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去。」严靖和看也没看他一,迳自:「副官不能无人掌,这副官,就由你上罢。」
徐景同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一时回不了神,虽平日还算机灵,此时也不免一副面目呆然的蠢笨之相,彷佛受若惊到了极,看得严靖和心一阵好笑,嘲:「那是什麽表?我了大帅,副官自然是你的位置,莫非你当真没想过麽。」
徐景同这终於醒了,赶忙:「谢大帅提!」他最是会察言观,随著主的言语,纵是叫了十馀年的称谓也飞快地改了。
「罢了。往後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叫少爷便是。」
徐景同连连,简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原本只是少爷边的一个副官,隶属副官,论资历才,比他好的人可真是比比皆是,他也不敢奢求,毕竟是仆,连这一军服都是少爷赏的,哪里有什麽得寸尺的馀地。
然而,严靖和先前征,旁自然少不了得力助手,徐景同听府诸人说过,少爷在军也有了一些新晋的亲信,本以为自己这辈副官是到了,这会少爷却又转而提了他,真真是让徐景同吃了个定心。想来他并未随军征,倒也还没失。
说起副官与副官,仅有一字之差,却可说是天壤之别。
督军署共有十一,这副官也就相当於副官,徐景同当了这副官,别的不说,在份上便与参谋的周参谋相当,几乎可说是平起平坐,薪饷同权位更是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听主这气仍要近服侍,自是疏远不了他,骤然得了这般天大的好,怎能不叫他喜望外。
严靖和忽然开:「还有一事。」
徐景同想自己受了这般好,自该表表忠心,便连忙:「少爷尽吩咐,官虽能力有限,但赴汤蹈火亦不敢辞。」
「夜以後来一趟。」
严靖和说完,便了似笑非笑的神,倒把徐景同闹了个大红脸。徐景同服侍对方多年,哪里不知,那句过来一趟说得轻巧,却分明是令他侍寝的意思,又想到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表忠心的话,更是羞臊得哑无言。
好在严靖和倒没有揪著这捉他,只是又说起了去北京的一应事宜,徐景同便也收起那些羞赧绪,一边记牢了主吩咐的事,一边在心盘算著其馀琐事。
这一晚,徐景同是在哪里过的夜,自不必多言。隔日,他服侍著少爷起後,又不停蹄地跑了督军署一趟,把大帅代的事办得妥妥当当,又空到了副官一回,将其诸人大致认了个脸熟,这才施施然乘著汽车回到严府。
数日後,严靖和带著徐景同与其他诸人,启程前往北京。
先时故去的严大帅早早便在北京城置了宅,此番严靖和再来北京倒也便宜,直接带著众人住城西的那座公馆,徐景同指挥著人搬运行李,心却有几分说不的忐忑;他至今尚且不知严靖和为何突如其来地决定前来北京,自然有几分不安。
徐景同初至京城,别的不说,倒是先开了一场界。
且不说京师繁华,车龙,便是那城西公馆,便较湖北严府富丽堂皇许多,据说是特意请洋人设计的屋,一应屋瓦梁,都与旧式的公馆不同,前院尚有一个泉池,间放了个著的小童雕像,屋更是叫人错不开,连墙上都贴了带样的纸,真真让徐景同大惊奇。
「别傻看了,快去把屋整理来。」严靖和瞥他一,虽没动怒,但显然对他这副乡佬一般的模样也不大看得上。
一听主这麽,徐景同赶了,著对方的吩咐,指挥著人清扫房间整理行李,又让厨去备了心茶,亲自送到严靖和那,生怕让这主受了委屈。
京师严府,便只有两个人一个门房年守著,严靖和徐景同一行人来此,也只带了几个人,这会人手却是不足,徐景同寻思著该去何雇佣家,请示严靖和此事之时,就听严靖和淡淡:「这家暂由你兼著,不必急著去寻人了,往後自有人这事。当务之急,须去选几个手脚乾净的人,有什麽不知的问老何便是。」
这老何便是守在京师严府的人之一,看上去也是个稳重的,因此徐景同便了。不知为何,严靖和说起此事时,与以往的模样竟有些不同,但要说是何不同,徐景同也说不上来,心微带著困惑,自著主的说法,照章行事不提。
过了几日,总算是把一切事宜都安顿妥当,徐景同面上不显,心却是松了气。
这家的差事他没过,虽过去也见过严府的家如何服侍主,也知几分察言观的诀窍,但他毕竟经验少了些,也不大知如何教人,幸而府的老何既有,又是个耿直忠心的,倒也算是一助力。
严靖和自来了京城,只在几天去拜会了几个辈,往後倒是过起了閒人一般的生活,竟无公务需得理似的,成日读书看报,脾气也比往常好了不少;正当徐景同习惯这般生活後,却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安生日,一大清早便有人上门拜会。
遣走门外通报的人,徐景同著床,不顾自己上还残留著前一晚的些微黏腻,赶披上衣,端了来,服侍一脸沉的严大帅洗漱。或是难得起了兴致,严靖和前晚闹得有些过了,直到半夜方才尽兴,放了疲惫不堪的徐景同一,这一大早的又被来客惊醒,严靖和脸自然不好看。
虽是客人,但也分了等级,此次的来客却是个不能不见的人,又不能令人挡回去,严靖和不悦之馀,也只得楼见客。
一到客厅,便瞧见他那好友傅桓满面陪笑的模样,一旁放著两个行李箱,全不像是访友,倒像是投奔,一时之间似乎明白了几分,只是嘴上却不说,悠悠:「这是的什麽风?傅公在湖北住得好好的,怎麽就不远千里地来了京城。」
「大帅莫嘲笑我了。」傅桓平日便是个好的,这会苦笑起来,倒也没怎麽损及那风姿态,「前几日,我同凤卿的事让爹撞破了。你也知,我爹最是个古板的,当便要我与他断了,否则要一枪了结他,这都几年的份了,我怎麽能断得了……」
严靖和一听,倒是懂了。傅桓与庆喜班名角成凤卿早已暗通款曲,只是瞒著众人,这会被亲撞见了,哪里是好圆过来的,傅师向来注重家风,没用鞭教训傅桓一顿,已是手留了。
「你倒是个痴。不过,傅师也是有些冲动了。」严靖和不咸不淡地评论,「那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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