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都不着钱,再说‘四字不沾’的,怎么着也用不了这么多啊。”章司令却说:“给你东西,你就给我往外推,什么‘四字不沾’,亏你会找理由!你都二十岁的人了,难还能和你妹妹一样,包里只带零嘴钱?若是再有个老朋友来求你,你怎好拒绝?别人都知你已经跟着我了,不说我不细心,也会说你小气不念旧。你脸本来就薄,何苦受这个窝气。”
冯砚棠一时无语,半响说:“世叔这样贴,我真不知要怎么激才好了。”章司令止住他说:“什么激,你住在我的家里,就跟我的孩是一样的。”
冯砚棠默默的收起来那张支票,前面何冠英一直支着耳朵听着呢,虽然没看到数额,料也不是小数,不由得心里呷了一回醋,想着:一样是投奔司令的人,为什么对他这样好?要说底,他也不见得多贵,模样固然是比我们俊些,俊就能当饭吃吗?现在连大小也总缠着他,难不成是要选他当女婿?原来那何参谋的弟弟,因为跟章小年貌相当,何家人早已在私底筹谋着章司令的儿女亲家,虽未明说,却也想方设法的通过游艺会什么的让两个小孩会过了几回面,只为章司令对女儿养过甚,觉得女孩儿尚未成年,考虑婚姻的问题过早,这才没提到台面上来。偏偏现在横空来一个冯砚棠,又被章司令一家人如此重视,这便不由得何参谋不张了。
他们这一趟去,无非是陪小买了几样赠送好友的礼,又陪着老太爷逛了逛公园,何冠英抱着大包小裹在后面跟着,瞧着大小时不时的就要过来缠磨冯砚棠,章司令又呵护着他,不由得越看越可疑,几乎已经替章家定来这个门女婿了。偏冯砚棠不知何冠英有这些想,因为有心接近他,还打量着帮他提东西,得何冠英在心里愈加嫉恨。
☆、第 10 章
这个新年,不光冯砚棠像是过回了儿时的日,便是章司令家里,虽然只添了一人,竟也添了不少闹。章老太爷为人严肃好静,章司令往年一到这个时候就有推不尽的应酬,两个姨太太满世界打牌,大小没人陪她玩儿,只好闷在楼上看书,现如今有了冯砚棠在这里,那一老一小先是喜同他作伴,便是章司令,也不知怎的乐意在家里待着了,冯砚棠陪老太爷棋,每日至少要杀上三盘,他居然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冯砚棠让着老太爷,但是一味的让,老太爷又要嫌他棋艺太臭,章司令看不过了,有时就代他几,章司令一上手,老太爷便杀不过,因此还得将冯砚棠换上来,两个人联手,逗得老太爷很是开心。
大年夜,章司令要到军营里贺年,所以章家的年夜饭开得早,章司令在席上也不怎么动筷,不过敬了老太爷一杯酒,又陪其他人饮了一就算了。不一会他的参谋过来请他,他跟老太爷告了假,老太爷不免又叮嘱了他一番国兹大,这才放他走。在座的晚辈、属还有两个姨太太都起相送,冯砚棠看见他的副官拿着帽披风在廊预备着,便抢上前去,接了过来,章司令一抬看见了他,面上有些意外似的,却不说话。冯砚棠迎上来,唤了一声世叔,章司令,冯砚棠就先给他上了帽,再将披风抖开,往他肩上轻轻一披,理好了,又伸手到他颌,系上领的两颗大扣。章司令微微仰着方便冯砚棠动作,目光却一直注视在冯砚棠的脸上,等到系好了,他低了,轻轻的在冯砚棠耳边:“怎么?想跟我去吗?”冯砚棠面上一红,说:“想倒是想,可我还是留在家里陪老太爷和大妹妹的好。”章司令说:“好孩,你最懂事了。用心读书,以后有的是叔叔带你去玩的日。”说着照例在他脸上掐了一,又说:“等我晚上回来,陪你守岁。”说完才去了。这一幕,老太爷和小看见还不觉什么,姨太太们瞅见了未免就有些留意,何冠英更是恨恨的在心里想:。而冯砚棠回到座位,亦是越想越脸红,幸好借了酒,可以掩盖过去。
等章司令从外面回来,那已经不知是几更天了,章老太爷年纪大的人熬不了夜,先歇着去了,章小倒是兴致的正缠着冯砚棠给自己讲“社会上的故事”,她的娘并姨太太们都张兮兮的坐在一旁盯着,章司令在堂屋外看着好笑,故意咳了一声,那冯砚棠面上登时一喜,站起来说:“司令回来了!”
廊灯光暗,外面又是不绝声的炮仗响,因而其余人没注意到那声咳嗽,都说他听
错,他赶着来一开门,果然看见章司令在门外站着,不禁笑:“世叔,您又淘气呢。”
章司令笑着在他鼻梁上刮了一,这才走屋去。
他一来,那房间里的气氛登时又是两样,章小便跟他抱怨小棠哥哥不肯给自己讲故事,章司令为着今儿是大年夜,怕惹冯砚棠不开心,便说:“等你以后社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见着了,提前都听说了,岂不是没意思?”冯砚棠给章司令早泡好了一壶茶,此时倒了茶端上来,说:“可不是。再说今天是年,讲那些坑蒙拐骗害人败家破财的事,多不吉利。”
章小却说:“我家里才不信这些。”说着看着章司令,章司令不答她,却给她剥了一颗糖果,她也不接,冯砚棠无奈,只好想了想说:“社会上多是些三滥的故事,不敢污了大妹妹的耳朵,好在我原先在学堂里,也听过不少新闻,要不,我讲讲学堂里的事。”
章小没反对,他便讲起来过去刚刚公开招收女生的时候,有先生为着女孩青俊俏,女孩又为了先生风倜傥,便不顾彼此是否已有家室婚,毅然自由恋,得最后无法收场,只得双双私奔,却叫家人同学校打官司的事,这故事暗合了章司令的心事,怎奈章小不听这些,说到:“这都是陈辞滥调,是一班老夫们为了阻挠女孩自立,特意夸大了事实来吓唬人的,小棠哥哥,你怎么也相信这些东西?”
冯砚棠只好笑:“我可不敢跟你辩论女解放的问题,不过我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等你再大一,自然就明白了。”
章小哪里肯依,又嫌他说的无聊,冯砚棠搜刮肚想了几个,最后实在没得讲了,猛记起一桩小故事,遂笑:“我过去在伯伯边,倒听说这么一则可笑可叹的事儿。说的这家人,原是我伯伯的督办,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人,他家的公倒是个不错的孩,眉清目秀,又会拉梵婀林,又能唱京戏。这家人原本便立意要为他寻个门绣里的媳妇儿,即使是倒门,也无所谓。到后来果然机缘巧合寻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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