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小狗 - 第10章

    仙首平日里虽然冷淡，却并不苛刻，唯独在闭关一事上格外严苛，据说闭关时留在山上之人，无一不音讯全失。

    而对于那些动了歪心思，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则是以雷霆手段肃清，以儆效尤。青秀回想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人的哀鸣似乎仍在昆仑万仞之尖锐回。

    她忍不住去觑视对方的神——还是那样冷淡的脸，不见意，却也没有怒意。

    但当时宛如碾碎一颗尘埃一样，轻飘飘碎细的神魂时，对方也是这样的神。

    “汪嗷……”响亮的犬吠打破了沉寂，宁祐困惑地看着两人，他不知，只想着为什么青秀半天不接话，濯尔清不是都说不怪她了嘛。

    所有人都看向小狗，见对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青秀怀里爬来，然后过去扒拉仙首的脚踝，在众人忍不住屏气、了一把汗时，仙首弯腰将白团儿抱了起来，似乎准备转离开。

    “仙首，您……”青秀忍不住，“您不生气？”

    不知问哪件事。

    濯尔清神不变：“你一无背叛之心，二无背叛之实，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濯尔清顿了一，看见小狗竖起耳朵，伸手拢住对方脑袋，“他现在昆仑山，为我收留，是天缘。”

    “冒犯禁令，是无心之失，不知者何辜。他能无事，是天意。”

    他难得解释，平缓而冷静的话语潜藏着生涩。

    仙首本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他只需要照心意行动……因为他是仙首，于任何人，也区别于任何人。

    但也正因如此，他需要接受误读。

    他说不怪你，其实只是字面意思，却仍会被误解，他说不生气，也没有人会相信。

    濯尔清说完，就离开了此。

    宁祐早就累了，因着濯尔清回来，兴奋之显得活蹦，到了现在，放松来，趴在仙首臂弯便安心地沉沉睡着了。

    濯尔清摸了摸他，视线在自己手上的咬痕停留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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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濯尔清回来后，宁祐悠闲的日也回来了，每日除了睡觉便是吃喝玩乐。

    更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对闭关时的事没有印象，这让宁祐松了一气——

    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好意思让对方知因双元定灵丹发生的一系列事……明明对方是玄枵时，他就绝不会羞耻，只会一爪甩过去。

    “小狗，来。”

    不远站在树的濯尔清声，打断了宁祐的遐思，宁祐抖了抖耳朵，抖掉上面的树叶，才从一堆树叶里跑来。

    濯尔清还是没有给他取名字，需要的时候也不过是小狗小狗的喊。一般来说，养什么狸小，都会起个名字吧，老这么喊，总觉得很敷衍。

    连玄枵都会提要给他起个名字呢！

    他一不小心就说了声。

    濯尔清：“……”

    等小狗哒哒跑到自己面前，他解释：“你既已有自己的名字，我也不便替你改名易姓。之前玄枵问你，你不肯说，我以为你不兴讲这些，便没有问。”

    他停顿了一，说：“你与他更亲昵。”

    关系更好的人都不愿说，何况他呢。

    宁祐没听来仙首那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酸意，只是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濯尔清这么说，濯尔清和玄枵，记忆难是互通的？那他和玄枵之前……

    “没有。”濯尔清摇，“只是偶尔能够知到，大分时候，被对方的意识压制时，另一方都会陷沉睡。”

    宁祐于是放心了。

    还有啊，自从濯尔清这次关，昆仑山巅的气候就开始变，衍上仙的层层积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的泥土、发芽的野草，就连池里的鱼都活跃起来。

    比山人间晚了一些的天，似乎终于度过一万阶台阶，到了此。

    对于宁祐来说，或者说对于小狗来说，这实在是个好消息，终日不变的冬景再，也还是会腻的，比起沉闷的冬天，还是生机的季更好。

    比如说，此时。

    树忽然跑来几只蝴蝶，在空绕了几圈后停在小狗的鼻尖。

    宁祐原本还有问题想问，却突然抛到脑后，唯独只有那几只蝴蝶，像是被施了定术一样愣在原地，两只睛成了对。

    他爪扑挠过去，蝴蝶没抓到，打到自己脸颊，整只狗原地扑腾了一。

    宁祐正要恼羞成怒去抓蝴蝶，又被不远树枝上的雀儿引了视线。

    你知的，没有一只小狗可以拒绝，宁祐在心里挣扎了一会，终于放弃了蝴蝶，跑到树蹦起来试图够那一群雀儿。

    濯尔清看他跑来跑去，把自己忘了个净，无奈地摇了摇。

    直到宁祐在树团团转了好久，他伸手，轻轻一，树枝就摇晃起来，鸟雀们叽叽喳喳着飞走了。

    小狗回看他，似乎在恼怒他惊走了雀鸟，濯尔清莞尔，指尖灵力飞舞，化为光鸟，落到小狗面前，又在一秒飞到天上，散落成星星的金光。

    宁祐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这实在是个幼稚而浪费的术法，恐怕除了好看没什么用，但他……意外的很喜。

    “好玩吗？”濯尔清问他，见小狗摇尾，自然，“我教你。”

    他抱着对方的手指摇晃，小声呜咽呼噜。

    宁祐眨，尾不摇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样的呆意。教他？

    濯尔清把小狗抱起来：“你上有我的灵力，只要学会调用，就可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玄枵当时似乎说过，要不是他上有濯尔清的一丝本源灵力，早死了。

    “这是我年少时自创的小法术，用来……”濯尔清说到这，眉皱起来，“时间太久远了，倒不记得当时用来什么了。”

    即便是仙首，也很难记得清几百年间的桩桩。他只是今日忽然想起了这个法术。

    “来。”濯尔清手指在小狗额一，恍若醍醐。

    如果说之前宁祐只是能觉到那些天才地宝、那些灵力血像是在里晃，此刻便觉它们了骨，变成了他的一分，变得可控起来。

    “求者，一要修心，才能悟，二要修，才能容纳。”濯尔清低声，“你既已容纳一丝灵力，只要运用便可。”

    “初学者仍需辅助，以指画形……”他示范了一遍，忽然看了看宁祐胖乎乎的爪，停顿了一，“我替你画个符印，用灵力动，可以代替你画形。”

    宁祐觉到了赤的侮辱，把爪从他指间了来，像是开一样，张开爪，又收拢成一团，意思明显：很灵活啊？我爪哪里不灵活。

    他凑到濯尔清面前，又动了几茸茸的爪，得意地动了动鼻，但濯尔清一直没有反应，小狗不解地抬，才发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