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_麟儿by冷音

也能说是碰巧；可如今粮草被烧被抢的据足有八之多，这不是神通外鬼是什么？」

看完帝王让人传到他手的战报，禁军将领之一、在此仗担任先锋的戚盛鼎首先发难怒斥，「居然将这些据的储粮状况都摸得如此清楚……最可疑的，便是那些征前才混来的文书崽吧？」

「戚郎将慎言。」

见帝王的眉因对方胡臆测的言语瞬间又更上了几分，已经预见到后续话题发展的沈燮忙言劝阻，「此事真相如何还是两说；何况此次随军任文书的、俱是我大昭未来的栋梁之材，委实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作这事……郎将无凭无据便如此妄加论断，未免有失偏颇。」

「有失偏颇的，难不是沈参谋吗？」

像是早料到了沈燮的涉，戚盛鼎一声冷笑：「且不说你曾私底让人对那些书生多加照拂，单单你如今的分，就没资格帮那些人开脱了。」

「……喔？」

「别忘了，你如今虽权兼圣人帐参谋，上挂着的太少傅一职却还未撤，平素也与太多有往来……亲近太如你，帮那些太党人说话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么？」

「……听郎将之意，是暗指此事与太有关？」

见戚盛鼎不仅将他的好心当驴肺，还傻傻地自个儿拼命往圣人逆鳞上撞，沈燮也懒得再帮他打圆场了。当毫不掩饰讥讽地如此一句反问脱；随即便见戚盛鼎一个颔首，了个「你终于承认了」的表：

「有能力安排这一、又不希望咱们打得太过顺利的，除了太还──」

「够了。」

断其未尽之言的，是御案后蓦然响起的一声冷喝。

分辨音声的来源，先前光顾着打击沈燮的戚盛鼎心一忐忑回眸，只见帝王正睁着那双凌锐狭的凤眸冷冷睨着自个儿，神间的沉怒一望可知；饶是他至今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什么，仍不由给那冷凝愠怒的目光迫得背脊一凉，忙单膝跪地一个叩首、颤声：

「圣人息怒──」

「息怒？你知朕因何动怒？」

「这……」

思及自个儿未尽的话语、想到京那些关于圣人如何惯、信任太的传言，这位先锋大将张之余又有些委屈，忍不住辩解：

「臣确实不该妄议太；可就像人家说的，无风不起浪、无不来风，那些书生崽经手不少军文书，对存粮的状况可说再了解不过，又是太门人……如今了事儿，臣因此疑心到太上，不也是理所当然？圣人若是不信，且待臣将那些书生崽抓来逐一审问，自然便能查个一二来。」

「查个一二？让你屈打成招，栽赃嫁祸么？」

听戚盛鼎越说越离谱，言词间分明将当成了大逆不之人看待，萧琰便清楚这个手将领十有八九是受人蛊惑才会对太有此偏见，仍不由给气得浑发抖：

「储君亦是君，你既无御史风闻奏事之权，又有什么分、什么立场对朕的太妄加非议揣测？朕念着昔日袍泽之，对汝等多有优容，岂料却纵了你这等把愚昧当耿直的蠢货！」

帝王混迹行伍多年，对这些武将鲁直缺心的十分了解，故率军征以来，私召见也好、正式会议也罢，都极少拿朝堂上那一来约束、限制这些将领的言行……不想纵着纵着，竟将人纵成这副不知好歹的德行；不只私议论太，还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胡言挑唆？

「圣、圣人息怒──」

给萧琰这么一番劈痛骂，戚盛鼎原先单膝跪地的姿势立刻转成了俯伏拜、五投地，背后更是冷汗涔涔，一方面仍旧觉得有些委屈──他确实没有刻意诬陷或嫁祸的意思──一方面也因帝王的质问和斥责隐隐觉了些异样，因而更是心惊胆、手足无措。

幸好在这军大帐里的，可不只有帝王和犯蠢的戚盛鼎而已。见后者的气焰已让帝王的雷霆之怒生生压了去，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沈燮这才施施然地开了话：

「说也奇怪……戚郎将虽为禁军将领，平日职司却以戍守京畿为主，即使晋见，能见到太的机会也十分有限，更别说是一步谈了。换句话说，太若非太，于郎将而言也不过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罢了，缘何能让郎将生如此之的恶？」

「这──」

「郎将可别用听其言、观其行之类的话语随便敷衍。太的温良恭俭、谨言慎行在朝也是了名的。若非遭小人蒙蔽误信谗言，谁会把太当成那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说其他……郎将只因那些随军文书与太亲近、又是最有机会犯这案的人，便自以为是地将罪名安到了太上；却不知太本没想将你的太门人安军，而是圣人顾及太立场亲自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