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辞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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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纣亡,自有仁人志士为其奔走,哪怕送命也是持如此。”

    “你倒是执迷不悟。”夏侯玄眯起双,“何似当初的我。”

    沈岳没有听懂他这句话,他不知当初的夏侯玄是什么样,若说他当初和自己相似,那么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

    沈岳很是奇怪,照他的个,是想不来人为什么走火到连同门都杀害。

    所谓的走火,在沈岳看来只是一将心底埋着的念无限放大之后的冲动。在神智昏聩,人通常会心底一直想而不敢的事,他从不相信人可以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无辜的人,所以此刻看着夏侯玄,也不似疯癫,却能对同门扬起屠刀,心有着厌恶,亦有着一说不

    那想要靠近,却无论如何不能认同对方的想法的心,让他生对自己嫌恶

    两人之间忽然现空白和寂静,于夏侯玄而言,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沉寂,时间的被囚,黑白无差,让他早已经对声音失去了辨识,如果不是对沈岳有着兴趣,他连话也不会讲,更不会理会。而沈岳也是习惯这寂静,他并不是多话的人,对铸剑养剑之外的事并没有什么兴趣,铸剑师大多沉默寡言,平时若有师弟们问他关于剑术和养剑的问题,他会细细的说来,但是如果没有人主动找上他,他便会一个人看着古籍,或者看房的那些札记,或者在铸剑台看着剑光,一天便消磨过去了。

    “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夏侯玄忽然

    沈岳似是从自己的世界来,本来正在想铸剑台上的明剑和离河剑今天应该加什么材料,顺回答:“沈岳。”

    “沈家人?”夏侯玄似乎有了一丝惊异。

    沈岳对于自己的家人只有一个概念,现而今提到沈家其实没有多少人知,当年如日天的贵胄,当年牵连一桩皇家命案,绵延了百年的世家从此销声匿迹,夏侯玄那时候刚从镜羽城来,也是什么事都不懂,只是在通缉的画像上见过,后来惊鸿一瞥而已。而今对着沈岳看来,终于知那一丝熟悉是从何而来了——沈岳得,和当年画像上的沈家人,和自己当年看到的那个沈侯,有太多相似的神韵。

    当年他也有一面之缘,那已经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对囚车的那人印象刻,怕是早也要被他忘在了一旁。

    他当年一时兴起去了靖川,听说那里颇为繁华,便起了个念。到了南国京城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大事——沈侯爷犯了事,九族连坐。

    至于罪名,却是糊不清。

    那天的街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人,他询问了一方才知,他们都是来围观即将被斩首示众的沈家人,尤其是沈侯爷,据说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南国风气自来开放,许多人手里均拿着,开始夏侯玄还不知为什么,当那辆囚车过来的时候,夏侯玄才知

    那个沈侯,确实让人惊为天人,即便在囚车,也静静的坐着,直腰背,发没有一丝着,衣衫净,半敛双目。

    大家不等着车到跟前,便开始把手里各直接往车上扔,夏侯玄当时还被的围观者吓了一,人们都从街的两旁冲向间,被拦了回来,纷纷不甘,对着囚车的人说着表白的语言,直白,言简意赅。

    那沈侯仿佛知到了夏侯的目光,隔着人群往这边侧了一,然后淡淡的笑了一。夏侯玄记住了那双睛。

    绿柳三暗。红尘百戏多。   东门向金。南陌接铜驼。

    华轩翼葆。飞盖响鸣珂。   潘郎车满。无奈掷何。

    当时他心慨叹一,如此风华绝代人,却要躯分离,好不凄惨,然而重重人围着,也是有心无力。自知无能为力,只能报以笑容回报。

    然后,转离开。

    他忽然便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去了,任是风景再好,也为生死而叹息。

    “是。”沉了一,沈岳只是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字。

    “沈念是你什么人?”夏侯玄福至心灵,又多问了一句。

    沈岳将盒放,然后走到了夏侯玄的面前,掀起袍坐了来,看着夏侯玄,带着掩藏的渴望,“你见过他?”

    那是对于亲的渴望,以前无数次午夜梦回想起镜羽城时,他都能从镜看到和沈岳此时一样的神。

    “缘悭一面罢了。”夏侯玄一声轻轻的喟叹。

    沈岳似是不知该说什么,然而夏侯玄却看到了的渴望,怕是没有人和他讨论过家人吧,正如同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的经历,除了杜悠三番两次的过来问他,这世间除了前这个少年,怕是没有人知自己了。

    他不用问也知杜悠为什么要让前这个年轻人来这里。杜悠心气,从前便觊觎奕剑阁阁主之位,奈何由于自资质平平,变得愈发嫉贤妒能,尤其妒忌剑术资质极的弟;想必现在即便是担任着阁主之位,也愈加患得患失,心狭隘了吧。前这人明明资质极好,他却能觉的到沈岳的整个武功境地都跟他的天资差的不是一星两星。

    杜悠这个蠢女人,把沈岳派到这里来,说没有抱着借刀杀人的心思,谁也不信。

    将沈岳派到这里,因为钥匙只有那个蠢女人有,所以他难免将沈岳划分派别,而对其难免产生杀意,而无论是自己杀了沈岳,或者沈岳“错手”杀了自己,杜悠都有机会让沈岳无法翻

    而这一切沈岳的师父怀风也不会在意——从前是一个窝的蠢货,老了以后,依然会是一个窝的蠢货。

    想到这里夏侯玄在心冷笑一声,面上却仍然不动声,保持着那副冰冷的面孔,语气却温柔的不少,:“你没有见过你父亲?”

    似是戳了沈岳心最为柔的一个地方,沈岳没有那么严肃,表终于像正常人了一些,有了七。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问“可以说一他么?”

    “你和你的父亲,似乎不太熟悉啊。”夏侯玄心一动,“你很早便来到奕剑阁?”

    沈岳,神有些黯然,“我三岁的时候便被送到了这里……对于父亲的记忆也是停留在了那一年。”

    夏侯玄忽然打断沈岳的回忆:“你父亲送你来这里,大概是觉到了危险,所以不得不将你送走吧。我被关在这里十七年,你父亲在二十年前获罪,想必那个时候他虽然不舍,却为了你的生存,而不得不割吧。”

    沈岳闻言不禁看向夏侯玄,复又双失神,似乎是陷了回忆:“我那时虽小,却记得很清楚……阿父当年在门前折了一枝,上面是有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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