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没帮到你。”
“你不需要为此
歉。”我有些好笑地摇了摇
，“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们，就是不想让你们卷
来。”
“可是……”
辩驳的话语像是盘桓在
咙
尖，又被他收了回去。
然后我听见他轻声说：“幸好你没事，冬月。”
我不想看他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于是往
说起自己加
组织之后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除去那些杀人放火的犯罪任务，我的经历简直乏善可陈。概括一就是拜师琴酒、训练、和琴酒拆伙，然后远赴
国留学，毕业回国。
苏格兰认真听着。在枕上蹭得略有些凌
的发丝，明澈的
瞳注视着我，一片没有杂质的湛蓝安静柔和地包裹住我的心神。
幸好你没事，幸好你还活着。诸伏景光在心
说。
间冬月在他心留了太
的烙印。这份烙印并不只是因为初恋遗憾不得的
，还因为她曾经隐秘地向他和zero求救过。
那些偶尔蹦
的充满违和的言辞，还有那天她控制不住的泪，回想起来分明都是呼救的信号。
可因为害怕把他们卷危险，她最终推开了他们，选择独自一人面对绝境。
他诸伏景光自诩为正义的伙伴，自诩将来要当警?察拯救他人，自诩推理能力不差，可到来却什么也没有
到，连
边重要之人都保护不了。直到她忽然失踪，生死不明后，他才意识到此前错失了
帮助她的机会。
很多个夜晚，他梦见她的影被黑暗淹没，或是她
着泪向他别。后悔与愧疚困扰着他，经年不散。
这份与遗憾的恋
织在一起，变得复杂而沉重，令他难以忘怀。正因为如此，这七年间他总是会想起她，再也没有喜
过任何其他女孩。
重逢之后，他发现她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与他们畅谈兴趣、憧憬未来的单纯少女。
但她依然偶尔会
真实，令他得以窥见她没有被黑暗侵蚀的本
——比如今天傍晚因为担心他而冲他发火。
这样的间冬月让他没办法放任不
。他不想看着她弥足陷，被执念吞噬。
“复仇结束之后呢？”他问。
“什么？”她一怔。
他回忆着当年那个穿
制服的少女，慢慢说：“我记得你喜将棋，想过当将棋手。也喜钢琴，说将来当个钢琴老师也不错。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想的事吗？”
他望着她，看到她失神的表，知她从未想过这些。
灯影勾勒她的面容，月光淌在她的窝里。这一刻，在他面前，她褪去了那些世故，也消磨了尖锐和戾气，重新变成了一张白纸的少女。
她想了想：“当私家侦探，有空写一写推理小说？”
他轻笑：“这样也很适合你。”
气氛一时安静来。
他望着她，不知她是否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是要阻拦她复仇，只是希望她不要为了复仇倾尽所有，搭上自己的命和人生。
拯救心
的女孩，让她重新拥有自己想过的人生，这也是他当初成为警?察的目标之一。
她回望着他，像是明白了他未尽的言语，瞳里明灭摇曳，瞳
浅浅，就像
碎了的月光。
“谢谢你。”她垂帘，想汲取温
一般向他伸手。
指尖在的灯光里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不等她伸过来，他便迎了上去，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
他抬起她的手，轻吻了一她的手背，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女孩。
“睡吧，你会有个好梦。”
我极少能在别人旁睡着。
十七岁以来，疑心病和失眠症就
久地折磨着我的神经。不仅仅因为安全的缺失，也因为跟着琴酒杀手训练留的后遗症。
和莱伊同居的那段时间，这个
病有所改善。但并不是治好了，而是有
像生理上被迫习惯了某个人的存在。
这次苏格兰待在我旁边，我倒是意外地睡着了一段时间。
从浅眠醒来，我发现他握着我的手已经松开，但
还靠在我的床边。他闭着睛，呼
平缓，看起来也睡着了。
这个姿势，像是在守着我一样。
我神地望着他。
黑夜已经过去，黎明被隔绝在厚重的窗帘之外，只透朦胧的光
。
在昏暗的视野里，一片纯粹的湛蓝慢慢现，缀在寂静的画面。我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那是他的睛。
从我醒来看向他，到他睁开睛回望我，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却像是一个拉的电影镜，烙印在我的视网
上。
苏格兰神清明，瞳里只残留着一稀薄的睡意，看起来灵
又警觉。
与他不同，睡了一觉后我还是觉得有些疲惫，或许是因为这一周准备狙杀时间绷着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在与他对视了片刻后，我又闭上了睛。
“不起来吗？”耳边传来他
着笑意的询问。
当然要起来，今天还有计划要落实呢。我心想。
赖床对我来说简直像上辈
的事了，我有不能理解自己此刻的行为——最后只能归因于他的嗓音像
夜温的
波一样
眠。
我
迫自己重新睁开睛，去洗手间用冷洗了把脸，才彻底清醒了。
简单洗漱后，我看着苏格兰去了厨房，翻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方便
，面包、罐之类的，就这样的条件，他居然还能整卖相不错的早餐，我佩服得五投地。
一个男人穿着浅的t恤，腰间围着围裙，然后把早餐摆上桌——这场面实在太有生活气息，我看着他，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
他在对面坐，看着我吃饭。房间
光线柔和，他里的笑意像脉脉淌的清澈小溪。
“还不错？”他的语气带着一自得的味。
我咽一
三明治，了。苏格兰的手艺自是没的说，早在学生时代我就知了，甚至我的烹饪技能就是跟他学的。只不过，在吃了他本人亲手的后，我觉得自己的手艺还是差了。
我厚着脸
问：“我以后能不能找你蹭饭？”
苏格兰笑了起来：“你随时来，我会一直给你多备一份。”
这可真是令人心动的承诺。
吃完早饭之后就要准备离开了。
收拾完所有品后，我们默契地一起打扫了整个房间。烧掉地图和记录信息的纸张，用胶带粘除所有的指纹，清理掉居住过的痕迹，确保连一
发丝也不会留。
回到东京都后，因为都有事要，于是各自分别。
我启动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
与倒影里的他对视，我突然想起昨夜那句「幸好你没事」的低喃。
很难形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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