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活着的必要,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柳静娈扭着周淼的胳膊,将她狠狠往扑过来的丧尸群推过去,快意地笑起来,“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最后一价值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愿意拉上你吗?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周淼,你就替我挡一挡丧尸,了它们的吧。”
话音落,柳静娈趁着丧尸淹没周淼的空,转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周淼觉不到痛疼,她睁大睛,面上表凝滞,躯似乎已经成了一没有灵魂的空壳,一仿佛从心底响起的叹息,逸散于黑夜寒凉的空气里。
——原来,是这样啊。
第25章 自救
霍侯在去时,预想过自己将会看到怎样的形,然而,当他真切地看到前之景时,还是稍稍一顿,被震惊了。
借着从楼上掉火把的光亮,霍侯大致能看清整个大堂的形。密密麻麻,满是丧尸,人攒动,并随可见残缺肢,大分丧尸被这边的响动引而来,然而还是有少分丧尸没有移动,蹲在地上啃。
想起刚才老的话,霍侯脸上布满霾,不难猜这些丧尸的来源自哪里。而离他不远,有一非常新鲜的尸,被蜂拥而上的丧尸围个不通,分而之。霍侯认那是老的尸,他扫视一圈,没有看到甘棠的影,这时,嗅到活人气味的丧尸蹒跚着往他扑来。
霍侯踩在大理石的台上,几个纵跃,到栏杆攀住一,视线无意扫过对面时愣了愣。
只见对面的栏杆也附着一黑影,霍侯仔细分辨,认那正是甘棠——想来她掉去时趁机抓住了栏杆,只是麻醉药效未散,所以没有力气爬上来。
霍侯双手把住栏杆,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吊着一路转移到甘棠边,然后腾一只手来,将她拦腰揽自己怀里。
“抱,我带你上去。”霍侯不放心地低声嘱咐一句,甘棠没有说话,伸手抱住霍侯腰。虽然挂着一个人的重量,霍侯丝毫不受影响,三两翻上栏杆。
楼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丧尸游,霍侯护着甘棠一路过去,轻松解决掉遇上的丧尸。
快要到通时,安静跟在霍侯后的甘棠忽然脚步一顿,抬往某个方向望去。
“怎么了?”霍侯正搜寻严西顾与关战的影,见甘棠动作随问了一句。
甘棠没有回答,提步走了过去,待走近后霍侯才看清有几只丧尸正蹲在地上,围着一尸啃,他瞳孔微凝,脚步顿了顿跟着甘棠走近。
把埋的丧尸解决推开,地上仰面躺着的人。
——是周淼。
她静静地睁着睛,似想通过天板看星空,脸上看不到一丝平日里惯常的哀伤消沉,反而显得很平静,甚至透着几分安详。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肚几乎被掏空,被拉来散落于地。忽然,霍侯瞳孔骤然缩,脸上再是沉稳此刻也不禁变。
他看到周淼的微弱起伏着,如果不是他觉醒异能后五得到化,在这样的夜里本发现不了。
还有呼,那么,周淼还活着?
周淼竟还活着。
霍侯难以想像这个纸片一样脆弱的少女,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丧尸分时心里闪过的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他更担心的是甘棠,霍侯垂向甘棠看去。
甘棠在周淼边蹲,顿了顿,将手盖向她破开的肚,微弱的白光亮起。然而周淼的肚近乎被完全破开,里面的肝脏也几乎被掏空,甘棠一只手本盖不住那样的伤。见此,甘棠伸了另外一只手,双手为周淼医治。霍侯站在甘棠后,默默看着她动作,动了动嘴本想劝阻——周淼这样的伤本已无法医治,哪怕甘棠拥有治愈异能也无济于事,然而他最终只是无声叹息一,没有声。
“棠、棠棠?”周淼微弱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里也几乎无法听清,她珠微微转动,视线对上甘棠的睛,怔然片刻后,缓缓一丝浅淡笑容。
“太好了,棠棠,你没事。”
“对、对不起,我了很多、不好的事,变成一个、讨厌的、坏人。”她声音虚弱,断断续续,那一气,仿佛随时会断掉,却不知为何持到现在。
“对不起。”这一句说得异常利,或许是因为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
甘棠停止输送异能,摸向她的脸,沉默片刻后,轻声说了句:“我不怪你。”
周淼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慢地加大一,她目光转向虚空,似看到什么好的事,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我要去找爸爸妈妈了。”
她向夜空伸手,似要抓住什么,笑容梦幻而满足,手伸至半空一顿,霎时颓然落。
最后的声音,犹如夜风的叹息,轻轻一,了无痕迹。
“要、小心,柳、静——”
甘棠摸向她的角,觉到一意。
许久之后,甘棠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从她平静至极的声音里,霍侯听不任何绪。
“我知她活不,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死法。”
甘棠转望向外边的夜,眸亦如夜般遂幽冷,平静地说:
“她不该这样死去,我要找到柳静娈。”
柳静娈逃酒店之后,慌不择路地向前奔,也不知是大分丧尸被酒店动静引去还是运气好,这一路来竟没遇到什么丧尸。
天边已经现亮,柳静娈不敢在城里多停留,一直跑到了城外。原来宿营的地方她不敢再去。虽然将周淼推向丧尸时应该无人看见,但经此一事,甘棠和周淼都死了,柳静娈不敢保证霍侯会不会怪责到她上。
只是可惜了那个叫老的,有枪有粮,本来可以靠着他过活一段时间,却不想甘棠竟拖着他同归于尽。
柳静娈靠着一棵树坐休息,跑了大半夜,她已疲力竭,还好附近没什么丧尸,不然以她现在的力气,只怕一只丧尸都杀不了。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然而尽如此,握在手里的匕首一直没丢掉。
说起来,杀丧尸的手段还是在甘棠的迫训练来的,没想到最后她靠着这手段救了自己的命,逃了来。
“要怪就怪你蠢,都这时候了,哪来那么多闲心去别人,还不是仗着有男人护你。”柳静娈低,盯着自己的手,嘲讽而漠然地冷笑一声,喃喃低语一句。
“我并不是仗着有人护我。”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后响起,柳静娈一惊,骤然从地上爬起来,等看清后站着的人时,顿时吓得面无人,双大睁,不可置信地脱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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