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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退婚
醒来时,耽莘止不住想莫非自己穿越到了个世外桃源?
映山红,红似霞,映透半边天。偶尔有青鸟飞过带起阵阵仙风。
海,一石亭立在央,四周大片红纱翻飞,红纱掩映依稀可看个人影。
耽莘一碌爬起来还没等她开,亭之人开始问话:“你……可是间之人?”
为什么说她是在问话而不是谈话,那是因为女声音没有半分起伏,没有亦没有灵魂,那是孤独空虚后的沉寂。
敢在天帝底抢人还摆这阵仗,此人必是来不小,天帝她娘?
俺何等得有力见儿,见状立即双手伏地:“小人有不识泰山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还请恕罪。”
红纱后的人影顿了顿添了些迟疑:“你……知我是谁?”
耽莘撩起袖了额角的细汗:“您……可是天帝的娘?”
……
……
漫的沉默后那女的声音明显又冷了几分,连漫野的映山红颜都暗了暗:“简直是胡说八!”
妈呀!雪上加霜!
“我问你,你可见过一个常黄玉簪的鬼魂在间停留过?”
青玉簪,碧玉簪倒是常见,这黄玉簪倒是不怎么熟,等等!黄玉簪?黄玉簪!可不就是阎罗王一直得那支!
“不知大仙为何会问起这个?”随便猜测称谓已经惹得前这位很不悦她也学乖了索直接称她为大仙。
听罢她的问题女警觉起来,语气多几分询问:“你如此问可是见过那人?”
见过?她与阎罗王又何止是见过?
“大仙说笑了,间每日经过的鬼魂成千上万小人又怎会记得清?”耽莘陪着笑装傻。
“是记不清还是不想说?”明显,女已经没了耐心。
“大、大约是见过的。”
怂,怂,怂哇!
“很好,那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何?”
心思虑再三耽莘终是摇:“这个小人确实不知。”见她无甚反应,耽莘又:“小人斗胆问一句大仙与那人是何关系?”
厚重的叹息声隔着纱帘传了过来:“我也好奇我们的关系,不知为何近来总会梦到一个黄玉簪的男问了好多人都不知。是以我想若那人不是仙就是人或者鬼,那么有朝一日他定会去投胎,所以就想问问你。请人的方式鲁了些还望你见谅。”
离开时,耽莘回望了后的人影,心百味陈杂。
经过这番谈话,耽莘大抵知了那女是谁。
仙术封人记忆本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只是若是相思太苦,思念太,记忆又怎能封得彻底?
疏华,看来用至。
了海,围着天海转了圈正面迎上了来寻自己谦逸之还有先前来传话的侍卫。
侍卫看到耽莘立即跑了过来:“耽莘姑娘之前为何不告而别?姑娘可知天帝现在很不悦。”
谦逸之也踱到她边上满是寻味:“小耽可是被什么人缠住了?”
看他的模样是在想法帮自己开脱,耽莘激看了谦逸之又转望向那侍卫:“其实并没有何人缠住我,先前是我自己看到几只好看的仙鸟一时好奇就追了过去结果迷了路,烦请带我去给天帝赔罪。”
在谦逸之不解的目光耽莘淡定地随侍卫去了。
疏华,阎罗王是对苦命鸳鸯,没有告诉他们实本就良心难安,她不能再给他们添堵。
依旧是先前的园,同样的,同样的草,却生莫名的凉意。
这次侍卫没有前去通报而是直接将她带了过去,大约是怕她脚底抹油再次逃跑罢。
诺大的园有张石桌,石桌旁一锦袍的男背对她站着,隔着稍远的地方有几个丫鬟侍卫恭恭敬敬站着。
听到后有人走动的声音锦袍男转过来,眉宇间霸气庄重,满的贵气,一副青年的模样,正是天帝月风。
他上打量了耽莘几声音带着压迫的气息:“你……就是耽莘。”
这官腔!
耽莘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回天帝小人正是。”
从鼻孔“哼”了声天帝袖一拂在桌边坐还倒了一杯茶:“你就是萧儿那未过门的妻?”
萧儿?对了!萧是月风的儿,他必定是要喊他萧儿的。
她了算是默认。
天帝端起茶杯轻啜了声音不不低却满是气势:“你们既然还未成婚,这桩婚事就算是了了。”
云淡风轻说完这些话天帝站起来就要走,稀里糊涂就被退了婚这事俺不能忍。
骨里仅存的一丝骨气在作祟,终于耽莘哑着嗓喊了句:“退婚这大事萧怎么不来?”
沉稳的步刚好停在她侧,天帝不耐烦轻皱了眉:“本帝来说你不满意?恩?”
她终于知萧那说“恩”的习惯是从何而来?承父习哇!
也不知今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耽莘壮着胆不卑不吭:“不敢,只是这要退婚的是他小人还是听萧亲对自己说比较好。”
“好,很好。”扔这几个字风月便没了人影。
掌灯时分,耽莘自己坐在房外发呆。
因着自己与萧的那层特殊关系,房外杵满了一排排侍卫,大约是怕自己会去找萧。
廊外朗风青石,浅月云墨,如此好看的景致她却觉得有些浪费。
也是,自己看没什么意思。
可能是因为肚太饿抑或是太过无聊耽莘不知何时倚在廊上睡了过去,睡意惺忪间一个黑影投了来,熟悉的味,熟悉的颜,是……
被雷劈般腾地坐了起来,耽莘望着面前的人神,那人率先开:“坐在外面睡不冷吗?”
方才还想着用什么恶毒的话来伤他,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惹得她泣不成声:“萧,你果然是个小人,要想退婚自己来说就好了将你老爹搬来吓唬谁啊!”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一样的,一样的温度,一如曾经在锦鸢楼上他抱着自己放纸鸢时的觉。
最终,理智打败了,耽莘一只手拍开萧的手面目狰狞地控诉:“如此想退婚,成亲当日答应了天帝不就成了,演来演去有意思吗?”
他的底有不甘也有隐忍:“对不起,耽儿。”
对不起三个字都说了,咱还能说些什么?
今日见到萧之前耽莘在肚里反复想了无数遍,若是萧自己来跟自己摊牌也没什么大不了,左右不过退婚,自己又不是没人要。可当他当真说了“对不起”三个字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痛起来。
这痛很奇怪,先是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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