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雪饶有兴趣,“是什么好宝贝?我手上没力,你打开给我瞧。”
木有光依言开启小盒,盒是一块寸许的玉牌,白透亮,莹然生辉,上面刻了一条小龙,正合燕山雪的属相。只是刀功平平,那龙怯生生的,除了上依稀能辨双角,段倒有七分像蛇。
“这玉佩,莫不是用上回我送你那块昆仑古玉刻的?”
木有光,惭愧,“原想刻个大件,用萝卜和木块练了好久,又买了几十斤玉料试手,练的时候都好好的,可刀尖一划上昆仑玉就……就废了好多,最后只得了这么一小块。”
燕山雪显得很是喜,丝毫不怪他糟蹋了一块千年难得的好料,,“我正缺一块祛邪积福的玉,你给我上。”
木有光起先心里还有些不安,觉得礼太过寒酸,虽然费自己颇多心血,可盟主见多识广,此难他,多半还要笑话自己。哪知他不但笑纳,还要贴佩,直让他喜得不知怎么办好。
他原本就在玉牌上方穿了孔,拴了一红绳,此时笨拙地将红绳系在燕山雪颈间,心暗暗祷祝,希望这块玉牌当真能护得盟主平安。
燕山雪低看了看前的玉牌,问,“那块玉没有剩的了么?”
“没了。”
“可惜。不然再雕一只小,这龙,岂不是好?”燕山雪叹了气,似乎颇为惋惜,又打趣,“看来,你只能刻个‘木’充数了。”
木有光属,听了燕山雪“龙相”的话,心里怦怦,竟是不敢应声。燕山雪平日心好时,也常对木有光说些眷的暧昧话语,少年自觉卑微,虽然暗暗喜,却也从不敢当真有所奢望。
两人又说了一会己话,金骏眉已备妥了药材,即将施展回之术。
木有光觉得今日盟主待自己格外温柔,可他的气息分明愈见微弱,金大夫医术虽神,然而这换血之法能不能成,犹未可知。木有光拥住燕山雪,心里阵阵发酸,暗,即便真的不成,我也有幸陪他走完这一世。往后碧落黄泉,自也随他同往。
他轻手轻脚地服侍燕山雪躺回床上,掖好被,随即挽起衣袖,请金骏眉取血。金骏眉先了他几大,护住其心脉,又切了参片给他着,这才亮一把金匕首,划开木有光手腕,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尽数滴落方一只大瓷碗里。
起先木有光神智尚能维持,待左腕血渐止,金骏眉又割开了他右腕,用勒住他上臂,挤更多血。约摸一盏茶工夫过后,木有光渐觉昏,前画面也越来越模糊,可仍是打神,回应金骏眉的问话。
他双竭力睁大,始终注视着床榻上的燕山雪,在心对自己说,你此番是为救盟主,若是反而在他面前过去,那可有多丢人?
又撑了不知多久,耳畔依稀听燕山雪,够多了,快给他止血。又听金骏眉说,不行,还差一些。木有光心叫,不,不要另去取旁人的血,我的血还没,还能供给他。然而一句话也说不来,前一黑,就此没了知觉。
八、
木有光了一个的梦,梦里他和燕山雪都还是初见时的模样,两人携手从木棉山上来,小木有光想和燕山雪说话,对方却挣脱了他的手,飘然远去。急得他在后面追赶不舍,大叫,“盟主,求你别走,盟主,燕哥哥,燕哥哥!”
他猛然睁开睛,只觉得心得厉害,浑无力,双腕疼痛不已。他眸光渐渐清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躺在燕山雪的床上,而旁,正是梦里无时以忘的那人,星目有神,笑凝望自己。
木有光惊喜,“盟主,你、你没事了?”说着手忙脚地要爬起来。
燕山雪见他醒了,微微一笑,用哄孩的语气,“你可要乖乖的,别动,我自己上也乏得很,今天制不住你。”
金骏眉上前察看木有光的伤,宽,“总算我不负重托,没有让小兄弟白白失了那么多血。你骨健,我给你开一张补血益气的方,吃上两个月就好。”
木有光功基厚,一运气便知自己并无大碍,相比之,他更挂念燕山雪的伤,“金前辈,盟主他……都好了么?”
金骏眉一气,显然也是如释重负,“万幸保住了他的命,只是仍有少量余毒未清,过段时间得再换一回血。当然了,不必再换这么多。我也会开个方,金玉盟里宝贝多,药材想来不是问题。”
燕山雪从容笑,“你尽开就是。老金,大恩不言谢,这次多亏你。”
金骏眉,“好朋友之间何须客气?贤弟,我还得去临安办一桩事,这便同你别过。你先安心养病,两个月后,我再来给你换血。”他又同木有光一挤,朗声笑,“小兄弟好好调养,你们盟主的还指望你呢!”说罢收拾了行,起告辞离去。
燕山雪目送他走了,懒懒地枕着木有光的肩,,“上觉得怎么样?”
木有光老实答,“没什么力气。”又连忙补充,“不过,看见盟主你没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让了那么多血给我,可真难为你了。”
木有光与燕山雪挨得近,受到对方上传来的意,呼间满是他的气息,一时心猿意,苦于无力抱他,心懊丧,连连怪责自己不用。
燕山雪见他苦恼的神,忍俊不禁,又倾过来吻他,尖悄悄挑过他的嘴角。木有光忆起盟主曾说,这轻薄人之举叫作“吃豆腐”,心里不由想,我又算什么豆腐了?多是块的豆腐。唉,只要盟主肯赏光,把我这块豆腐一吃净,那也是求之不得。
他稍稍侧过,望着燕山雪,,“盟主,有一桩事,我斗胆——”
燕山雪打断他,“你是想问我,伤我的人是谁,好替我报仇么?”
“是。”木有光不好意思地说,“只是得等我恢复几分力气。待我略好一些,就去白云教总坛,为盟主这气。”
燕山雪见他面容苍白,全无血,仍是一心一意地顾着自己,心动,在被窝里摸索一阵,寻到他的手腕,手指轻抚上面厚实的绷带,问,“疼不疼?”
木有光摇摇。
燕山雪修的五指顺势,与他十指缠,轻声,“暗算我的人,是红袍。”
木有光一惊,“是他?他是白云教的探?”
“嗯。他那日已经见到了你的模样,我后来便命人给他服‘忘忧兰’,送金玉盟。哪知他瞒过了我派去的人,易容乔装,悄悄地留了来,前天夜里,扮作仆从来奉茶。”燕山雪,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