向空四半起床,去厨房炒了一盘酸青菜,熬了一锅瘦粥,自己先吃了早饭,然后在桌上留了张字条给他妈妈,才门上班。
一大早的订单虽不如午晚上多,但还是有早起的客人餐。向空去快餐店取好餐,骑着电瓶车往星光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区而去。
因为这个小区不准电瓶车,向空骑到门,就把电瓶车停在了一边,去找门的保安帮自己开门。
这会儿才刚好七,保安打开值班室的窗,神透着些许不耐烦:“送外卖的,这么早就在上班啦?”
“嗯。”向空只了,没多说什么。
保安朝他的电瓶车看了一,对他:“把你那个电瓶车再往边上停,不要挡到别人。”
向空电瓶车停放的位置,不会挡到任何的车和人,但他还是走过去,又把电瓶车往边上挪了挪。他知,这个保安不过是故意找他的茬。
他第一次来这个小区送餐时,遇到的就是这个保安。因为不清楚客人的位置,向空就跟他打听了一九栋在哪个方向。保安没有立刻告诉他,而是问他有没有烟。
本来,要一烟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向空不烟,自然也不会带烟在上。保安以为他连支烟都不肯给,就给他随便指了方向。
这个小区一共有十六栋楼,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楼盘了。因为电瓶车不能,只能靠自己走的,送餐的时间就变得更加迫。好在向空很快发现了不对,自己找到了九栋的位置。
现在他早就把十六栋楼的分布位置记得清清楚楚,当然,这个保安也记住了他。
经过十二栋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灰运动服的人正从楼里来。她脖上挂着条白巾,后的尾辫因为她小跑的姿势,不断地左右摇摆。
是徐恋。
向空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徐恋,一时愣了神。他给徐恋送过很多次餐,都是送到店里的,没曾想,她也住在这个小区。
来晨跑的徐恋和在店里时不太一样,也许是因为没有化妆,她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了不少,不如白日里那么张扬。向空没有盯着她看太久,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从她跟前走过。
直到徐恋朝他送餐的反方向跑去,他握着外卖袋的手才放松了些。
他清楚自己对徐恋的关注,已经超过了对一个顾客应有的关注,但也仅此而已了。因为他也清楚,他只是个送外卖的。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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