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地从书包里掏一本活页纸和一支笔,为了装装样,但也怕搞动静吵醒陆彻。
笔纸备齐,徐醒贼心虚地先观察一圈周围的动静——
班主任已经从后门走回到讲台,搬了张椅,坐在前面备课。
有班主任在场,全班悄然无声,有人埋苦读,有人玩手机。
没人会注意到他这边。
徐醒的目光盯着陆彻的蝴蝶结,从蝴蝶结的两间垂来的飘带丝儿,仿佛勾引着他去拉扯一样。
其实徐醒还有儿犹豫,毕竟今晚自红线时留的钻心疼痛还历历在目,他怕拉扯蝴蝶结的时候把陆彻疼得咆哮,可他又心存一线希望:蝴蝶结是绑着的,说不定解开也不疼呢?
怀揣一丝希望,天时地利又人和,徐醒手地忍了忍,最终还是手了。
他利用自和书包与前后两张桌形成严严实实的包围圈,忐忑地伸手去捕捉陆彻位置的红线。
结果,原本迎风招展的蝴蝶结飘带儿,在徐醒的手指靠近的前一秒,突然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蔫儿吧唧地垂在上。
徐醒:“……”
这无疑是增加了他把红线揪起来的难度。
徐醒大气不敢,用拇指和指去捻蝴蝶结的飘带,同时又害怕指腹一个不当心就到不得了的东西。
细如米线的红线,又轻又,徐醒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借助灵活的小拇指,蜻蜓般划过校服的合纤面料,勾起一飘带儿,稳稳地捻在拇指和指之间。
他张得手心冒汗,抿着薄,战战兢兢地轻轻一拉,喜望外地发现——打成“∞”符号的蝴蝶结,其一个圈圈被他手里的丝带儿一拉就松动了不少!
然!而!
徐醒兴不过三秒,拎着红线而张得轻颤的右手,突然就被狠狠抓住。
徐醒一愣,陆彻已经抬起来,反手掐着他的右手,掰得他手劲儿尽散。
陆彻脸上罩着霾,徐醒也因惊吓而涨红脸。
手腕被用力地抓着,掌心贴掌背传递而来的度,宣告着盛夏的余温仍未被初秋的几缕清风散。
陆彻扯起角,似笑非笑地开了:“班,给个解释?”
“……”
徐醒大脑一片空白。
忽然——
缠在徐醒那半截手指上的红线,在他的底彻底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享受最后的直男时光 :D
第5章
徐醒睁大睛,红线在他的底彻底消失了,他慌张地抬环顾四周,发现别人之间相连的红线也都看不见了。
一切恍如梦境。
徐醒的脑里霎时一片空白,恍惚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了一场梦,然而神志却被手腕传来的阵阵剧痛给行撕回现实——
徐醒的手已经伸向陆彻的,还被当事人当场逮了个正着。
这就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现实。
任谁看来都是意图不轨的扰,还是“”字当的那一。
他的手被陆彻拧得发麻,痛到极致,连带神经都被痛麻痹了。
陆彻显然是刚睡醒,还有起床气,冷冽的目光带着探究的寒意将徐醒锁定,窝邃的双眸里也彻底褪去朦胧睡意。他忽然哧了一声,说:“我说呢,前两天你一个劲儿往我怀里怼,原来是这个意思,嗯?”
陆彻的嗓音有些涩哑,带着勾人的鼻音。
徐醒整个人都于发蒙的状态,一时半会也没能领悟陆彻说的“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陆彻语气嘲地问:“班,有这么饥渴么?”
饥渴到在课堂上公然对他扰。
等徐醒的脑里将陆彻这句话原原本本地翻译“你是gay”的意思,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于直男对gay的排异反应,他慌不择言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拿我的人作担保好吧!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徐醒的绪有些激动,语调上扬,惹得前面的同学频频回。
徐醒想说,他是为了要解开两人之间连着的姻缘线,这样对你好我好大家好,并不是他觊觎陆彻的那个地方,更不是他有多饥渴。
可是,且不说陆彻看不到姻缘线,光听他这么一说就能信他才有鬼,更何况这会儿红线彻底消失不见了,连徐醒自己都陷混。
徐醒蔫了,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
陆彻对徐醒的自辨熟视无睹,也没兴趣听他解释,冷冷地扫他一:“吧。”
末了,陆彻脸稍霁,又补充:“要是次还往我上贴,我可能会揍你的。”
“……”
徐醒一听就苦着脸,一脸为难:往陆彻的上贴这是被动的必然事件,在解开两人的红线之前,这都不是他人为可控制的。
徐醒只能祈求无形之推搡他去撞陆彻的红线效应,也跟着红线一起消失了。
两人之间陷沉默,尴尬到呼都不敢在同一个频率。
陆彻让徐醒,两人对话的声音没有响彻全场,但前排的同学都听到了。
徐醒不合时宜地想:陆彻让他,这也算是好现象,起码说明陆彻不是gay,也证明陆彻没有因为红线的影响就变成gay。
徐醒在陆彻旁边是坐不去了,但现在去和傅岱换回座位也行不通,为了避免引起其他同学的注目,他悄然无声地挪到最后一排的空桌去坐。
陆彻扫了他一,又转过去,倚着墙太。
徐醒对着面前空白的活页纸,乎乎地发了好一会呆,目光兜转,又落在傅岱的背影上。傅岱正侧趴在桌上逗着王丛这个胖墩儿。即便红线不复存在,傅岱的手指依然卷绕着熊的发舍不得放开。
徐醒打个哆嗦,觉得红线的危机恐怕依然存在,毕竟其他人总不可能说没有红线就不了。
等沉静来,徐醒的心里又一个抓心挠肺的疑问:他刚才拉到陆彻的红线,陆彻有没有觉疼?
徐醒拉自己那一红线的时候,红线非但没有松动半分,还把他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
怎么陆彻就一脸云淡风轻、不痛不的模样?
徐醒耐不住挠心挠肝的好奇,扛着挨揍的风险,仍是忍不住去戳一陆彻后背:“嘿……”
陆彻冷漠地回过来。
徐醒一脸纠结地问:“你刚才……有没有什么觉?”
比如说,会不会痛。
闻言,陆彻古怪地看着徐醒。
不刚才有没有被占了便宜,过后还被嫌疑人追着问这问题,大概也没人会觉得开心。陆彻当然不开心,可是也谈不上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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