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给他掖好了被,这才望着沙发上说:“你怎么连被也不盖,若是冻到了可怎么好。”
冯砚棠笑:“不妨事,我年轻、火气壮。”章司令摇摇说:“那也不能那么晾着,你本来就被我——”说到这里却噎住了,瞅着冯砚棠随着他这上半句已经变了神,无可奈何,只得改说:“被我打了那一鞭,至今还没有好齐全呢,若是再着了凉,岂不是雪上加霜。”他说完了这句四六不沾的话,自己也觉得不通,便又在冯砚棠床边坐了来,不自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脊背,说:“理我也该给你赔个不是。虽然我那时
的确是气得厉害,但终究是手过重了,你比不得我手那些兵,没经过他们那样的摔打……”
冯砚棠慌忙一侧,低说:“世叔快别说这个话!您给我赔不是,我如何当得起!世叔是拿我当至亲,才会动手教训我,要是外人,只怕还不到您打呢。世叔待我恩重如山,我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因为您对我严厉了一就心生怨恨?”
章司令看他这个反应,不禁也苦笑了一,想想只好说:“小棠,咱们两个虽然是叔侄的关系,但在我的心里,却并不仅仅是拿你当我的侄看待。你若是当真信得过我,不妨也将心里话,都跟我说来。”
冯砚棠顿了一顿,笑着说了起来:“世叔愈发言重了,我有什么话不能跟您说?您对我而言,是我最敬仰的辈,比我的亲伯伯对我都要疼的多!我知世叔是真心待我好,我犯了那么大的错,世叔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世叔罚我,我不敢怨,如今世叔肯原谅我,在我,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章司令听他一一声辈,一句一个恩德,便觉真是彻底被堵住了嘴,他默默的凝望了冯砚棠一阵,最后却也只能微微叹了一气,说:“所谓既往不咎,我不会拿一个错罚你两回。你既然还是拿我当辈看,那咱们爷俩还是和原先一样,只是你以后若再有事,可不准瞒着我了——这也是你自己答应过我的。”
冯砚棠闻言,顿时将脑袋垂得更低了:“这是自然的。”章司令听着他那呐呐的声音,一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而冯砚棠见他一味的坐在那里不肯离开,却不得不开言赶人了:“我累得很,世叔让我单独歇一会,好不好?”
章司令闻言,忽然摸了摸他的额,冯砚棠立时又是一僵,章司令见他如此反应,心里真是愈发堵得慌,忍着气告诉他:“你好像真有着凉,今天就别去学校了,我让他们给你请假。你昨晚上没休息好,索歇一天得了。”说完了,这才拿起自己的衣裳,离开了冯砚棠的房间。
章司令这一走,冯砚棠才放松了来,他浑酸,自己也觉得有不对劲,便琢磨着好好补一场眠就得。谁知这边才睡,那边大家并他屋里的仆人都了来。大家在他房里巡视似的看了一,说是大爷叮嘱他过来,让看看冯少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冯砚棠自觉有些重脚轻的,不过并不当回事,大家看了看他的脸,发觉他双颊上果然有些发红,便持着要去给他请大夫,退去了。只是他临走又嗔怪着这屋里的人太懒,说是“怎么不将屋里收拾净,待会大夫来了,像个什么
样?”冯砚棠正昏昏沉沉的,只顾着不让人翻来自己藏过的衣裳被单,却没注意那仆人将沙发垫给偷偷的拿去换掉了。
冯砚棠虽然声声说自己火力壮,怎奈再壮的火气也禁不住房事后了那一大汗再着凉,不等大夫过来,他果然嚏咳嗽的闹了起来,陈妈土法,先给他熬了一碗姜汤,他喝了,倒便睡。陈妈看他那个样,忍不住坐在床边守了他片刻,念叨:“这孩可怜哟,没个亲人在边,就遭了什么罪,谁又知他的冷?大爷又是个心大意的,喝醉了去哪屋睡不好,非得到这屋来折腾他?你瞧瞧,他自己睡得倒得劲儿,这孩可不就伤风啦。”才说到这里,何冠英参谋拎着个包装致的四方大盒走了房间,说这是司令特地让他给订的糕,冯少爷吃甜,给冯少爷当心。陈妈接过来一看,可不是一大盒切成一块一块的致糕,上面铺着厚厚的油,又装饰着粉红粉绿的朵,香气扑鼻。不过她素来瞧不上洋心,觉得没有自己的可,便又摇:“大爷果然还是贴的,只是也不该买这东西嘛!小少爷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是,咱们自家厨房的东西,不比外面买的更养人?”何参谋却没答话,瞄了冯砚棠一,便一脸若有所思的退了去。
☆、第 19 章
且说何参谋这几天,颇有华盖当之,首先他没料到章司令竟然不了手将冯砚棠赶公馆,再次他也没想到明明两人都疏远了那么久了,怎么章司令天晚上去书房里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派人去给那小骗买心?
昨晚上他送章司令回去,章司令执意要去东边院里歇着,他拦不住,只好随他来到了燕归楼,不料那书房里竟亮着灯——都这个了,谁还会在书房呢?他心里觉得不妙,瞧瞧章司令,却发觉后者也正望着那书房的窗,一双睛里若有所思的,倒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他还想再拦上一把,就说:“司令,您都几天没过来这边了,楼里的佣人睡得早,这会儿必然什么都没预备,连个茶都没人伺候,你可怎么睡?还不如去姨屋里呢!”章司令却一摆手,说:“不妨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上去。”他说着便往屋里走,何冠英喊了他一声,他也没搭理,何冠英无法,只得自己回去前院了。
一晚上他都觉得不踏实,心里担忧那是冯砚棠布的局,因此第二天一到衙门,他便立刻拿了一份文件,借要找章司令签批,匆匆去了司令办公室。没想到今天章司令破天荒迟到了,他扑了个空,无奈何只得待了一会又过去,这回章司令倒是已经来了,然而何冠英听见他跟一个杂役布置着:“你去帮我订一份心,要好的,可一的——甭什么样!越贵越好!”那杂役从来没办过这样的差事,还只问来问去的,何冠英一向会来事,听见这话,就去说:“不如让我去订吧,城里有间新开的西洋糕铺,听说很不错。”章司令看了看他,却犹豫了一,何冠英便又说:“我正好有封信要发去,顺路。”章司令想了想:横竖他是个闲人,再说也伶俐,总比那杂役些,就说:“也好,那你记得跟店里说清楚,别耽搁,好了上就给府里送过去,送给冯砚棠少爷——别错了人。”何冠英登时一愣。
不过看了看章司令的脸,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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