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来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他还担心秦玉麟要死要活来着,一度害怕他在新房里没了。没想到他是个说到到的人,现在连孩都快生了,“远樟啊,玉麟也是个心里有苦的人,他虽然不够好,但是你一定要包容他。你们两就这样好好地,我也放心了。”
“您不说我也会的。”顾远樟说,他从不觉得秦玉麟不够好,那只是因为他自己还没够。一旦够了,比如现在,不也好的么。
“好,回去照看你媳妇儿吧。跟他说,我们都好,不必挂念。”秦爹笑着抹泪,是开心也是忧伤,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家和睦,生活无忧更幸福了。
“所以你没吃饭就回来啦?”顾远樟早早地回来,秦玉麟以为他半上遇到了什么意外。没成想,他说年货送了,秦爹打发他回来看媳妇儿。
“爹爹也是个通达理的。”顾远樟说。
“我看是你自己一脸急着要去哪里吧?”秦玉麟戳戳他的额说:“年纪不小了,学着敛。你想什么东西,别往脸上揣。”
“这是天生的,哪能你说了算。”顾远樟不以为然说。
“对,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秦玉麟撂他说,听不听。
“本来就是……那你说怎么改,我却觉得改不了的。”顾远樟就怕他甩脸不理人,上改说。
“平时注意一,慢慢改就是了,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秦玉麟说,他也不是要顾远樟一到什么程度,说到底,顾远樟就是生活环境太单纯。要是他从小就像他一样,在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家族,哼哼。
“好,听你的。”顾远樟木着脸说。
“嗤……”秦玉麟他的脸,“叫你隐藏自己的绪,不是叫你面啊笨。”
“这又不行,那又不是。我不学了。”顾远樟说,把他的手指抓在手里握着。
“随便你,要真是对你有什么要求也不用活了。”秦玉麟说。
“你这么说我会难过。”顾远樟抱着他,用脸颊蹭蹭他的脸。
“然后呢?”秦玉麟靠在他上,瞧着他。指望他说些什么发奋图的话来。
“没有然后啦……”顾远樟说,“咱们来想想今天吃什么?”
秦玉麟翻了好大一个白,推开他说:“你去回炉重造吧,我想要个像样的男人。”
顾远樟嘻嘻笑说:“一起努力,会有的。”
“……”秦玉麟真不知说什么好,顾远樟成变怪了。也许再过几年他就唬不动他了。
一晃到了除夕夜,四房的院装过之后也有模有样。那楼屋角的红灯笼尤其显,还有门扇上的红对联,都是顾远樟囔着亲手写上去的。这夜里,过里走动的人们穿着神的新装,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忙得有条有序。
“一会儿就吃年夜饭了,还没换新衣的赶回去换罢。”青岚来到后院说一声,回去的时候顺手端着一盘炸年糕。刚锅的,给前的主两尝尝味。
“岚哥儿,可别叫夫人吃太多了,气呢。”厨房掌厨的于大哥儿追来叮嘱一句。
“我晓得,你回去忙罢。”青岚笑着说。
来到前院的主屋里,秦玉麟和顾远樟果然又窝在一块儿,青岚端着炸年糕过来说:“夫人姑爷,尝尝这小玩意儿吧,是于大哥儿的家乡特,跟咱们城里的不一样呢。”
顾远樟动手拣了一小块,放嘴里咬了一,外酥里,给递到秦玉麟嘴边说:“好吃呢,你尝尝。”
“不过夫人可不能吃太多。”青岚瞧着,秦玉麟当真咬了一,也不嫌弃那是顾远樟吃剩的。果然是夫妻两,已是习以为常的模样。
“知,也该吃饭了吧。去看看人齐了没有。你家夫人早饿了。”顾远樟笑着说。
“哎,这就去看看。”青岚退去,让他们喂来喂去地腻歪着。
“要不是怀着宝宝,我看你连盘也吃得。”顾远樟把炸年糕端得老远,扯了块帕给他手。
“要不是怀着宝宝,我压就不吃。”秦玉麟说,自从五六个月后,他的量一飙再飙。快把厨房乐死了。
“可是你一都不显胖。”顾远樟扶着他榻,准备去大厅吃饭。
“别安我。”虽然铜镜模糊,但是从瓜脸到鹅脸到圆脸,他还是瞧得来。
“反正也一样好看。”顾远樟说。
秦玉麟心想,不好看又能怎么样。况且他又不是一辈胖着,等孩生来了,自然就瘦了。到时候他还要想想,怎么避免再次怀。反正孩有一个就够了。
这是秦玉麟的想法,顾远樟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他是什么想法,估计没有谁不知。
二人到了大厅,在首席坐。里面已是陆续聚集了一桌人。反正院里就那么十多二十人,大家都随便的。秦玉麟在开席的时候与他们说了几句喜庆话,然后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除夕夜是闹的,吃完饭派红包,放烟火打炮仗,还有守岁这个传统习俗。不过于大哥儿和柳家是有家的人,他们早早地回去了。剩一院的人,在大厅里笑闹。
秦玉麟也是被顾远樟早早带回房里去,要守岁也回房里去守,困了就睡觉。
“那就不算守岁了好吧。”秦玉麟说。
“可你现在这个,不守就不守呗。”顾远樟说,扶他到床上坐,“咱们明年再好好儿守,今年就算了。”
“那好吧。”秦玉麟也不是真的要守,他泡了脚就上床睡觉去了。
顾远樟瞧着他乖觉的脸,俯亲了亲说:“真听话,等你醒了给你包个大红包。”
秦玉麟反手去掐他,“你给我包,那还不是我的钱。”
“我以后也赚钱给你。”顾远樟笑着说,把他的手放被里。
秦玉麟笑了笑,睡觉去了。到了半夜,也不知是个什么时辰,他突然醒了来。
“怎么了?”他一醒,顾远樟也跟着醒了。起来帮他掖掖被问说。
“跟你说个事,你别慌……”秦玉麟瞪着帐说。
“究竟怎么了?”他那样,把顾远樟得张兮兮地。
“我肚痛……”秦玉麟一闭睛,抱着肚说。他这是……要生了啊!
不半刻钟,四房的院灯火通明,大半夜地,走上却人来人往,仿佛十万火急的救灾现场!
顾远樟一次经历夫人生孩,慌得没没绪。幸好青岚稳得住场满,迅速地吩咐人,去烧的烧,去请产公的请产公。谁会熬姜,立去烧来!
秦玉麟在床上痛得打,顾远樟在床前陪着他,看他幸苦成这样,抓住青岚就问:“怎么还不生,这要痛到什么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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