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
洛凌苦笑:“父亲,姑母被送去了庵堂,可是邵家没有就此罢休呢。”
罗安心燃起了怒火,又知招弟理亏,一时暗恨不已。
“父亲放心,邵家对姑母理到此为止,我主赔掉了姑母的嫁妆,邵家也不会迁怒我们家。但邵三夫人失了女儿,邵家两房都几乎绝嗣,他们咽不这气。我打听到邵家准备编排一戏,演一演姑母的事。”洛凌面不改心不地把这主意推到了邵家上。
罗安和方氏都是一惊,也意识到这样一戏在京城上演后,招弟会成为众矢之的,而家也讨不得好。洛凌说回祖籍,是要避开这风浪尖。
罗安心所想更一筹,担忧地说:“这样一来,我们家的爵位……”
洛凌心念一动,“父亲所言极是。历代皇上都想着削爵位,我们这会儿是送了把柄给皇上。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主动请辞。”
罗安和方氏又是一惊。
“父亲,母亲,我家在朝堂上又没有什么权势,也不求权势。这数代积攒的财富,也因为当初给姑母陪嫁,送去了大半。但手上剩余的财产和这三十年来的积攒,足够我们家几代人衣无忧了。没有爵位,不是武勋,家未来的嗣可以选择读书考科举。将来说不定会个重臣阁老。”洛凌很是轻松地笑了笑,“若是还走武官这条路,以我们家单薄的嗣,也就只能这样蹉跎了。”
罗安和方氏顺着洛凌的思路去想,都有些意动。
家的确是嗣单薄,九代单传,去领兵打仗,没有哪一代人同意去冒险。如洛凌所说,若是当文官,说不定还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
一家三商量了一阵,罗安和方氏终于被洛凌说动,决定请辞安伯的爵位,举家搬迁回祖宅。
第32章 招赘的女孩(十二)
至于招弟,罗安到底是念着那弟,留了老仆来照应。洛凌也同意每年给招弟送一笔钱财,像她保证过的那样,让招弟后半辈衣无忧,但她可没保证过招弟的“后半辈”有多。
奏折递了上去,还没等来皇帝批复,世夫人安排的大戏已经敲锣打鼓地开始上演。
世夫人不是蠢人。她清楚地知,排演大戏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她等不起。
招弟被送到庵堂的事已经在京城有了风声。邵家和家都不声,可不代表招弟的两个儿不声。他们当日迫于形势,没有说话,却和招弟打着一样的心思。要翻,那就不能让招弟的罪名给定死了,先得放儿只言片语来,在京城众人心留个印象。
世夫人不可能看着招弟一脉将这事颠倒黑白,就让心腹尽快准备好这大戏的一幕剧,先上演起来再说。又派人找了茶馆的说书先生,在坊间编排招弟的故事。
世夫人可以大张旗鼓地去宣扬此事,但招弟的两个儿却不敢如此。说穿了,还是因为他们自己手脚不净,那些事的确是他们过的,心里发虚,生怕真闹大了,家和邵家把事绝。尤其是家,罗安上折可不是偷偷摸摸的,京城不少人家都知晓家要辞爵归乡,弃武从文。家连爵位和仕途都不要了,那拉脸把家女除名、驱逐族,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招弟就彻底完了,而他们两兄弟有这样一个母亲也会受千夫所指。
世夫人决定先上演的剧也很讲究,就是邵珞和英娘自尽的事。一位天之骄女、京城名媛,一位勋贵家的世家小,都前途无量,却时隔三年,以同样的方式结束生命。写戏本的人是个手,文笔众,构思巧,将这两件事摆放在一起,又在戏曲的末尾,了一幕有趣的剧:着华服的贵妇人得知勋贵家的小自尽亡后,没有悲痛,反倒是畅快大笑,让丫鬟叫来自己的儿,大声呼要去祭拜上香。戏剧以此结尾,留了无尽的悬念。
而世夫人安排的另一手,也就是那些说书先生,则不像唱戏的需要耗费时间排演,编好了故事,有一张嘴,就可以开始说了。有心人可以在他们那儿得到戏悬念的解答。更妙的是,两边故事有所区别,并非自同一人之手,各自对招弟的经历和作为都有原创的容。
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引发议。
京城贵族世家们却能从故事两位小的份寻摸到一儿真相。
谁不知三年前自尽以正门风的京城名媛邵珞?谁又不知前些时日婚事告的安伯家小?再一联想到招弟被送去庵堂,家请辞爵位,邵、这对亲家这些时日的沉默低调……不少人都猜了这戏的名堂,看向邵家、家的神都玩味起来。
招弟的邵致新最近就饱受这神的折磨。
他年近三十,在朝为官,官职不不低,仕途四平八稳,上则是公认的成熟稳重。
但这会儿,邵致新已经彻底失了往日的淡定从容。一颗心被扔油里煎熬,让他越来越暴躁。他砸了心的紫砂壶,又扇了最近颇为得的妾室一掌,骂了前来撒的小儿一通,可心的怒火还是在熊熊燃烧。
“相公。”邵致新的妻从外走,看邵致新如同被困牢的猛兽一样来回踱步,顿时有些怯懦。
“怎么样?”邵致新一个箭步冲到妻面前,抓了她的手臂,迫切地问。
田氏吃痛,挣动了两,却本挣不开邵致新的铁爪,只能忍痛回答:“母亲要我们暂时兵不动。现在占着优势的仍然是我们。邵家除了我们,没有其他嗣了,房那边只能从我们这儿过继孩,到时候……”
“等到那孩大承爵,我们一只脚都要迈棺材了!更何况他们何必等他大承爵?只要他娶妻生,孩健康,他也好,我们这些人也好,都没用了!”邵致新猛地甩开田氏,怒吼,“忍忍忍!她忍了三十多年,也要我忍三十年吗!”
田氏撞到了桌角,倒了凉气,见邵致新此刻本没有理智,心的委屈只好自己咽,柔声说:“母亲也知这一。相公,我们那时候的计划,不就是要除掉房和三房吗?”
邵致新回看向田氏。
“现在事暴,三房迟早要理掉那两个丫鬟的家人,我们得先一步动手。”田氏赶说,“母亲被送去庵堂的时候来不及准备,被关去后也不能向外传递消息。我这次去了,她一见我就代我这件事。”
邵致新皱眉,“这样一来,也不过是借四皇之手除掉三房。何况外现在的言蜚语都指向我们,这会儿我们让人凑过去,四皇也明白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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