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郭品言与他对视,语气平静。
“你一个人?”
“啊。”
公孙越没有再说话,现场一时安静来, 透着令人压抑的沉默。张悠在这沉默终于觉到不对劲,心升起大的不安。她扫了周围的人, 见他们个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郭品言, 不由也望向几步外的那个人。
像是有一透明的垒,隔开了两端的人。他们在这边,他,在那边,泾渭分明。
“怎、怎么了?”张悠声音不稳, 她力持镇定,一气要往郭品言走去,“你受伤了,我带去看医生。有染吗?需不需要治愈异能者——”
张悠的声音戛然而止,踏去的步也收了回来——并不是有人声阻止她,只是郭品言看向她摇了摇,神里有不赞同。
张悠熟悉那个神,每当他们两个人因为某件事而现意见分歧时,郭品言会尝试着先慢条斯理给她讲理,等她开始胡搅蛮缠起来时,他就总是会用那样的神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自己不好意思地停。
可是现在,她只是担心他的伤势,想让他去疗伤,没有使也没有不讲理。为什么也要用那神看她?
张悠的一溢泪,她半是不信半是哀伤地看着郭品言,无意识地摇着,嘴开合好几次,却发不声音,更不知该说什么。
郭品言抱歉地对着张悠笑了笑,转而看向最平静的霍侯,定定地与他对视一会儿后,缓缓开说:
“队,你能过来一吗?我有话跟你说。”
霍侯看他一,未发一语,抬脚跨一步。
“队!”公孙越急声呼唤,挡在霍侯面前想要劝止。霍侯举起一只手,摇了,示意公孙越退。
霍侯缓步走到郭品言面前,负手而立,没有拿武,也没有戒备的姿势,他看着郭品言的神,一如往常。
“队……”郭品言眶泛红,神略有些激动,双手握拳,微微颤抖着。他一气,收敛起所有的绪,越过霍侯扫视所有人一圈,上前一步,倾附到霍侯耳边,似乎要告诉他什么似的。
郭品言嘴蠕动,就在这时,狂风骤起,卷得满地石走沙飞,沙尘蔽天,使人们视线受阻。
“队——”公孙越与关战等人大喊着冲过来。
烟尘散去,现场已无郭品言影,而霍侯站立当场,肩膀开了一,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关战见此,气得带人就要追,霍侯阻止了他。甘棠走过来想给他治愈伤,也被他抓住手,霍侯对上甘棠的睛,对她轻轻摇了摇。
关战既气愤又不解,而公孙越眉皱得死,脸上的表,看不是愤怒还是失望,或者其他什么。
当所有人都离开时,张悠还留在原地,望着郭品言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夕西,霞光将她的影拉得老。
鲁歌来找她,她没有转,依旧望着远方,良久之后,轻声说:
“末世之前,我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一定会有所回报,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末世来了;末世之后,我以为只要对付丧尸和各变异生,幸存的人类团结共存,就能够渡过一切危难。然后发现,我们所面临的,又何止丧尸与变异生。”
“如果人活着,只是为了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看清生活到底有多残酷。那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鲁歌没办法回答她,唯有沉默。
郭品言逃离基地后,霍侯第一时间到基地医院找到了孙千思,却不是为了让他包扎伤。
“郭品言找过你,什么时候?他和你说了什么?”霍侯单刀直地问。
孙千思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是他还不清楚况,意识地回答,“郭队刚从南方基地回来那天,是来找过我,他问了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是不是可以通过某方法,提炼或制作类似丧尸病毒一样的东西,给人注之后,造成和丧尸咬过一样的效果。还有就是,研究异能者的血有什么作用。”
听了孙千思的话,公孙越的脸白了白,他怔怔望向霍侯的手臂,“队,他故意割伤你,是为了拿到你的血?”不等霍侯回答,公孙越猛地看向孙千思,抓住他的胳膊急问。
“拿到血又会怎么样?”
孙千思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有什么事发生,但他知不是细问的时候,咽了,看着公孙越回答,“异能者其实也是一变异,基因改写或细胞重组,通过组织的研究,可以掌握异能者的况,就、就——”
“就怎么样?!”这连关战也急了,恨不能上前揪住医生的脖问。
“就有可能研制专门对付异能者的药剂,或是其他什么手段。”
公孙越松开孙千思的手,脸更加苍白,里有愤恨,更多的却是自责,“是研究所,他们早就盯上队了——是我疏忽,我应该早察觉到郭品言的异常,却没有往那方面想。”
离开医院后,霍侯挥退其他人,只留公孙越与关战,而甘棠抱膝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郭品言走之前,告诉我一句话,他说——小心。”
“什么?!”
霍侯的话让公孙越与关战大吃一惊,公孙越惊讶过后,迅速开动脑思考起来。
“他为什么这样说?基地真有,是谁?还是,这只是他为了开脱自己的借?”
关战却是满雾,越听越不解,“可是,如果他知,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为什么还要叛逃?而且,他既然跟队警示,又为什么还要动手?这、这说不通啊。”
霍侯抬,望着南边的方向,低低说了一句,“是啊,说不通。”
南方代表团在一栋郊区的别墅宿营,还有一天,他们就能回到南方基地。
冯净是代表团的随行人员,他不是负责人,也没有人知他的工作是什么,只知他的名字是临行前一天加代表团名单的。一路上,也不跟其他人,仿佛总是守着什么秘密似的,给人一沉沉的觉,代表团的人都不太喜他,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晚上睡觉时,冯净不用守夜,锁上房门后,拿随的笔记本打开,准备记录。
窗锁上,并用床单封死,以免火光去。
冯净在蜡烛的照亮,在笔记本上一笔一笔记录着。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蜡烛燃烧过半,泪一样的蜡油滴在桌面上,迅速凝结成白固状。
“叩叩叩”
外面有人敲门,被打断思路的冯净很不满。这次代表团的负责人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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