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夜(纯百) -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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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过后,周绮亭就让人把笼撤走了,但那张垫还留在原地。

    无需多言,周悯晚上再次自觉来到周绮亭的卧房,坐在垫上等候她回来。

    无形的囚笼与锁链,足够她把自己困在原地了。周悯指腹挲着脖上带有自己温的项圈,垂眸沉思。

    直到房门被叩响,开门声后是几近于无的脚步声,周悯好奇地抬望去,却发现没有现在短廊

    房门与隔断卧室的短廊之间,是一个起居室。从周悯听到的清脆声响来推断,佣人来后把某几样玻璃材质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后就匆忙离开了。

    大概率是酒瓶和酒杯。

    周悯还没来得及疑惑,房门就再次打开,然后就是一阵熟悉的跟鞋及地板的声音。

    不周悯所料,周绮亭沐浴完没有直接到卧室,底拖鞋的脚步声微不可察,但周悯知,周绮亭是去到起居室了。

    昨天才喝得那么醉,怎么今天又喝?

    周悯知,以自己的份,没有什么立场再过多地关心周绮亭,所以只能捺住担忧,板着脸等周绮亭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悯在原地愈发焦躁不安。

    都过去这么久了,周绮亭怎么还没过来?是还在喝吗?还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纷的心再次打断周悯心里的默数,她终于坐不住了,腾地一站起,决定过去看看。

    可刚穿过短廊,她就看到了周绮亭穿着浴袍靠坐在不远的沙发上,单手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面颊是沐浴后汽蒸腾过的清丽,不是喝过酒的酡红。

    周悯的视线又落在周绮亭面前的晶杯上,杯底只有浅浅的一层冰球微后的,不是自己以为的酒

    周悯瞬间就认清了现状和背后的原因——

    周绮亭没有喝酒,她就是在这等着看自己会不会沉不住气过来找她。

    不到半小时就找过来了,倒是有些人意料。周绮亭没有再用目光去刺激正僵滞在原地的人,拿起桌上的酒樽,给自己——或是给即将上的人斟了一杯酒。

    果不其然,等她从容地举起杯,正准备将酒时,她的手背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周悯住了。

    周悯一言不发地拿酒杯,蹲不轻不重地放回茶几上,随着带有绪的碰响,杯的酒些许,沾了她的指腹。

    她收回手,拈指抹开指腹上的凉意,垂眸看了指间的泽,抬看向周绮亭,低声问:“可以不喝吗?”

    有别于直白的规劝,简单的问句让这拐弯抹角的关心多了些许卑微的意味。

    “你以为你是谁?”周绮亭敛去底的怜惜,脸上仍带着玩味的笑,未收回的指尖划过杯侧,“你凭什么我?”

    语毕,又要拿起酒杯。

    是啊,一条唯命是从的狗凭什么周绮亭呢。

    刚才阻拦的行为已经越界,周悯自知再继续去,事又会发展成自己不想看到的局面。

    可这不就是周绮亭想要的吗?周悯的视线落在杯沿苍白得似乎没有一丝温度的指尖上。

    周绮亭知周悯暗对她的关心,也预料到了周悯不会对她不顾的酗酒行为坐视不理,于是故意用这方法,来让周悯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心。

    既然如此……

    一无所有的周悯,只能用自己作为与周绮亭对峙的筹码。

    周悯单屈膝跪在矮桌边,膝盖叩的闷响消弭于地毯柔,她再次从周绮亭手里夺过酒杯,杯沿抵着,仰首将辛呛的酒

    厚重的烟熏味充斥着腔和面,烈酒一路从灼烧至胃,周悯抬再看周绮亭时,尾已然泛红,目光带上了无辜又委屈的

    在这可怜的注视,周绮亭竟真的有些于心不忍。

    但看着周悯脸颊渐渐漫上醺然的红,她自知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狠心别过脸,故作不满地拿起酒瓶准备再倒一杯。

    于是酒瓶也被酒的笨狗一把夺过,仰

    酒猛烈地冲击着,些许从嘴角溢,沿着颌的线条落,划过颤动的咙,没衣领的,只留亮的痕迹,在灯闪着隐晦的光。

    等周悯喝过几,周绮亭就钳住周悯的,另一只手将瓶移开,柔声:“乖,不喝了。”

    首先耳的是那个“乖”字,周悯慢半拍地反应过后,扬起角,一抹被赞扬后开心的笑,神却愈发迷蒙。

    的手抹去边溢的酒,抚上脸颊,受到灼肤留恋般轻蹭着手心,周绮亭的心又柔了几分。

    周绮亭静静看着自己掌心的红云一烧到周悯的颈,蔓延至领的那锁骨。

    想必睡衣肤,也正由醉意烘燃着诱人的

    周绮亭将视线从周悯的领收回,轻轻她透红发的耳垂,问:“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周悯歪了歪,像是在努力转动脑思索听到的话,片刻后,抓住周绮亭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心上。

    “这里疼……”

    诚实得过于可了。周绮亭莞尔一笑。

    确认了周悯在酒的作用了一些防备,周绮亭又问了自己一直在意的事。

    “为什么会怕黑?”

    周绮亭看到周悯被关禁闭后脆弱的模样,原以为是房间里无光且死寂的环境勾起了她心里某些可怕的回忆,才会诱发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可后面那天周悯前只系着透光的丝巾,周绮亭去拿药箱也不过离开了不到十分钟,她却还是发作了。

    到底是怎样的惨痛过往,才会让周悯的神被摧残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那天对周绮亭说“救救我”的人是她,可什么都不肯和心理医生说的人也是她。

    周绮亭不冀望周悯能主动向自己袒心,只能依托于这方法,试着撬开这张比石的嘴。

    听到周绮亭的问题,周悯缓慢地眨了眨,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嘴却比大脑还要快,嗫嚅着先吐了几个模糊的音节,最后才组织完整的字词。

    “……因为……很吵。”

    周绮亭垂眸看着那双迷离的浅瞳,语气温柔地循循善诱:“乖,慢慢来,是什么很吵?”

    随着回忆在脑海里闪过,周悯嘴里喃喃着“秒针”“椅”等词语,小幅度地甩,仿佛是想把此刻如影随形的恐惧甩脱。

    她手的力在无意,将被自己放在心的手腕攥了一圈红痕。

    看着周悯死死咬住瞳颤动的模样,周绮亭的心脏猛地一缩,呼也变得有些困难。

    还是有些之过急了。周绮亭虽然吃痛,但没有将手收回,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顺势倾将她搂自己的怀里,轻拍她肩膀的同时柔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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