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反对也无从说起。
而就在其余宗室弟收拾包袱准备离京时,去谢知礼家调查的鹰卫回京,带回了各确凿的证据,谢知礼家诸多恶行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更何况他们还隐瞒圣旨,犯了欺君之罪。
墨远当即旨,将谢知礼一家从宗族除名,剥去爵位,贬为平民,谢知礼的父亲因隐瞒圣旨被大狱,同时宗族其他人也因“不察”之罪,各获惩罚。
虽说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际上以往真有皇室弟犯罪时,只要不是谋逆这动摇基的大罪,一般都会从轻发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这次墨远给谢知礼一家定罪却严格照律例来,一时将朝众臣都震慑住了。
墨远扫视群臣,一只手轻轻搭在尚未显怀的腹,沉声:“祖训如此,律例如此,他们犯了罪,便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倘若朕今日原谅了他们,来日其他人再心怀侥幸欺君罔上,朕要不要惩罚?若换成平民百姓犯了罪,官府抓不抓?”
大臣们倒没有为谢知礼一家求的打算,甚至他们有不少正直之士早就对历任皇帝袒护犯罪皇室弟而心生不满,更对官官相护心生厌恶,此时见墨远这么铁面无私,震惊之余又心生激,忙纷纷跪地,呼:“皇上圣明!”
墨远缓和了神,又:“不过,拿办他们的事不急,先缓一缓。”
大臣们愣了愣,抬起,注意到他搭在腹的手,面恍然。
墨远慢慢:“朕有在,不宜见血,不宜杀生,为了给腹的孩积福,朕决定大赦天,凡犯小罪者一律既往不咎,犯大罪者罪减一等,犯恶罪者死罪可免,犯国罪者不在赦免之列,但可延后一年追究刑。众卿可有异议?”
大臣们自然没有异议,忙跪地三呼“万岁”,喊“皇上仁慈”。
皇上登基时没有大赦天,却在此时为了肚里尚未生的孩了这大赦天的皇命,皇上对孩看得不可谓不重啊!
墨远又:“另有一些犯人,不论大罪小罪,一律与国罪者同,延后一年置。”
大赦天是有限度的,哪些犯人在赦免之列,哪些犯人排除在外,各朝各代都有不同的准则,而国罪者就是谋反、欺君等与皇权相抗的钦犯国犯,这放在哪个皇帝手里都是不可能轻易赦免的,另外各个皇帝也会照自己的想法对赦免的程度与范围略作改动,只是不知当今皇上改动时所说的“与国罪者同”的究竟是哪些人。
墨远说完就让太监宣读名册,大臣们凝神细听,都是一阵心惊。
这些人全都是不久前由鹰卫查办、皇上旨秋后问斩的朝廷命官、皇亲国戚,说直白,就是皇上的仇人,这些仇人的罪名有大有小,但不是死罪还是活罪,一律不得赦免,等皇上生了孩之后,他们该怎么置还得怎么置,一个都别想侥幸逃脱。
大臣们抬偷觑龙椅上的墨远,心惊之余又不免心生折服。
天谁不知皇上师从云公?就凭借那一飞檐走、杀人于无形的武艺,还有救死扶伤的医术与对各药材的通,皇上想要报仇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可他在外隐姓埋名十几年,却从未对那些人动过手,而是选择了最堂堂正正的途径,也是最不容易的途径。
皇上实在是……心韧、怀磊落!
皇上将来必成一代明君啊!
大臣们心澎湃,还想再表一番忠心,墨远却忽然:“朕枕边人只有一个,将来也不会选妃,不过如此一来,的确嗣单薄了些,为弥补这遗憾,朕了一个决定。”
大臣们齐齐抬,就见墨远颔首示意,旁边的太监取一圣旨打开,声宣读,旨意竟是——收谢知意为嗣!
大臣们惊得目瞪呆。
这……这……谢知意都十七岁了,竟然要皇上的儿?
继承香火的事,年纪倒不算大问题,但这事落在皇帝上还是破天荒一回,更何况当今皇上已经有个嫡亲皇了,肚里又怀着一个不知是皇还是公主的,哪里还需要嗣?
只听说嗣单薄就纳妾多生的,没听说过嗣单薄就从族过继的啊!人家绝后了不得已才从族挑孩承袭香火,皇上您这是凑什么闹啊!
答案已经隐隐要浮面,却仍有人不敢轻易相信。
而就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时,墨远又了第二圣旨——立大皇谢知意为太。
大臣们已然摇摇坠,却愣是没一个开请求皇上收回成命,真正顽固的几个人早已被墨远气得卧病在榻,剩的人最多只是震惊得站立不稳,言反对却是不敢的。毕竟圣旨已经了,他们反对可就是抗旨不遵,再说他们本就站在支持皇上的立场,谢知意又是皇上看的,由谢知意当储君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他们犯不着为了储君之位枉送命。
更何况,皇上比太大不了几岁,将来谁比谁活得久都说不准,太有没有当皇帝的命可不一定呐!
墨远看着面呆若木的大臣,满意:“既然众卿都没有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太即日搬去东吧。”
大臣们:“……”
此事议定,墨远再次开,面上带笑:“昨日有急报传来,南疆战已经平息,九溪族重回故土。”
大臣们瞪直,心里都有些惊讶,南疆族只是明面上归顺朝廷,其实并没有将原皇帝放在里,九溪族能在此战以少胜多,绝对不可能是借了皇上的势,那就是说九溪族确实有这个实力,可他们都没落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不过皇上特地提起此事,想必还有什么说法,思及此,大臣们忙洗耳恭听。
墨远叹一声:“历经当年的冤假错案,九溪族已不复往日昌荣,朕有意给他们加封爵,一来弥补当年的伤痛,二来告九泉之的族人与父母,三来也是盼着他们早日恢复生机,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哪里还有异议,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墨远似乎心好些了,笑意加几分,又:“朕落在外十几年,多亏师门照顾,师父待朕恩重如山,可惜外面至今还有人诋毁师父的声誉,朕打算给师门送一块匾额,为师父正名,诸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
不如何。
实在不怎么样。
这也太小气了吧?
墨远又补充一句:“题词由朕亲笔御书。”
大臣们:“……”
还是不怎么样,都想替师门委屈。
“皇上何不为他们加官晋爵,有了官,想必……”
“不必了。”墨远笑着打断大臣的话,“师门不这些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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