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刻着木的路小佳,木隐约有着楼月的形状。
“可以的话,找个女孩,然后一起过日。”路小佳抬起,迷茫的看着天空,“不过我想大约是不可能了,你知吗,我毒了,而且毒已经脾脏,我自己都不知还有多少时日了。我真庆幸,自己在死之前找到了他,我知知他是好好地,那就好。”
“还要继续当杀手么?”
“不当了,太累了。”路小佳也不抬,断然拒绝,“已经达成了愿望,我不愿双手再沾染鲜血了。”
“是他也不想吧。”谢行止反问,“你们师兄弟两个都是这么倔。”
路小佳默然不语。
“他一直希望我净净的。”路小佳忽然,“其实我现在也多么希望自己的双手净净的。”
谢行止开解他,苦婆心,“你觉得心是净的,一切便都是净的。”
路小佳只是苦笑,谢行止只能无语。
良久,路小佳才颤抖着说,“我当年以为,诀别只是台上。那个时候突然召见,我当时不知是什么,师兄便慌忙将我送走,没有他的允许,无论如何都不准回来,我当时幼稚的,只觉得他是嫌我碍事,怕我在大官面前丢了他的脸,害怕班里的人受到我的牵连,后来才知他牺牲的有多少,当时一个班独独我与他被招,想来他便知晓会发生什么,却不能丢这么多人,他如果走了,这个班就没了,我也就无从得救。”他仰望天空,谢行止知那是为了阻止泪来。至少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泪留。
然而谁看到能不知呢?自欺欺人罢了。
路小佳走了。
谢行止想,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
同一时间,楼月在院里,对陆维臻说的是另一番话。“我与他从小一起大,那个时候世的很,家落,无以为生,母亲便将我托付给了戏班的班主,最后不见了。小佳和我一样,家里条件很差,他的母亲直接将他丢在了戏班住的院门,自己不见了。他那个时候很小,面黄肌瘦的,就坐在院的门,一直望着那条路。我趁着间练习休息的时间去看他,跟他说‘你娘亲应该不会回来了’,他就用那双泪汪汪的睛看着我,连句话也不说,我怕他饿坏了,就将我的东西分给了他一半,他狼吞虎咽,我拍着他的背,担心他噎住,就那样,到了天黑,他娘亲也没有回来。他牵着我的手,力很大,我知他是怕我抛弃他,便对他说‘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吧’。”
“戏班里,除了他,我的年龄便是最小的,所以师父在我们上的心思就会少一些。而之前的师兄们都有搭戏的人,所以最后师父决定让我与他搭戏。开始的时候我得比他矮了些许,他唱生,我唱旦,初始虽不知为何,但是到了后来,懂了,也离不开了。”
“我在不知为何的时候,就与他不知所起。”
“一往而。”陆维臻,“于懵懂初开之际,只见一人,只闻一人之声,只懂一人之,饮起居均在一起,回眸之间,意便不禁藏。”
“都了戏,成了。”楼月怔怔然的说完这句回过神,“你来这里,是靖王世的吩咐吧。”
“是。”陆维臻说话不卑不亢,面对达官贵人如此,天潢贵胄如此,面对世人常常看不起,称之为“九”的人们,亦是如此。
“从霍敌那里拿到的东西,转给你们吧。”楼月轻轻的了一气。
“维臻代世,谢过楼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摔死我了……
☆、满月·伍
路小佳:只有当陷了无尽的黑暗,才会知光明的可贵。我并不是自愿走上杀人的路,而是人得我不得不杀人。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你真话,我只是告诉你我在破庙遇见了一个人,后来为了生计当了杀手。其实哪里有这么简单呢?我在破庙又冷又饿,最后蜷在角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不知自己在哪里,看见一群和我一样的少年在一个屋里。我旁边的少年告诉我,这是一群人贩,他是被给引,然后误,被迷昏了最后到这里来的,其他的少年也纷纷说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时候有人扔了一把刀来,说,谁能够活来,谁便能够来。
我对着他人说,我们一起反抗,一定能去。他们当时都用一奇异至极的神看着我,仿佛我不是人,而是一块新鲜的,那是人的坠落。其一个少年捡起了那把刀刺向了另一个少年。方才还在好好说话的几个人现在便成了刀剑相向,血模糊。
因我从小练功,比他们结实了些,我便抢了那把刀。告诉他们我们都不能死,这样自相残杀没有好场。这个时候外边有人来,是一个穿的很好看的人,他说,“同心只有当自己的力量足够大时,才允许拥有,不然只能将自己陷困境。”
我告诉他我不信,相互照料,是困境的人的本能。
他笑了,说,你这么有同心,好啊,我给你找个地方施舍你的同心好了。
他便将我跟一匹狼关在了一起,我去的时候连把刀都没有,就那样两手空空的被扔了去。
后来我才知,那狼好些日没有吃东西了,我这,真的成了别人的了。你不能同一匹狼讲我们一起活着吧这些话,因为它不会听你讲,他只会将你当它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仍然是敌人。
我最后是咬死那匹狼的,它的了我的牙齿间,当时我去的时候把别人吓住了,那个的很好看的人对我说,你看,狼也是生命,你还是将他杀了,杀一个人,和傻一匹狼,有什么差别呢。
那个时候修罗场,心有光明,才撑得来。
路小佳上的毒就是那时候被的,无法解毒,逃来之后就开始踏上自己的寻找旅程。
然而光明已经熄灭,生命从此变成了永恒的短暂。
第二天面对着晨光,路小佳离开了。
谢行止没有对他说昨天自己见楼月的景。
“缘分这东西,许多人寻得,然而更多的人寻不得,大多数都是平平淡淡的过着一生。我今日得幸遇见了他,然而我是不愿意让他睁睁的看着我离去的,那样我心里太难受了。”楼月缓缓,谢行止看着他从容的说着这些,仿佛在说一戏,不是在讲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若有很多时日,便不会离他而去?”
“可是我没有很多时日。”楼月站了起来,背对着他,“任何‘倘使’都是无用的,因为它本不存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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