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留什么字?”
这个问题步青云倒是真的没想过,闭眸寻思着片刻无果,索笑:“我就写,绝世无双风倜傥步青云。”
“师兄,你可别胡闹!”
这等放不羁的说法自然是将步邀莲吓了一,见他神严肃,步青云也知玩笑开过了,连忙赔笑:“开玩笑的,我可是玄门大师兄,自然是同师尊一样留修心得。”
他这样看上去着实没个正形,一想到百年之后玄门要到此人手里,步邀莲就仿佛看到了未来掌门天天外游历吃喝玩乐,自己在师门忙里忙外替他活的可悲场景,想着就觉有些胃疼,无奈叹:“师兄你是未来的玄门掌门,可正经些吧。”
步青云少年时着实是个脱,被他如此说也是半不改,只转移着话题:“别说我了,你呢?想写什么?”
“我,没这个想法。”被他问得一愣,步邀莲知自己天赋不及他,只怕要许久才能到元婴期,倒是真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你本来就话少,要是连字都不想写这怎么行?”
步青云自小便心存青云之志,自然不懂旁人受天赋局限的烦恼,此时只当是他自闭作祟,当即又生了个搞事主意:“这样,要是你实在想不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写在我的留书旁边。我看到了必定回你,咱俩可以写满整面墙。”
这样大胆的想法也就步青云能提来,步邀莲心叹他的师兄果然不是个俗,历来作死就要往死里作,就连修们也望尘莫及,嘴上却只淡淡:“那我写师兄门莫忘了带银两?”
步青云自小在玄门从来不用银钱,门后又有各地好友接风洗尘,这钱袋是时常忘记带的,此时只能笑:“这个,不是有你嘛。”
瞥他一,步邀莲的表很平静:“也莫再把乾天宝玉丢了。”
乾天宝玉是玄门大师兄独有的通行证,然而步青云素来换衣服时就将其随手扔,要不是步邀莲每每替他收着,只怕这乾天宝玉就要变成每日量产的了。蓦地发现自己不少病都被师弟掌握在手里,步青云心叫苦,嘴上却是理直气壮:“这东西挂在腰间一时不慎就飞走了,怎能怪我?”
步邀莲自小便知此人是从不认输的,倒也不指望他认错,只叹:“至少别再只顾着除卫,时不时就把自己得遍鳞伤。”
“没关系,我不怕疼。”
果然,就算是这时候步青云也倔得要,正当他想要嘱咐此人注意的时候,却只见俊秀少年扬起脸,一对桃扑闪着无尽风,只:“而且,如果我不在前面,他们的刀剑不就会砍到你了吗?”
只是一句话,忽地所有心累和疲惫就都散了。那时,步邀莲想,虽然他从来不能欣赏到步青云异彩纷呈的江湖风光,但是,只要站在师兄后,这一瞬间,便只觉江湖真好。
如今想来,步青云自十八岁开始,便舍了从前的肆意妄为,真正成了一个冷静稳重的玄门大师兄。他再不会忘记携带钱袋,外总是能将所有人行程都安排妥帖,不论拜访任何门派都是辈们称赞的少年典范,唯一不变的是,每当遇到危险,依旧是他第一个冲杀去,不畏生死地保护着自己后的所有人。步邀莲再不用为他的日常琐事心,只一手医术却是越发超。那时他失落地叹自己对师兄没用了,觉着两人差距越来越大,慢慢地再也无法同儿时一般无话不谈。
但他却忘了,步青云肆意洒脱的少年时光,只持续了短短两年,他那个总是张扬笑着的师兄,为玄门埋葬了所有少年乐趣,终是迫自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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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过去,姑苏却好像全然没变化,映月湖还是那般清澈明丽,这问楼也是依旧耸云。只是,当初那个只能站在方仰望石碑的沉默少年,如今已是元婴后期修士,只需踏云便可轻而易举地飞到楼。
默默望着上方祖师爷刻的“”字,那些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慢慢浮现。他向师尊认了罪,自请离开了玄门,可是,直到现在,玄门大师兄更替的消息依旧没有传来。世人只玄门大师兄邀剑客为求突破开始云游江湖,而他曾经的师兄,却成了新的师弟。他忍不住想,那个人是什么意思?过去受的苦真的就这样算了吗?
步邀莲迎娶月菱静时也来过姑苏,那时月芳州说,昔日步青云为了能让师弟尽享受姑苏风光,向他们这些本土修士请教了许久,彻夜了一份计划书,更是将各名胜典故熬夜背了来,这才有了他那个对姑苏大街小巷比当地人还熟悉的师兄。
他们聚在一起叹时事变迁,站在一旁的步邀莲却是忽地就到了钻心的疼,那个人总是这样,一个人偷偷地努力,在人前却是什么也不说,殊不知,这样迟了多年才被发现的,才最是伤人。
那日,步邀莲明明是来迎亲,却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姑苏,从那之后,一步再未踏玄门。最初,是因为步青云在江湖留的足迹太多,而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那个人的痕迹,看着难免伤。后来,是真的倦了,他原就是不江湖的,一旦没了步青云,便是再也不想外走动。
其实,他很清楚,摧毁了自己心的,不是自己的嫉妒,而是步青云对他的好。即便他找了无数的理由来肯定自己得不算错,只要一看到这些步青云留的痕迹,到底都成了借。
直到再次见到何,他才真正意识到,一直以来不过是自欺欺人,步青云过得好他看着难过,可若步青云过得不好,他心更加难受。从他们二人离心的那一天起,步青云,就是个只能让他难受的名字。
他原以为自己再不会来姑苏,却未想到走着走着竟也到了这个地方,听守卫们讨论着昨日有个白衣少年在楼自言自语,他心一动,便也上了来。
真到了楼才发现,原来此风景也没什么特殊的,就像他真正得到玄门大师兄之位后,才渐渐明白原来当初那个人虽表面看上去完无缺,到底过得也不是真的快活。
石碑上刻了很多人的论心得,有人篇大论,有人言简意赅,有人写得不明所以,也有人将心所想一一陈列,然而只一,他就找到了熟悉的笔迹。
莫忘初心,天太平。
何何苦,死生不离。
明明是一样的字迹,却是一个平淡圆,一个张扬洒脱,正如那两人的,一便能认是谁所写。
结果,他的师兄到底是没如少年时所说留那开玩笑的字句。那个人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可他,依旧和过去一样,本不知该写些什么。
白衣人在楼停了很久,待到楼时,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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