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必了,吃你的吧。」
见他脸不大好,徐景同不敢多说,囫囵吞枣似的迅速把碗的饭菜扒完,也顾不上尝味,急急忙忙结了帐,跟在严靖和後,走了饭馆。
时间还早,勤务兵大约也还没把汽车修好,徐景同一时犯了难,也不知两人这会该往哪去才好。
不远,一辆汽车慢慢开了过来,在街边停。
徐景同绞尽脑,才想说些什麽,就听严靖和一声厉喝:「趴!」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著不动,严靖和一脚狠踹了过来,直把他踹得跌了个大趴;耳边立时传来几声枪响,徐景同一阵耳鸣,意识到严靖和也开了枪,赶忍著疼爬起来,手忙脚把佩在腰间的手枪了来,只是手抖得十分厉害,显然准并不可信。
严靖和没有恋战,砰砰几枪解决了前两个人,也不剩的敌人,扯著他顺著一条巷逃跑了。待两人跑了好一阵,匆促寻了个看似废弃的小农舍藏,徐景同才回过神来,手脚登时一阵发。
「少爷……」他拉著对方的衣角,仍有些惊魂未定。
「闭嘴。」严靖和瞪他一,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早先让你去学开枪,你倒好,这些枪到了你手上全无用武之地。」
徐景同心一阵羞愧,无话可说。
严靖和是个要的人,也不允许旁的人落他面,早在让徐景同就任副官时便要他学些防手段;然而徐景同寻思此事不急,又是个躲懒的,便日复一日地拖延来,至今只懂了怎麽开枪,那准说来只怕被当成个笑话还差不多。
「少帅,那些究竟是什麽人?」因怕对方揪著自己失职一事不放,徐景同赶话:「光天化日,竟敢开枪行凶……」
「你别。」严靖和说得轻描淡写,眉却皱得更。
徐景同被他一说,也只得闭上了嘴,心却仍免不了暗暗思量。这一批人行动果决,意图明确,显然是早有目标,但知少帅今日要到城外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人,莫非……想到此节,他竟不敢细思去。
「景同。」
「官在。」他匆匆抬。
「你我暂时藏於此,小李见我们迟迟不回去,自会找来。若是小李没能找到我们,城外那傅师见我没时到,半日以後亦会寻过来。」严靖和把玩著手枪,神仍不大好看。
「是。」
徐景同应声,在农舍巡视一周,便赶打理一块乾净地方,请少帅坐,自己则拿著枪,坐在农舍门边戒备。
两人皆沈默不语,严靖和一脸若有所思的神,徐景同不敢打扰他,又有些惶然。他虽是仆,但自幼便是大少爷的贴小厮,待遇委实差不到哪里去,从来不曾像今日一般,先是敌袭後是躲藏,心底自然有些无措仓皇。
不知过了多久,外天渐渐暗了,徐景同又饿又渴。他抬瞧了瞧严靖和,倒有几分佩服。严靖和盘坐在屋角,神沉静,彷佛是个了定的模样,明明正在被人追杀的要关,且皆无,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少爷,不如我去些吃的?」徐景同实在是饿得狠了,不自禁地提议。
「嗯。」严靖和顿了,「带著枪去。」
徐景同悄悄了农舍,倒也不敢走得太远,就近在一人家偷了几个白面馒,又找了个壶装了些清回来。两人各自吃了馒,虽然味不甚合,但这等时候,也已经顾不得挑剔了。
吃饱後,严靖和便靠在墙边睡了。
徐景同不敢睡,便是怕两人睡梦有敌袭,然而,睡意著实难忍,到了半夜,徐景同昏昏睡,又被对方沉沉的嗓音惊醒:「景同,你去睡吧。」
「多谢少爷,官得守夜……」即使是这等时候,他仍不敢逾矩。
「我来。」严靖和抹了抹脸,坐直了躯。
一整天担惊受怕戒备,徐景同实在是疲惫到了极,也顾不得与严靖和争论,心既然少帅都说了,那便睡一会罢。
不知过了多久,徐景同被人用力推醒,一便瞧见严靖和握著枪望著门,门透外的一丝光芒,明明是夜却灯火通明,不由得一个激灵,匆匆了手枪,满心戒备地扣著扳机,只待少帅一声令便要开枪。
直到门被推开,徐景同看清外的同时,终於松了气。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傅师。
徐景同一打听,才知他们直到晚上都尚未抵达城外大营,傅师料想了意外,带著一批人沿路找了过来,寻到了勤务兵小李的尸,心知不好,寻思他们大概不会跑得太远,於是带著人连夜搜索,终於赶在敌人之前找到了人。
他把手枪回腰带,跟在严靖和後,走了农舍。
农舍外,严靖和与傅师说著话,眉锁,神晴不定;便在这时,徐景同瞧见不远的一名小兵若无其事地了枪,心不好,来不及声,整个人直接扑了过去,把严靖和用力压了去,只听一声响,众人俱是一惊。
傅师匆促间反应过来,声喝令捉人。
那小兵见事败,倒也乾脆俐落,立时饮弹自尽。
「景同?」严靖和叫,向来平稳的嗓音竟多了一丝急切。
徐景同勉睁开,只觉得後腰传来一阵剧痛,他平时最是能忍,这会却再也忍不得了。他为少帅挡枪本是天经地义,只是万万没想到,上被枪开个,竟然是如此疼痛,疼得前昏,耳嗡嗡作响。
他眨了眨,前霎时一片黑暗,终於失去了意识。
自从那日替少帅挨了枪,徐景同便回到了严府休养。枪伤了肩膀,幸而没有大碍,後来回想起来,他都不知自己怎麽有那麽大的胆,竟敢把少帅扑倒在地上。
後来,徐景同向人打听,才知那日的祸事竟是赵师搞的鬼。
赵师行事武断,近年不受严大帅重用,早已心怀不满,私又与皖系那有些说不明的瓜葛,少帅本就有了置他的心思,只是兵不动;却没料想赵师以为少帅城视察为假,私调动军力防范於他是真,慌之际,竟疯得让人刺杀少帅,意图先手为,却没料到当夜徐景同替少帅挡了枪,严靖和毫发无伤。
这样一来,结果可想而知,严大帅仅有这一独苗,盛怒之,连过往面都分毫不顾,赵师终究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徐景同这些时日都在卧床静养,这些事都是断断续续听人提及,自己倒不是特别上心,在他看来,赵师死便死了,祸患已除,便也没什麽好担心的;因卧床休养,不仅停了差事,连床帷间的侍候也免了,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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