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小狗 -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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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挣断绷带,仓皇地抹掉脸上的血,去看玄枵的脸,才发现对方已经了过去,双闭,眉蹙着,脸苍白如鬼。

    接着闪电消失,一切陷黑暗,只能听到闷闷雷声。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不是……为什么?

    宁祐抱着玄枵,在黑暗里茫然无措。

    对,他应该先燃蜡烛……看看玄枵怎么样……

    他想要床,却手脚一去,不知撞到什么,阵阵作响,浑痛得发抖,牙齿碰撞,发响声。

    他蜷缩在床边,在黑暗里不住发抖……

    他还以为,他不怕了呢。

    “玄枵?濯尔清?”

    宁祐呆呆地、轻轻地声。

    忽然,他的链光亮,一只泛着淡光的灵力小鸟从木雕,照亮他惶然的脸。

    小鸟引着他,飞到蜡烛旁,宁祐掏带着的火折燃了蜡烛。

    室终于明亮起来,灵力小鸟消散在空

    宁祐开始往回挪动。

    他慢慢回到床边,趴在床沿,去看玄枵的况。

    对方上全是刚刚咳的血,几乎把衣衫染红,但并无外伤。他伸手,受到对方的鼻息,终于松了气——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陷了昏迷。

    宁祐在黑暗宕机的脑终于慢慢活过来,他靠着床沿坐,握住对方冷冰冰的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勉思考。

    他实在不笨,甚至相当聪明。

    被关在宁家,能三番五次以凡人之逃;跟着玄枵学剑,几乎过目不忘……

    那他现在也一定能想到办法。

    宁祐咬着嘴里,尝到了血的味,终于冷静来。

    一般来说,玄枵失去意识,濯尔清就会占据……但这一次并没有。

    刚刚他本没有想到用灵力,宁祐另一只手拿前的小鸟木坠,那个灵力小鸟是被他人现的。

    这个人只能是濯尔清。

    也就是说,濯尔清是有意识的,却因为什么原因,无法掌控

    宁祐裂,他想,因为什么呢?

    谁会针对现在的仙首,谁又能针对现在的仙首?

    七八糟的……

    “我啊,我是濯尔清的心,更是天的心。”

    电光火石间,与玄枵初见时,对方那句吊儿郎当、玩笑般的自我介绍浮现。

    宁祐的脑海浮现了一个词,他喃喃:“不对吧……天为什么会针对他们……”

    但寰宇之,濯尔清只在天,世上绝无其他人可以伤到他。

    “为什么突然发难?刚刚……”

    刚刚玄枵好像想起了什么,要说什么。

    宁祐靠着床沿砸了砸脑袋。

    他之前总在逃避,错过了很多和濯尔清、玄枵说清楚的机会,导致现在如此被动。

    假设,天针对的是他们两人,那有没有可能,濯尔清和玄枵实际上并没有那样火不容。

    对……濯尔清也很清楚,他的“心”不会真的伤害“我”。但他还是在我上留符阵,多次调,遇到危险时可以动符阵。

    宁祐更痛了。

    他回忆濯尔清的话,喃喃着对方的名字,动那个符阵。

    手心忽然一阵熟悉的发,淡淡白光一闪而过——

    宁祐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他其实还动过一次这个法术。那个说着“自己不是”的人、与他接吻的人,好像真的是濯尔清,对方……

    他“哈”地讽笑了一声,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机实在太差,偏偏在这样仓促的、没有任何空隙留给的时候。

    宁祐握着的、那只冰凉的手,忽然回握住他,他抬,濯尔清已经醒来,看着他,低声唤:“右右。”

    他望着脸苍白的仙首,张了张嘴,却无法开仿佛被堵住了,不上气一般:“啊……”

    对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是我,没事了,你得很好。”

    他被抱上床,濯尔清的灵力让四周所有的蜡烛都亮起。

    对方抵住他的额,用力抓他发抖的手,一只手在他单薄颤抖的脊背,很轻很轻地说:“看着我,右右。呼……呼,好吗?”

    宁祐意识盯着他墨睛,意识随着他的话语慢慢呼

    他慢慢平静来,不再颤抖。

    “刚刚……”他沙哑地开,“玄枵、发生了什么?”

    “他没事,只是被迫陷了沉睡。”濯尔清说,“这件事很复杂,我明天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现在先睡一觉好吗?”

    “但是……”

    “你应该好好休息一。”

    对方这样古怪的态度,让宁祐裂的脑袋清醒了一瞬,他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濯尔清手上拈作法诀,却来不及了,宁祐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嗓

    摸到了一手粘腻的鲜血。

    濯尔清伸手要捂他的睛,被宁祐轻轻挡开。

    宁祐怔怔往看,他的脖颈,结痂伤疤裂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满是密密麻麻的伤,正在往外渗

    他的双手、双脚着沉重的铁链,轻轻一动就会发响声——原来他摔去时,听见的是锁链的声音。

    “为什么……”宁祐似哭似笑,“怎么了呢?”

    他一直害怕的事、一直恐惧的噩梦、一直悬在心上的石,终于落了地。

    他一直拼了命地学,害怕被后会吞噬他的过去追上,但那只怪还是站在了他面前。

    濯尔清竭力安抚地笑了一:“什么都没有发生,右右。那只是一场噩梦。睡一会?我保证睡醒什么都会好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睡醒就会好吗?”宁祐重复,他看着濯尔清的睛。

    濯尔清想要再保证,却听见宁祐轻轻的声音:“睡醒不会好的。”

    “不会有人来救我。”

    “天不会亮起。”

    “明天不会到来。”

    “我逃不去了……”

    “我想回家,哥哥。”

    他几乎是机械地、慢慢重复,看着半空,仿佛陷了另一个梦魇,无从挣脱,再也没有办法从那段过去往前走。

    他早该知的。

    蜡烛好像暗淡去。

    周围变回一层不变的黑,地牢里,让人的骨都沉重。

    他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宁祐。”

    黑暗里有谁在喊他。

    有谁轻轻撬开他的,渡过来被碾碎的、发苦的药,他呕着想要吐去,却被结,意识吞咽:“不、不要……”

    “别哭。”轻而柔和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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