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夜(纯百) -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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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悯,你不许死……”

    熟悉的声音叩醒了官,侧腹的疼痛霎时满全行聚拢了周悯涣散的意识。

    珠微动,周悯的眉因为钻心的疼痛皱在一起,她醒了,却一都不想睁开

    啧,陈恕怎么在她旁边絮絮叨叨的?现在是什么况?追悼会?

    她疼得发麻,伤的痛意在提醒着她,自己大概率还活着,躺着的地方像是一张床。

    她觉自己现在骂人都得时不时停气,更别说揍人了,所以她决定先装睡,再静观其变。

    不知陈恕是不是发现她醒了,还是打算换方法唤醒她,开始对着她讲起了那些她不太想听的往昔——

    陈恕不是孤儿,她曾经是有家的,不过她已经想不起来,或者说不想回忆更多有关“家”的细节了,她唯一记得的,是“家人”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赔钱货,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别指望我们会给你!”

    所以陈恕就去“拿”了,她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从别人的袋里拿生活。

    最后拿着拿着,不小心拿到了那个组织成员的东西。

    陈恕挨了一顿毒打,半死不活地被抓回去关了一间小黑屋里。

    她和周悯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她当时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房间里又没有人看着,还老老实实地端坐在椅上。

    “喂,你要不来躺一会吧。”

    “妈妈不让。”

    行吧,陈恕拿这位“妈宝女”没办法。

    加组织后,她更是发现这个人实在是傻得没边了,挨首领打罚的时候不仅不闪不避,有时候都被打倒在地上了,不趁机多躺一会,还要上赶着一顿打。

    她决定也欺负一这个金

    然后她就被打趴了。

    一次两次当然不能让陈恕服气,她只当是自己技巧没学好,时机没找对,于是每当觉得自己有步了,或者等周悯刚遍鳞伤地从小黑屋来,她就会去找对方挑衅。

    日复一日,陈恕认清了现实,被动放了之前的过节。

    后来,她才从别人了解到,那个傻之所以打不还手,是因为她是被首领从福利院收养的,一直很激首领的恩

    那还没被打光吗?而且,收养的又怎么了?不能跑吗?我是亲生的我都跑了。陈恕听了之后很不屑,转就好心地把自己的建议告诉了周悯。

    谁曾想,这个人不仅傻,还非常犟。她说,妈妈打她是因为她,她要永远待在妈妈边。

    “有病。”陈恕听到后翻了个白,觉得不够表达自己的无语,又掷地有声地补充了一句,“你们都有病。”

    周悯听到后有生气,纠正她:“只能说我有病。”

    行,你知就行。陈恕被这个病得不轻的傻得彻底没脾气了,不再说她亲的“妈妈”的坏话。

    某次,陈恕无意间听到了首领和别人的对话,说当初收养周悯,是因为周悯曾经凭一己之力害她失去了一大笔收,她是为了愤才去福利院把周悯领回来的。每当心不顺了,就把周悯打一顿,打完后安抚一就又会像没事了一样贴上来,有趣得

    陈恕把这件事当作嘲笑周悯的笑料告诉了她。

    “哦。”周悯听完陈恕的复述,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没有更多的表

    直到本该平静的某天,在组织的一次聚会上,周悯一言不发地将陈恕一把推了聚会地外,重重地合上了门。

    接着门传来枪声,哇,跟放鞭炮似的。等哀嚎声也渐渐消失后,陈恕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却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白大理石地板上尸首横陈,是一片斑斓而艳丽的赤红,空气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尸山血海的央,周悯正站在四肢的首领旁,静静地看着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

    最后,周悯缓缓地跪在她侧,右手握着匕首,举起。

    “您说过的,是疼痛。”

    “妈妈,我也您——”

    的鲜血溅而,溅到了周悯的脸上,泣血般沿着角淌落,在苍白的肤上蜿蜒诡谲的红痕。

    或许过了很久,也或许只过了一瞬,她微微侧首,用那双还翻涌着杀意的金瞳望向陈恕。

    那一刻,陈恕全发麻,觉时间凝固了,唯有心脏在腔狂

    “这才是你啊,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

    “你这双手天生就应该用来杀人。”

    “有病。”

    听到陈恕这么评价自己,周悯实在是忍不住了,睁开双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没想到陈恕在听到她骂自己后,兴奋蔓上了嘴角,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

    “对,对,我确实有病。”

    “后来我试过亲手杀人,也试过看别人动手,可我的病怎么都治不好。我想,我当时迷恋上的,应该是看你剥夺生命的觉。”

    “为了看你再次举起刀,我甚至……”

    说到这,陈恕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又接着说去。

    “我甚至钱让你拍那些视频,果然不我所料,那些画面实在是太彩了。”

    说到这,陈恕睛晶亮地看着周悯,问:“你还记得我给你调的那杯酒吗?”

    周悯记得,但是她不想回应一个变态,别过脸默不作声。

    陈恕见她不答,便直接说:“那杯酒叫‘完’,名字自波德莱尔的诗。我觉得很适合你,你平时不就是着面在生活吗?而杀人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你是真正的艺术家,这些只有我才最清楚。”

    说罢,又自顾自地说那句诗:

    「我了解你完隐藏的一切,是什么让你成为你」

    噢,原来那时候就有端倪了,自己怎么才发现。周悯懊恼了一瞬。

    “不过,你前天晚上为什么不杀那几个调查署的人呢?我知你刻意避开了要害。”陈恕说完,静静地看向周悯。

    陈恕知,如果举报时说前晚现的人真实份是周悯,仅凭周悯一个人肯定无法抵挡倾巢动的调查署。

    在权势面前,连自己这连环杀人犯的优先级都得往后排,所以调查署这次大概率不会分多少人手去追查这件案

    自己并不想真的害死周悯或者让她被抓到,所以只向调查署提供了关于自己的线索,目的就是想远远地看她再次大开杀戒。

    听完陈恕的话,周悯对陈恕已经厌恶至极,怕又把她骂了,所以没有骂人,连白都懒得翻,支着从床上坐起。

    起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扯到了包扎好的伤,周悯的脸又白了一分。

    她突然想起周绮亭报复般地住自己伤时带来的剧烈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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