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
我是你的,永生永世都是你的,可惜,你却终究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木有光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左肋,燕山雪刚才踢的地方。他为对方卖命多年,经历大伤小伤无数,却从未如此痛彻心扉。小时候练功,火候不到家,也挨过燕山雪的打罚,但他过后仍旧耐心教诲,温勉有加,自己满心都是地,不论多苦多累,都甘之如饴。
可如今他才知,盟主那里可以给别人着,可以别人的,而自己,连一的资格都没有。曾经的温脉脉,到来只是大梦一场,自己在盟主,大约连男都不如,只是他养的一条狗。
木有光想到这里,不觉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然而想到盟主方才那一吻,心底又止不住一阵甜,他叹了气,思绪作一团,丝骨,已然越陷越,不可自了。
燕山雪让他在家反省,这一“反省”,就是整整两个月。从前,每隔十天半月,燕山雪的金燕儿便会现木有光家,或是在树上咕咕作响,或是用尖喙啄他的窗棂。金燕儿颇有灵,由燕山雪亲自养大,只认燕山雪和木有光,是他二人之间的信使。倘若只是寻常召见,燕儿便只前来;倘若有机密事宜,燕山雪便会在燕儿的左翅方用朱砂上事先约定的暗号,称为“金燕翎”,即便燕儿被俘,敌人也参不透其的机窍。
木有光也不指望盟主即刻委以重任,但求一见,好让自己能在他面前谢罪,以期宽宥。他每天地候在院里,从早盼到晚,只陆续来了几只黄莺麻雀,在香樟树上蹿来蹿去。木有光怕燕儿疑他“私会外客”,不愿停留,每每用泥将野鸟惊走。
他迟迟等不到盟主的传讯,心急如焚,想前往拜见,又恐贸然行事,更招对方不快。他只能白天拼命练功,挥汗如雨,勉自己不去胡思想。可一到夜,脑便是天翻地覆,忧心忡忡,盟主还不肯原谅自己么?自己是不是被遗弃了?金玉盟藏龙卧虎,能人辈,他木有光也未见得有多明。若是盟主慧相了其他什么人,那自己该当何去何从?
又想,盟主此时,多半是玉温香在怀,正与那些丽少年耳鬓厮磨。自己孤衾难安,相思狂,而他心,可有半分念及自己?
数十日后,金燕儿终于来了。时值晌午时分,木有光正独坐在正堂门槛上,闷闷不乐地啃冷馒,一听见树上熟悉的“咕咕”声,立时大喜过望,抛半个馒,起连连唿哨。
燕儿扑棱着翅膀,飞至木有光的手臂上,低啄他的手背,旋又晃了晃小脑袋,对他一手的馒味甚是嫌弃。
木有光与它一别多日,见其通乌亮,尾翎在太底金光熠熠,显然燕山雪将它看护得极为周到。他不由叹了气,羡慕,“你成天陪着盟主,每天都能和他见面,真是神仙般的日。我若是你,该有多好?”说着便去掀它的左翅。
翅上净净,一朱砂印记都没有,木有光手掌轻抚着燕儿,心底隐隐有些喜,想,盟主不是叫我去办事,他就是……就是想见我。
金燕儿传完讯,不耐烦等他,从他手里挣脱来,兀自飞走了。木有光的一颗心早已随燕儿一同到盟主边去了,当匆匆换了衣裳,急往金玉盟而去。
一燕山雪所住院落,便听见隐约的谈笑声。木有光已有两个多月未见燕山雪,乍然听见对方声音,眶竟微微发,双膝一,跪倒在廊。
只听燕山雪徐徐,“反省得如何了?”
木有光埋,“盟主,我已……我已诚心悔过,再不会让盟主失望。”
“是么?”燕山雪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那你过来,再陪我一回。”
木有光抬起,望见燕山雪怀圈着一位青衣少年,隔着帘幕,有些看不真切,似乎是上回那个红袍,又似乎不是。他暗想,红袍既已见过自己模样,多半盟主不会留了。不过,是谁都没有分别,只要……只要能离盟主近些,不论盟主要自己与谁亲,他全不在乎。
这回,木有光自始至终没有失态,燕山雪很是满意,在他时赏了他一个火的吻,尖自木有光间离的一刹那,轻声,“这样才乖。”
六、疏影
此后,燕山雪待木有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恩,时常召他前来,或差他办事,或共享鱼之。不知不觉,木有光在床笫间也已练一好功夫,只是仍然不知味,任凭如何清秀撩人的少年,在他里都是一个模样。惟有燕山雪偶尔赏他的一两个吻,和几句调侃多过恤的话语,方能算得上销魂蚀骨。
他吃了第一次的苦之后,谨遵燕山雪的吩咐,再无造次行径。有时见燕山雪动了,睫微颤,薄轻启的模样,实是俊到了极致,也勾魂到了极致。木有光每每如铁,恨不得将他压在,肆意轻薄,占有他上每一寸地方,就此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他望着燕山雪的光一天比一天炽,有时连自己也觉不可置信,明明心已是到刻骨,如何还能够睁睁看着他与旁人缠绵,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苦候,盼着讨了他的喜,好求得一星半温存。
压抑至此,如何还能忍得去。
夜间,木有光时常梦,梦里燕山雪躺在他的床上,赤,发披散,吐骨话。他大着胆上前,被对方一把带翻在床,修的双顷刻缠上他的腰际,透的间轻蹭他,饥渴地向他求。
每到此时,木有光便惊醒过来,望着前空的房间,自嘲地想,便是在梦里,我也得不到他。
转到了初冬,这日是燕山雪生辰,木有光早上醒来便开始犯愁。献给盟主的寿礼早已备妥,却不知燕山雪什么时候召见。往年,燕山雪白天摆宴,晚上会留木有光在小楼过夜,陪自己小酌,至于今年会是什么样,木有光心里没底。
木有光在院门前翘首以盼,直到黄昏时分,暮四合,仍不见金燕儿的影踪。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直,终于等不去,换上夜行衣,将礼盒贴收好,取了佩剑,赶赴金玉盟。心,拼得再“反省”两个月,今日也要将这份礼送至燕山雪手上。
他熟门熟路地潜金玉盟总坛,戒备森严的重地于他而言如无人之境。他转悠了一圈,未见燕山雪人影,心疑云更甚,又往小楼窥探,见大门闭,只燕山雪房间里亮着火烛,远近几哨岗均加派了人手,显然是防着什么人。
木有光悄无声息地翻跃上小楼二层,附耳贴在窗前,细听房里动静。
只听一人,“燕老弟,你这伤不能再耽搁了。”
另一人低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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