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落葵正巧来,看到苏妹手里捧着的那颗桃,惊奇的瞪大了:“这么大。”
“是从陈府里带回来的小男娃送的,就是那个……被割了的。”苏妹抚着手里的桃,声音微低。
“啊……那小男娃闷不吭声的带着弟弟,事净利落,驿馆里的人都喜他的。”听到苏妹的话,落葵恍然。
“没人来领走吗?”提着裙裾坐在绣墩上,苏妹将手里的桃放回托盘里。
“没有,等了半个月了也不见人来领,怕是……”说到这里,落葵突然便止住了话,面遗憾神:“那般好看的两个男娃,真是可惜了。”
“要不问问哪人家要,条件好些的一养着?”苏妹略思片刻后。
“娘娘,这不是自个儿亲生的,自然差些,便是那再好的菩萨人家,那两个小男娃过去,都懂事了,寄人篱,自己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这倒也是,那就留在驿馆里帮忙活计,应该也是不错的。”苏妹了。
“娘娘,婢有一事,也不知该说不该说。”站到苏妹后,落葵面犹疑神。
“有什么不该说的,你说了我又不罚你。”苏妹好笑的弯了弯角:“说吧。”
“就是这驿馆,人多杂的,我看到那小男娃被欺负好几次了,又不会说话,闷不吭声的受着,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样啊。”这事,苏妹是有会的,毕竟那时候她在尚功局里面虽有尚功护着,但只要去了碰着个资历比她老的,不对错,还不得跪着给人歉。
“我再想想。”
“是。”躬着退了去,落葵走到房门时却是突然看到了那站在侧边的小男娃。
小男娃睁着一双,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落葵不说话。
“给你熬了药,在厨房里,吃了没有?”落葵朝着那小男娃伸手:“你弟弟的药膏是不是涂完了?”
小男娃看了一落葵放在自己前的手,犹豫片刻之后才缓慢伸手搭住,然后轻了。
“走吧,我陪你去拿药。”拉着小男娃往院外走去,落葵声音清晰:“娘娘是好人,你乖乖的,知了吗?”
小男娃垂着脑袋,几不可见的了脑袋。
陈府之事告一段落,趁着天尚好,耽误了许久的众人准备发去天觉寺。
落葵正在屋替苏妹收拾衣,苏妹站在前里摘着石榴。
沉甸甸的石榴缀在弯枝上,大咧着嘴,里晶莹剔透的碎果实。
苏妹掂着脚尖使劲去够那在石榴树上的大石榴,她使足了力气,却还是够不到它。
周旻晟穿着一细薄宽绸,慢条斯理的单手搂住苏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了,然后极其轻松的就将那大石榴给她摘了来。
“这石榴真大。”捧着那石榴在周旻晟的前晃了晃,苏妹勾轻笑:“都要比我的手大了。”
周旻晟抬手抚了抚苏妹的脑袋,正说话之际却是突然转过了。
房廊疾奔来一牵着男娃的男童,男童气吁吁地停在周旻晟和苏妹面前,“扑通”一声就带着弟弟跪了来,然后使劲的磕。
看到这副模样的男娃,苏妹赶将手里的石榴给周旻晟,然后企图将这两人扶起。
“快些起来,这是在什么?”
“啊啊……”男童的脸上沾着烂泥,额角磕的通红。
“周旻晟……”苏妹求救似得看向周旻晟,脸焦急。
周旻晟缓步上前,一脚踩住那男童的肩膀:“想跟着朕?”
男童被周旻晟踩得动弹不得,一双赤红眸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哎呀,你,你什么呀。”看着那被周旻晟踩在脚的纤瘦男童,苏妹赶上手推了推他的脚。
放脚,周旻晟俯一把住那男童的脑袋,然后将那颗石榴放在他的:“过了两个时辰,就让你跟着。”
那石榴很大,都要跟男童的脑袋差不多大了,男童咬牙着,一动不敢动。
苏妹站在一旁,看到周旻晟的动作,赶伸手扯了扯他的宽袖。
这厮又在什么呀!
“上次的桃味不错,哪里摘得?”伸手掐了掐苏妹的小脸,周旻晟笑。
“是他给我送的。”伸手指了指小男童,苏妹看着他一动不动着石榴跪在那里的瘦影,面不忍。
突然,周旻晟一把将苏妹在了怀里,然后俯贴在她的耳畔:“真妒忌。”
妒忌?
疑惑的抬眸看向周旻晟,苏妹睁着一双,面奇怪:“你在说什么胡话?”
垂眸看了面前的苏妹半响,周旻晟的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然后带着人往屋走去。
屋的东西都被落葵收拾好了,净净整整洁洁的堆在一,十分整齐。
抬手将苏妹压在竹塌上,周旻晟伸手替她拨开那粘在鬓角的碎发:“妹妹那时,是不是也是这般心疼我的?”
压在苏妹上的周旻晟面容正经,吐的话轻缓细腻,乍听之没什么特别的,但细听后却是能听里的隐戾之意。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周旻晟,苏妹突然大笑声:“哈哈,周旻晟,你怎么连个小孩的醋都要吃?”
“我的好妹妹,我可是在跟你正经说话。”抬手掐住苏妹的后颈轻轻捻柔着,周旻晟双眸微眯:“我的妹妹慈悲善良,原本是一件叫人喜的事,可是可惜,我倒宁愿我的妹妹自私一些,对我……再依赖一些。”
“周旻晟,我原本就很自私啊。”攥着周旻晟的衣襟,苏妹敛面上笑意,声音低缓:“我为了活命,逃到了你的南,让你承受了那些原本你不用承受的苦难,你不仅不怪我,反而维护我……”
“所以,周旻晟,你其实是个好人,对不对?”
听到苏妹那絮絮叨叨片刻之后突然得的结论,周旻晟神一怔,脸上一抹哂笑。
“好人?这世上,大概也就只妹妹会说这样的话了。”
他手上的血,就是拿那恒河,都洗不净。
“妹妹可知,那一次我被周浚吊在房梁上……”
苏妹当然记得,那时候她脑发径直就冲了去,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真不知那时候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那可是太周浚啊,一句话都能要了她的脑袋,她枉费千辛万苦的,不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吗?
“当时妹妹若是没来,那这次吊在房梁上的,怕就是妹妹这脖了。”
覆在苏妹后颈的手微凉,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妹妹的命,是攥在自己手里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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