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服侍大少爷,连床上那档事也肯,就怕哪天自己又失去容之,再回到过去饿得手脚发饥寒迫的时候。
这会瞧著严靖和一副成心糟践自己的模样,徐景同也不知是从哪里生的胆,竟:「少帅这副模样,是给谁看。」
这话一,两个人都愣住了。
严靖和只微微一怔,面上便浮起了一丝怒气。
徐景同自知说错了话,正该趁著少帅怒气未发之时,赶认错告饶,最好再跪上一跪,个知错能改的顺从模样,尽快把此事揭过去;可不知为何,他心无论如何却不愿这麽,又不敢再多话,仅仅沉默地垂著,只当自己闯大祸,听任对方发落。
「几日不让你服侍,胆倒是见了。」严靖和淡淡地。
「官不敢。」徐景同赶接话。
「你有什麽不敢。」严靖和嗤笑一声,嗓音愈发地冰冷威严,「仗著给我挡过枪,这会都敢开讽刺了,莫不是以为我不会追究?过去你可不是这倔,怎麽如今倒改了?那话又是谁教的!」说到最後,他声俱厉,只差如那戏台上的巡使劲一拍桌案,令人犯跪。
「不是谁教的。」徐景同咽了唾沫,只自己横竖已惹怒了少帅,索破罐破摔,把其馀的话也都一并说了,「少帅沉溺於丧父之痛,虽是人之常,但总不能一直这般去……」
「住。」严靖和角一勾,眉皱得死,却是怒极了,反而个冷笑,「你是什麽东西!凭你也敢说这话!」
自大帅过世,徐景同瞧著这人日渐憔悴,心多少有些怒其不争,这时脑袋里一片混,尖刻的话便不受控制地溜了咙,「少爷是知的,官本就只是一介仆,纵有官职,又哪里是什麽正经人,不过是任主打骂戏的玩意儿罢了。如今大帅过世都两个月了,少帅却镇日躲在此地,又是不见人,又是绝,说句难听的,连缩乌也不如……」
徐景同说到这里也说不去了,一张脸涨得通红,眶发。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激动什麽,说到底,少帅便是生生饿死了也没他的事,只不过,瞧著这人丧父以後颓丧到了极的模样,他便觉得心有一气逐日郁积,无可发。
徐景同寒微,尚且要为了生计苦苦挣扎,严靖和富贵,却偏要可劲儿糟践自,再没有比这等事更荒唐的了。
「好,说得真好!」严靖和冷笑一声,神晴不定,「我倒不知你藏了这麽多心思,如今还敢说与我听。」
「少爷……」徐景同明白自己说得太过,只怕少爷要拿他动刀,又想起对方的诸般手段,一时之间心大慌,不由得闭上了嘴,垂著,只敢瞧著地上。
早些年,严靖和正当年少,脾气比现在还要难测几分,兴了便是重赏,不兴了便是重罚,赏倒也罢了,无非是金银细那;罚就难说了……早先曾有一个仆役受少爷,两人时亦不避人,但那人一时不察,将茶溅到了少爷珍藏的善本上,又矢狡赖,严靖和当大怒,那仆役便被吊了起来,用鞭生生打掉了半条命。
那人被从屋梁上放来时,徐景同也在那,只瞧见一个白生生的少年被打得血模糊,死人一般地被抬将去,後来便不曾再见过对方一面,想是被赶府了。
思及此事,徐景同心慌过後,复而恐惧起来。
虽说少爷这几年来待他还好,也不大会为难他,除了床上那档事也不曾真伤过他,但想起对方的手段,他仍不禁打了个寒噤。
「你敢说这些话,可想过後果?」严靖和语调平稳,面上怒却极为明显。
徐景同几乎不曾犹豫,便老实地摇了摇。若是真想过,他连那些个撞主的话都不敢说;现在想来,他本是最明哲保的一个人,当时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竟让那些大逆不的话脱而,平白让自己落到现在听任发落的场。
他没有馀裕细思自己究竟为何无法让那些话烂在心底,仅是凭本能明白,自己所想所为彷佛并不全是错的,但除此之外,他便一无所知了。
因不敢看严靖和,徐景同也不知对方此刻到底是什麽神,只对方似乎瞧他瞧了许久;或是张所致,不知不觉,他背上竟起了一片冷汗,浸透了衬衣,带来一阵冷的凉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靖和终於用沙哑的嗓音发话:「你倒是个好的,犯了错事也不懂得告饶,我是这样教你的?」
徐景同一听,顿时懵了。
严靖和不说他「撞主」,偏说他「犯了错事」,显见是不打算揪著此事重罚,只当他犯了错,认错告饶便可揭过不提;退一步来说,即便要罚他,大约也不至於伤动骨。
来不及细思对方的意思,徐景同赶忙卑躬屈膝:「官一时言无状,求少帅宽宥一回。」
「好大的气。」严靖和冷笑一声,「你说宽宥就宽宥?那我成什麽了。」
徐景同微微一怔,大著胆抬起脸,只见少爷起离开了案前,在自己前站定,脸上神一半讥讽一半不耐,先前的怒意倒是都褪去了,心不由得一松。对方虽喜怒难测,但徐景同毕竟常年服侍,多少能瞧几分门;对方这副模样,倒像是心还有火,怒气却已渐散了。
他这一愣神,前的人便不悦地瞪向了他,徐景同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连话都不知该怎麽说,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徐景同始终沉默著,严靖和也彷佛失去了耐心似的,转过了,便要离去似的;徐景同心不好,赶忙声:「少爷……」
对方并不回应,只是停了步伐。
徐景同有心讨好,又不知究竟该怎麽,著实想了一想。服侍了这人十几年,他倒也不是一无所知,至少这人在床上得了满足以後往往很好说话这事他还是很明白的;几次他想告假府,用上这般手段都极是见效,只是人言可畏,他从不曾靠此事为自己谋求更多好,却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迟疑半晌,他便咬著牙,如过去两人在床上厮混那般,大著胆从後抱住了严靖和直的腰背,用脸轻微地蹭了一蹭男人的背脊,轻声嗫嚅:「求……求少爷开恩……」
前那人不为所动,哑声:「就这样?」
徐景同心微慌,却是一副镇定模样,将脸贴著男人的後颈,忍著心那堪称麻的不适,无奈一时想不更多邀词句,便只得老老实实又一次:「求少爷开恩……」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严靖和突然转过瞧著他,面上没什麽绪,然而那目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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