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与未尽雨 -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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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膏药?”

    那张膏药许汐言贴了一天,在来见闻染之前,就从后腰撕扔掉了。

    “就是陈曦问你要不要膏药啊。”

    “喔,我今天拍打女风,她怕我累吧。”

    “可她问的是,你‘还’要膏药么。你什么时候要膏药了?”

    许汐言很淡定:“她跟着我在国外待久了,用语法,我要扣她薪。”

    回家闻染问许汐言饿不饿,给她煮了碗素面。

    闻染煮素面的手艺是柏女士教的,舀一勺猪油,撒一把紫菜和虾汤一冲,香扑鼻。

    许汐言吃完面,抱着膝盖坐在桌边。

    “歇会儿。”她玩着自己的发尾:“我去洗碗。”

    闻染是在这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上从我家去的时候,找陈曦要膏药啊?”

    “许老师,你是不是真的素质不行啊?”

    许汐言倾去掐她的腰,她笑着躲开。

    许汐言喜闻染的腰。

    没有过多锻炼的痕迹,的。就像闻染穿着起球睡衣的前,的。

    洗完碗洗完澡,在闻染那张窄窄小床上,她用自己那双举世无双的手令闻染快乐。

    结束以后,她帮闻染清理,自己去洗过手,回到床上,拥住闻染。

    小小一盏台灯很昏黄,台上飘着洗净的蓝床单。闻染吻着许汐言方才令她快乐的手指,许汐言带着些倦意,有一没一她的

    她开:“你明天就要开始练琴啦?”

    “嗯,一周以后飞丹麦。”

    许汐言右手神经炎的发作,规律不明,但有两次很明显的,跟度练习有关。在演奏结束以后,结束一阵,便得到充分缓解。

    许汐言问她:“会不会想我?”

    “许汐言你是认真问的啊?”

    许汐言压一压角:“那不问了。”

    躺一会儿,她却忍不住轻轻去蹭闻染的小:“嘿,到底会不会想?”

    “不会。”闻染转过去背对许汐言。

    许汐言“呵”了声。

    在闻染起去关台灯的时候,许汐言却一把捞住她的腰。

    闻染转过来,趁着周围倏然暗的夜,睫轻轻翕动,抬手去抚许汐言眉廓,小声:“许汐言,从前我就是这样,连说想你都不敢。”

    许汐言心底涩涩的,低去吻闻染。

    “现在什么都可以说。”

    “你会听么?”闻染阖上到许汐言在吻她的睫

    “会。”许汐言继续吻她:“用嘴说、用说、用心说,我以后都会听得到。”

    第二天清晨,许汐言从闻染家离去。

    一旦她开始练琴,与闻染相的时间骤减。不过跟以前不一样,喝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会给闻染发信息。

    闻染接不到圈里的单,去社区发传单,像以前一样上门帮人调律。

    孩学钢琴的人家,也有人听过她的名字,将信将疑把她请回家去。

    她调律时,泡面女主人全程在一旁守着她,时不时问:“你行不行啊?不会像给牟素婷一样吧?”

    闻染好脾气的笑笑,教她怎么验琴,又:“您要是不放心,待会儿一个音一个音的听。”

    没什么好傲的。闻染从来都明白,自己犯的错,自己收拾残局。

    许汐言飞丹麦那天,粉丝在机场拍她穿搭。

    飞丹麦十多小时落地,那时正值国傍晚。

    闻染从工作室回家,今天了整天雨,柏女士不了广场舞,索买了菜来她这里饭。

    从厨房来,看见她在刷丹麦小人鱼铜雕的短视频,问她:“想去丹麦旅游呀?”

    “没有呀,件推送给我的,随便看看咯。”

    帮柏女士把菜端上小圆桌时,袋里手机震起来。

    闻染心里哼一声,钻洗手间,锁门,接起许汐言打来的视频。

    若是从前的许汐言,十几小时飞行落地后,肯定去喝酒解乏了,闻染就等着看她会不会打来。

    视频里许汐言的一张脸,看起来丝毫没有途旅行后的倦,永远明艳,永远瑰丽。

    许汐言问:“你在什么?”

    “我妈妈来我家里烧饭。你呢?”

    许汐言转了摄像

    得,还是酒吧。

    丹麦正值正午,光把许汐言飞扬的发丝染成金,闻染说她:“大午就去酒吧。”

    许汐言笑了:“只喝一杯用来倒时差,好好睡一觉,然后去练琴。”

    “要吃饭的呀。”

    “就在酒吧吃。”

    “酒吧有什么吃的啦?”

    “应该有的吧。”看起来陈曦就在许汐言边,许汐言问:“有什么吃的?”

    陈曦掏手机来查菜单,报了几样。

    许汐言问:“你觉得什么听起来比较好吃?”

    “我不晓得。”闻染顿了顿又说:“煎鱼饼。”

    那边的光有些大,许汐言微眯着,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抚着被风拂发。边有团队的人在跟她讲话,她扭过去应一句什么,又转回来面对镜,细碎的光斑绕着她舞。

    闻染能听她其实忙,问她:“要挂了吗?”

    许汐言:“不要,再聊一会儿。”

    聊什么,一个在丹麦正午的,一个在海城老堂的黄昏,聊菜单上本未曾谋面的一菜。

    那么无聊,又那么有趣。

    这时柏惠珍在洗手间外敲门:“囡囡,你怎么去那么久?拉肚了呀?”

    闻染吓了一,手里的手机差没掉在地上。

    搞、搞什么,她在打冒粉泡泡的异国视频电话,柏女士突然说她拉肚什么的。

    她应一句:“没什么,来了。”

    又盯着视频里许汐言的脸,揣测许汐言听到没有。

    许汐言笑得像只尾上挑的狐狸。

    闻染只得问:“你听到没有?”

    要是听到,她就解释,自己没有拉肚

    许汐言反问:“听到什么?”

    闻染在心里“哼”一声:“没有什么。”

    许汐言笑得睛弯起来:“‘囡囡’是什么意思?”

    果然听到了!

    闻染:“我没有拉肚。”

    许汐言:“那,‘囡囡’什么意思?”

    “你在海城住的时间不短了,你不知‘囡囡’是什么意思?”

    “不知。”

    闻染望着视频里的许汐言。有时候,她真不知许汐言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终于她一字一句的说:“囡囡,就是小女孩的意思,宝贝的意思。”

    许汐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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