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双xing)(H)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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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

    “真的。”他腼腆地笑,“以前我就这样觉得的,如今再看木兮和拓凌,我更这般觉得的了。”

    易寒听得满心柔然,将易抱上床歇息。他只顾,被填满以后心满意足地在睡梦,觉与兄在一起便什么都好,唯恐如此单纯地快乐日后也享受不到,所以格外珍惜。

    易快乐,易寒就也觉得快乐,搂着他安安稳稳地睡他明日又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起码此刻的他们是无人能分开的。

    第32章 把相思说似兄,浅

    易第二日醒的时候没睁就说自己梦了。

    易寒掀开被褥无奈地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梦见兄欺负我。”他在半梦半醒间认真地蹙眉,“好凶。”

    “成日都在想些什么?”易寒哑然失笑,穿好衣服后见易翻了个继续睡也就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门用早膳。可易寒用完以后易依旧没醒,还骑着被在床上翻来去。

    “你这是什么?”

    他:“累。”

    “成日缠着为兄能不累吗?”易寒暗自好笑,把易抱起来穿了衣服,“早膳不能不吃。”

    易乖乖起了床,揣着双手跟在兄后摇摇晃晃地走,也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说的话格外坦然:“相公,我若是怀了孩怎么办?”

    “易?”易寒猛地转,“你……你当真……”

    他眨睛,不明白兄激动的缘由:“我就是忽然想到,若是能怀,相公要如何?”

    “自然是好好待你。”易寒把易抱起,边走边慨,“能怀的,你吃了为兄那么多自然能怀。”

    “哦……”易的脑袋耷拉来,等彻底清醒时早就把这茬事忘了,端坐在自己的小垫上啃糕饼。

    一,嘴张得老大,一看就是饿了。

    易寒连忙给他倒了杯,易立刻捧着杯咕咚咕咚地喝,喝完歪在兄怀里犯迷糊,非说要去见木兮。

    “去见他你要说什么?”易寒无奈至极,又不想扫他的兴,“这事劝不得的。”

    “我不想劝他……”易脑袋,“我就是觉得该陪陪他,以前我想你时,也是他陪我的。”

    于是易寒便由他去了,派了两个侍卫暗保护着,而易带着早上吃的糕饼坐着车去了木府,人通报说木兮正在书房看书,他立刻拎着饼跑过去,还没门就开始唤木兮的名字。

    “易?”木兮掀开门帘走来,笑着将他往屋迎,“大皇怎么肯放你来?”

    “相公对我很好的。”易笑眯眯地往椅上爬,“喏,这饼很好吃,尝尝看。”

    木兮也不推辞,两人坐在桌前默默啃了会儿饼,易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前日怎么走得那么急?”

    木兮也不抬:“家有事,得狠。”

    “哦。”易晃了晃,“其实……其实老喝酒不好……”

    “怎么忽然这么说?”木兮抬起,嘴角沾着糖渣。

    他懊恼地叹息:“我不该说这些的,可我总觉得……总觉得应该来陪陪你。”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但木兮听明白了,还笑了笑。

    “谢谢你。”木兮由衷地慨,“也就只有你能明白我的难了。”像是终于有了宣的对象,木兮把心里话一脑说了来,“我第一次遇见拓凌是在去北疆的军队里,那时我还不知他是皇。”

    “易你知吗?我只当自己遇上一个战迷失方向的北疆人,却没想到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探听原的朝局势。”木兮放饼,掉了几滴泪,“那几天战火纷飞,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拓凌更希望看见我死了。”

    木兮慢慢趴在桌上泪:“若是我死了,就不会有人知他曾经混在军队里试图帮助北疆打赢那场仗……不过我怎么能这么呢?易我好傻,你和大皇都在军营里,我怎么能……怎么能置你们,置我军数万将士于死地呢?”

    易也搁糕饼,凑过去扯木兮的衣袖:“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万一呢!”木兮猛地仰起,瞪着通红的睛望他,“易,我再喜他,也不会拿别人的命去换这段。”

    易的手顿住,他注视着木兮定的目光鼻发酸,贴过去并排坐着,小声:“你变了。”

    木兮,勉笑起来:“你也是。”

    “易,你以前里从没有这么多顾虑,和朱铭在一起,也不轻松吧?”

    “我能想到的。”木兮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他对你再好,也挡不住所有的伤害,只有……只有夺得皇位……”

    易听得心,猛地仰起:“木兮!”

    木兮苦笑着:“今日父亲告诉了我太弹劾卫国公的事,我知此番事了,谁能夺得皇位大尘埃落定,所以无论家父作何选择,我都选择帮你。”

    “你也别动。”木兮自嘲,“我也是帮我自己,若是日后大皇当真继承皇位,请别忘了许我一个品阶些的闲差,让我终日云游山还有俸禄可拿。”

    “……你瞧,我就是这样没有志向的人,偏偏喜上了这世间最有鸿鹄之志的人之一。”

    木兮说到这里又默默了几滴泪:“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拓凌不得已的鸿鹄之志遇上木兮无法割舍的家国,竟比他们兄弟俩悖德的还要坎坷。易伸手搂住木兮的肩,陪他坐在书房哭了会儿,然后绞尽脑地劝。

    “木兮,日后的事……说不一定的。”他说,“说不定我们与北疆世代好,再无战事。”

    “你觉得可能吗?”

    “这……”

    “易,北疆数次降而复叛,只不过占尽地形优势才得以和亲不被灭国,更重要的原因是圣上不会给任何战的皇太多兵权,所以两国才有如今的局面。”木兮了面上的泪,展开案几上的地图,“你瞧,过了这原,绵延数十里的山是他们的屏障,可也只是屏障。”

    “……若是哪天陛心血来,举国之力与北疆战,他们必定无力抵抗,到时候你觉得拓凌会如何?”木兮的嗓音凄苦至极,“我又会如何?”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答案。

    以拓凌桀骜不驯的格,当亡国的皇还不如去死,而木兮不可能舍弃家国,到时候在战场上相遇,就算再喜也是要兵戎相见的。

    易难过得吃不糕饼,和木兮哭唧唧地抱在一起,直到易寒找来才被拎开。

    他,挂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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