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的薛扬,心慨,这人上的味也忒大了一,然后他退后两步,为了表现自己的怜香惜玉之心,特地挤一个笑容:“放心,你既然回来了,朕必不会让你再受伤。”
……
薛扬莫名其妙地被送回来的消息,第一个知的人就是大太监。
彼时,他正蹲在林里的一棵树边,轻柔地抚摸着一只光洁柔的脚丫,一边嘴里说着些奇奇怪怪的话。
被绑在树上貌似动弹不得的计笑之浑的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个老变态,比她想的还要变态。
虽然被绑也算是自己计划里的一环,但是她没想到这个老变态上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她,而是如此这般地恶心她。
再说,被摸脚丫真的很啊。计笑之瑟缩地抖了两,终于捺不住地喊了起来:“夫君啊,救救我!皇上啊,救救我!”
话音里带着颤声,上语言并不显得突兀。虽然那些颤声实际上都是被生生憋回去,从而变异了的笑声。
就在这时,不知从何飞过来一个侍卫打扮的年汉,径直跪在了大太监的面前,连气都没来的及匀,就呱啦呱啦地把薛扬被丢回来的事讲了一遍。
大太监放了手。
“夫君啊,救救我!皇上啊,救救我!你说什么,夫君受伤了?夫君不能死啊!夫君你要是去了,我也不要活了啊——”计笑之扯着嗓喊,来来回回喊了几遍之后,大太监的神终于从沉思变为了释然。
计笑之松了一气,自己“提示”得这么卖力这么明显,他可算是想明白了。
这绍茗思在大太监里已经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因此他对手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计笑之。
“你把这个,放到皇上的茶里。”他从怀里掏一方手帕,打开手帕,里面躺着一只只有半截手指大小的药瓶。
“无意地,给薛扬,一把刀。”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计笑之彻底放心了。
“你就不好奇刚刚那药是什么吗?”大太监是个捺不住寂寞的人,总是逮着机会就向人炫耀他的“聪明才智”。
“让人狂躁的呗。”计笑之冲他笑了笑:“之前在国都,你把我到你府里去的时候,就跟我讲过。我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记得一清二楚,不然怎么对付你啊。
这个绍家小虽然文弱了一,但是脑袋还是相当好使的,记忆力也相当惊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只走过那太监家一遍的前提,就从他家摸来,甚至成功逃脱。
而原主的超记忆力,在很大程度上就便宜了计笑之。这大太监当初见到原主,为了恐吓她,就告诉她自己随揣着十二颗□□,如果她让自己不开心了,自己就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太监对着敌人的时候总是伪装的不错,但是坏就坏在他总是对自己认为“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相当坦诚。而同时他的力又不太好,不是原主还是计笑之,都并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人。
试想一,皇帝变得狂躁,而薛扬有了刀。皇帝被计笑之洗脑,信“薛扬在被掳上山之后后悔不迭,同时一心盼着皇帝救他”,势必会对他某些不恰当之举;而薛扬在被扔来之前,已经遭受过纪从到心的漫折磨,意志力崩塌得不成样,这时候被皇帝一刺激,再加上手可及的武。
啧啧……多好的一招。毫无嫌疑地灭了皇帝,又顺手栽赃了薛大才。这杀皇帝可是灭九族的事,那不安分的薛家也在还没有筑好基础的时候顺便被收拾了。
名正言顺,岂不快哉。
当然,变态之所以区别与正常人成为变态,还是因为他脑袋比别人多了一奇葩的弯——大太监同时想到,先不把薛扬死,而把他到这位在刚刚声声喊着“夫君不能死”的绍姑娘面前。
然后让绍姑娘睁睁地看着自家心的夫君慢慢被折磨死……也算是了自己的一恶气。
谁让她看得上薛扬,却看不上自己。
大太监想的很妙,不过他只有带着这个大梦去死了。
一枝白羽箭“咻”地破风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准准地扎上了大太监的咙。
“有枪不用,你是不是傻哦。”计笑之撇撇嘴。
纪不知从那个草丛里钻了来,刚准备上前替她解绳,听见这句话,动作就停了来。
计笑之一时嘴快,此时看着纪的动作势不对,赶认错。
纪没有反应。
怎么认错显得诚恳?在线等,急的……
“拣好听的。”系统。
好听的……好听的……
神使鬼差地,计笑之想起自己刚刚的台词,顺就溜一句:“救救我啊,夫君——”
……
纪转走了。
还被挂在树上的计笑之一颗心顿时碎成了渣渣。
这个画风走向不对啊……
当然,很久之后计笑之才知,纪当时可能是害羞了……
把剪刀狠狠刺向皇帝的膛时,薛扬都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
他只是意识地在那只让人作呕的皱的手凑向自己的脸时,选择保护自己。
怎么就该死的,正好有这样一把剪刀在床边呢……它还那么锋利那么趁手,仿佛是为他量定的武。
他的脸很疼,有皇帝刚刚暴怒时踹他的那一脚的疼痛,也有被他恶狠狠地拖上床榻时,在地上拖的伤。
鲜血……刺目的鲜血,还带着气,从床单被褥上脉脉,很快淌到了地上,凝成了一摊还在扩大的灼目的红。
鼻间有咸腥味传来,那只在皇帝上的剪刀因为沾了血,看上去愈发地寒光森森。
薛扬后退一步,碰翻了桌上的酒杯和菜碟,馥郁的酒香和血的咸腥在一起,仿佛是魂咒一般,让薛扬失了神志,他跌跌撞撞地冲到门,打开门。
清冽的空气一涌了来,薛扬跌坐在地上,被那两个侍卫拖走的时候,神呆呆的。
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什么风光荣耀,不会再有什么傲视群雄,也不会再有薛扬这个人了……侍卫一步步前行,周围是青山绿,一派生机。
薛扬的心里却是一片死寂。
曾经他也想站在众山之巅,也想睥睨天,而且自负才学甚,又会算计人心,必定能走到最后一步,坐上他想要坐的那个位置。
结果呢,他杀了那个昏庸恶心的皇帝,可笑的是却要为此丧命……是天失了他这个明主,这是天的损失才对……薛扬努力地想要靠着自己的自负去安自己,却发现那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本没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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