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个胆ai你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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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着人,胳膊肘:“毙了俩人?利索,佩服!”

    回答他的是淡淡的一个冷角微微动。

    呵呦,小警察还狂妄,还不搭理人?

    罗战抬了抬,挑衅:“其实我今儿个也就是手脚不方便,虎落平被一群狗追得撒丫跑!老手也不差的,真的,不信咱过两招儿,我还未必会输给你!”

    副驾位上的小警察:“你跟他过两招?你歇菜吧你!”

    罗战又拿胳膊肘:“你不是看守所的警察,对吧?”

    对方目视前方默不吭声,脸上的表却已经缓和来,似乎也听罗战犯贱臭贫。

    罗战得寸尺:“我瞧得来,你是市局特警大队的人?”

    很骄傲的睛扭过来冷冷地扫了罗战一,不置可否。

    罗战压低了声音,说话声儿有儿黏糊:“能给咱留个大名儿么?我想知你叫啥名儿?”

    他又补充:“我也没别的意思。我过几年还来呢,没准儿将来咱还有见面的机会。”

    那人嘴角突然浮纹路,揶揄地冷笑:“将来来以后老老实实人,你跟警察还能有什么见面的机会?”

    “我不就蹲几年大牢么……怎么着,以后不能见啊?”

    罗战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与企图接近的渴望,目光赤地对视。

    对方一副答不理的样儿,望向车窗外的汪汪的,侧面映衬在赤红染血的天空,金橙的曲线曝金属的质与亮度。

    ****

    罗家兄弟俩没有收押在同一间看守所,直到上的时候,才有机会互相远远地看上几

    罗战行三,他二哥罗比他大十岁。两兄弟就是因为合伙在上瞎混,整来几件犯法格的生意,被老实了一辈小市民的亲爹骂了家门,声言老死都不再认这俩祸害儿

    这一回亲兄弟哥俩儿好,一起栽去了,老气没上来,差儿就直接气死了。

    罗判了十五年,罗战因为很多事儿都没有直接参与,又有坦白代和悔过自新的表现,从宽只判了八年。

    罗家两兄弟经营十年的场基本也都赔去了,查抄充公变卖倒手,家财全都放鹰了。而被兄弟俩待了帐目去的市委里的某人,据说坐实了一系列重大经济问题,贪污、额受贿、挪用公款,被判无期。

    罗战的大哥从郊区赶过来,在法了一面,跟罗战说了几句话。

    罗战问押解他的警察:“能让我坐牢之前回趟家看看么?我不逃跑,我回家看看我爸。”

    警察摇摇:“我们没这规矩。”

    “我爸病了……”

    那个警察说:“你爸病了,你也得去坐牢;我爸爸病了躺医院里的时候,我也没回家,我还在外省蹲守抓坏呢。”

    罗战那时候就在法院门哐当跪了,也没避忌周围一群人的光。

    他面朝西北他们家的方向,咣咣咣地拿脑门砸地,连磕了三个响,然后上了收押监的车

    罗战坐收押车,车两侧和后窗都装置了固的钢扦栏杆。

    市局派来随车押送犯人的几名公安随后也上了车,罗战一抬,惊讶:“呦?怎么又是你啊!”

    持枪的警察也愣了,绷不住那张冻死人的冰块儿脸,嘴角弯了弯。

    罗战顿时就兴了,之前的霾烟消云散,咬着瞧对方,抿嘴嘿嘿乐了很久。

    这是他狱坐牢之前坐的最后一趟车,走的最后一条路,能碰上自己看对的这位小警官押车,算是当唯一一件令他开心的事儿。

    一车的警察莫名盯着罗战看,从来没见过哪个犯人在收押车上这般不滋滋儿的,仿佛不是准备去坐牢,而是开车去迎接他家新娘

    罗战正儿八经地对年轻警官,说:“我大名儿叫罗战,外边儿比我辈份大的人都我叫罗三儿,比我小的叫我一声战哥。警官同志,咱俩也算有缘了,互相认识了,报个名儿呗,您贵姓?”

    罗战半眯着角的纹路笑意坦诚,说话之间有意无意晒来的摄人气场,让人难以回避和拒绝。

    都是爷们儿,对方要是再不给正脸,反而显得憋憋缩缩的小家气了。

    清澈淡漠的一双沉默了片刻,回答:“我姓程,程宇。”

    罗家兄弟上的是两辆车,一个去延庆,一个去河北清河,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监狱。刑警大队队指给几个队员两辆车,程宇随便上了一辆车,偏巧就又碰见罗战。

    当年,如果程宇上得是罗的那辆车,可能这辈都不会再见到罗战这家伙,一生的命运都不会跟这个人有任何集与牵绊。

    距离上回罗战从远郊看守所押解京已经有一个月,案件因为尘埃落定而风声渐远,人心安定,待铲除的都已经铲除,该伏法的也已经伏法。

    押解车上因此气氛宽松了许多,再不用像上次那般,公安押个刑车而已,竟然如同一车的亡命徒在枪林弹雨暴走逃避极追杀。

    罗战问:“程警官,上回那条路上你毙掉两个人,你们领导没找你麻烦?”

    程宇冷冷地说:“执行任务。”

    罗战又问:“被你拧折了的那位呢?手忒狠了吧?”

    程宇挑眉哼:“谁告诉你折了?我卸脱他一个关节,上医院接上就好。”

    罗战不怀好意地一笑:“程警官甭蒙我!我都看见了,你那招叫抱摔接足锁十字固,我也会,我玩儿过,丫的小骨绝对折了!”

    程宇哼了一声,这人看来还真是行家,不是个槌。

    副驾位的小警官白远,侧回过来唧唧呱呱地八卦:“反正那人最后没跑成,吊着断成两截儿的,顽地蹦了一千多米呢,真不容易!还是被后边儿赶上来的咱英明神武的大队给擒获了!”

    罗战又问:“颏儿被您踢碎了的那位,咋样了?”

    程宇这次没绷住冰山脸,嘴角撇冷笑:“医院里整容呢呗!”

    罗战乐:“要我说,整什么容啊,把卸掉算了!人家潘江也没,脑袋得多小巧炼,多节能减排啊!咱们的脑袋都是四缸的,就他是两缸!”

    白远和开车的警察大一起狂笑,车在公路上随着笑声颠了两颠。

    程宇的半边脸颊上也隐隐约约被车一颗小酒窝儿,浅浅的。

    三伏时节的暑气洇透车窗,路边的尘土都带着燥的气息,整个车厢像灶台上的一只大蒸笼。

    大把窗到一半儿,大伙儿跟着车一起吃土。

    罗战背铐的姿势难受的,汗哗哗地顺着腋,跟程宇说:“忒,老想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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