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蒋济闻抱着兰星,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兰星平静来。
蒋济闻现在是冷,但他以前并不是冷。他的少年时期一直是正常的,有冲动,有望,有不可告人的梦境。从某一个时期开始,或许就是兰不断挑拨他的那段时期,他渐渐觉得有望是一件可耻的事,他控制不了对这事到厌恶。
他一直觉得那令人羞愧的望全源自他弱的意志力跟心龌龊的念,当他远离少年时期,逐渐变得成熟大,望也变得可以轻易掌控甚至消失。因此他一开始认为兰星的问题并不大,他知兰星跟他不一样,兰星的心没有那些暗的想法跟念,他的思想还是孩,只是已经大。
可是兰星的表现却不是如此。他的梦遗现象一直持续着,换着床睡也没用,他开始排斥睡觉,绪也越来越焦躁,容易发怒。他画很多画,这些画的彩都极其鲜艳刺。他画自己的床,他把它画成一个大池,彩黏稠,他躺在里面,浑透;他画他自己,满纸都是红的火焰,他其,间的翘起。
蒋济闻除了不断地换床单之外,不知还能什么。他不懂为什么白纸一样的兰星也会被丑陋的纠缠。
盛夏后,况变得更糟。有天兰星去疗养院上课,课程行到一半,兰星变得烦躁起来,把面前的画纸都撕碎了。另外一个自闭症少年看见兰星的耸起,就大叫“他要爆炸了”。护理人员发现兰星的异常,想把他带到其他房间休息,兰星却很排斥,现场一团。
蒋济闻得知后,气得要死。自从兰星跟他住在一起后,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生气。当天到疗养院接兰星时,蒋济闻的脸很差。医生看蒋济闻在生气,就安他,说自闭儿青期后,现的问题确实很令人痛,但也不要因此沮丧或生他的气,他只是需要接受一些新的知识。
医生所谓的“新的知识”,就是生理知识。
蒋济闻说:“即使他学会了生理知识又有什么用?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医生说:“他当然必须学习生理知识,什么样的事只能私底,什么样的事不能在公共场所,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自闭症患者到最后一般都不会有伴侣,但他们跟正常人一样,也有的需求,所以我们必须教授他们基本的生理知识,包括如何纾解自己的望。”
医生的最后一句话让蒋济闻有些吃惊,但医生真的就这么了。他甚至还给蒋济闻一生理知识的科普小画册,让家人也要好好教导兰星。
画册的一开始都是些比较平常的容,女男的区别、哪些动作不可对别人、青期后会有什么变化、的各分官有什么功能等,其大分知识兰星已经学习过。
后面就比较私密了,如何以及如何自。
16
这本小画册像块烧红的炭,得蒋济闻手心发。但里面的东西又是不得不教给兰星的,要让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以及不去伤害别人。
在翻到画册后面的容时,蒋济闻不再详细解释,只匆匆让兰星浏览一遍。这本科普小画册得很好,简单明了,所有的事项都画了两个小人,动作方式都借由小人直接画,再上简单的讲解词。因此即便蒋济闻没有多加讲解,兰星也能看懂画册上的容。
兰星看着看着,会突然伸手,指着画册上的小人问:“这个,这个吗?”他指着小人的位,又指了指自己上的位,蒋济闻只能尴尬地。
兰星很快就展现了他不弱的学习能力,他学会了自。有天晚上蒋济闻过去看兰星睡着没有,兰星最近绪不稳,睡眠也不大好。却发现兰星正躺在床上,褪,右手抓着间的。蒋济闻愣在门,一时忘了退去。那天夜里月光明亮,室没有亮灯,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兰星的像小竹竿,翘起。
兰星转过,看见了蒋济闻。
他眨了眨睛,没有被撞见隐私的慌,也没有不安,他依然着间的,只是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蒋济闻站立的方向。他的神并没直接与蒋济闻相对,但蒋济闻却觉得兰星仿佛在盯着他看。
蒋济闻匆忙退房间,在昏暗的客厅呆坐,直到兰星来。
兰星没有穿,直接光着半,过的看上去漉漉的,像截浇了雨的小竹。兰星毫不介意地走到蒋济闻面前,伸沾满的、粘腻的右手,说:“一。”
受刺激的蒋济闻桌上的纸巾,仔细净兰星的手。
兰星就像发现了一个新玩,对这事充满了好奇。刚开始的几个星期,他几乎每天都要自,甚至在疗养院里,也抚摸的不雅动作。他就这么突然从一个纯洁的小孩,变成一个沉迷的少年。
但每个少年都有这时候,不是吗。只不过他们是偷偷躲在被窝里,一个人着这私密的事,自己都觉得不可告人。而兰星却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他光明正大着他想的事,不觉得难堪,不觉得难以启齿。他把自己的快画来,五彩缤纷的朵,或者绚烂的烟,或者颜夺目的象块与线条,一个赤着的少年在翻、在大叫、在动自己的。这些画真是惊得人目瞪呆,蒋济闻把这些画都收起来,告诉兰星,这些画在家里画就好,在疗养院里不要画。
兰星不能理解,睁着他那双星星一样的睛看着蒋济闻。蒋济闻一看到他那双睛,什么怒气都没了。
他是无拘无束的灵,自由自在在天空飞翔,他是没法理解地上人类那些无缘由的束缚跟担忧的。
可他不小心从天空跌落到地面,于是便不得不遵守这地上的一切。
蒋济闻跟医生努力让兰星明白,那些抚摸的动作,只能在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的时候。兰星不知有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但确实不再在疗养院里那些不雅的动作了。不过他在家里仍然一副无所谓被蒋济闻看到的模样,卧室门不关,大声地息,有时还会发奇怪的叫嚷声。当他脏被单后,他总是理直气壮地找蒋济闻,告诉他,“被,换。”偶尔几个早上,蒋济闻还不小心撞到他正在自。兰星大大方方躺在床上,动作一没停,反倒是蒋济闻,更像是被当场抓到的青期少年,慌慌忙忙退去。
对小孩的教育比蒋济闻想象的更为艰难。他费尽脑力,企图让兰星明白,过度的自不好,但看上去一用也没有。最后蒋济闻实在是担心兰星的,只好每天偷偷摸摸注意着兰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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