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喜你。”
然后,他难得的,也许是这一生最清晰的一次看见陆文宇有脸红。
陆文宇说:“王亦鸣,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王亦鸣想,是吗?是吧。
他把所有的勇敢都用在了陆文宇的上,那奋不顾的已经降临了。这,可能一生也就会遇到一次,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直到死,他也不会有这受。
王亦鸣不厌其烦地对陆文宇说喜,从不羞于表达。他如此直白,像是认识陆文宇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他的世界末日。
第36章
王亦鸣开始和陆文宇频繁地约会,六月份的城市逐渐升温,夏天的味越来越重,王亦鸣丝毫没有发现,这样的约会有任何的不妥。他们两个人都在尽量回避,可时间是永无止境地向前,向前。
陆文宇最喜用的约会开场白是:“王亦鸣,你什么时候来遛遛我啊。”
一开始王亦鸣听到这句话真的是震惊了,他心想,什么鬼?!
后来陆文宇才在微信上面说:“今天走路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牵着一只萨耶在散步……”
王亦鸣:“……那你又不是狗,我能遛你吗?”
陆文宇:“也许可以?”
王亦鸣快笑死了,一本正经地说:“好吧,那就明天遛你。”
明天很快就到了。
王亦鸣一个本地人在大众评里到搜罗好玩儿的地方,最后,他决定和陆文宇去坐渡。
山码在鼓楼关,那是一个很有历史气息的地方。民国十八年,孙山先生的灵柩在这里登陆,后来为了纪念孙山先生,原先的码就改名为山码。
“这里就是?”了公车,陆文宇左右看了看。
“应该是。”王亦鸣也是第一次来。
码没有他想象的大,但是却有一扑面而来的沧桑。砖红和白的建筑浑然一,像是一就踏了民国时代。
王亦鸣很少去江的另一边,自从地铁开通过江隧段之后,他也只去过一两次。
“走吧。”王亦鸣拉着东张西望的陆文宇,朝码走去。
坐渡需要刷公卡,两人排着队,路那儿有随机查的工作人员。王亦鸣一直摸不准这查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但是工作人员就是把陆文宇给拦来了。
“你好,请示一份证。”
陆文宇愣了一,摸了摸袋,说:“没带。”
“学生证?”工作人员好脾气地说。
“这个带了……”陆文宇说。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过去了。陆文宇看了一后,有无奈地说:“为什么就要查我?”
王亦鸣笑了笑,小声:“就是看你得像坏人。”
陆文宇说:“行吧,行吧。”
来自老婆的官方吐槽,他只得默默接受。
去浦的渡速度不是很快,二层的渡船,刚一走就有一机油的味。王亦鸣和陆文宇走到二楼,选了个没人的位置坐来,等了有一会儿,渡船才慢慢地离开码。
船上的很多人都是住在浦的市民,大分人都是骑着推着电动车上班的。王亦鸣不知该怎么说,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好了,不是渡船上被磨得光亮的座椅,还是周围打着哈欠依偎在一起的年夫妇……这让他忽然想到了烟火气。
烟火气是一个很玄的东西。
王亦鸣有时候能找到,有时候找不到。它现的地方也很奇特,可能是在一本书的某个段落,可能是楼阿姨的早餐,也有可能仅仅是陆文宇篮球鞋上不小心沾上的一块泥,还有他上轻微的烟草味。
王亦鸣有的时候就没有烟火气。李可曾经说过他太飘了,脚踩不着地,像是随时都能飞起来。后来他知为什么李可会这么说他了,因为王亦鸣始终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的心上一直有个不见底的黑,黑一天天撕裂,是陆文宇的光重新照亮了他。
渡船发鸣笛,江被温顺地破开。
陆文宇拿了耳机,分了一半给王亦鸣,王亦鸣就和他坐在一起听歌。
主唱的声音有莫名的熟悉,王亦鸣停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其实是陆文宇的翻唱……
“这谁唱的啊?”王亦鸣装模作样地问。
“咳。”陆文宇咳了一声,不正面回答,“好听吗?”
王亦鸣说:“好听,可是,是谁唱的?”
陆文宇看着他,说:“你再猜一猜。”
王亦鸣笑:“我猜不到。”
陆文宇也笑了,“来自一位不肯透姓名的陆先生。”
王亦鸣看了看江面,和陆文宇偷偷牵手,他说:“嗯,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陆先生的粉丝了。”
他忍不住了一,又凑近陆文宇,低声说:“就是不知陆先生会不会那啥粉啊。”
陆文宇低垂睛,笑:“你猜他会不会呢?”
“我不知。”王亦鸣意味地说。
渡到站,他们又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了船。
浦和城区相比,生活好像要更慢一。王亦鸣和陆文宇走了一会儿,踩着梧桐树荫走,踩着白云的影走,走到一小卖,陆文宇要请王亦鸣吃冰激凌。
夏天到了,冰激凌是能吃多少就吃多少的。
他们两个人低在小卖的冰柜里挑选,小卖老板娘坐在里面电风扇。陆文宇拿了冰激凌,去扫墙上的付钱码,那上了年纪的老板娘看都不看,就挥挥手让他走了。
他们继续走,王亦鸣忽然说:“看,铁。”
“嗯。”陆文宇看了看,“那里好像还有人。”
“可以去玩吗?”王亦鸣凑近铁丝网,问。
“应该可以。”陆文宇笑了笑,“走,我们去看看。”
王亦鸣小时候住在外婆家,那老房离得不远的地方就有铁轨,只不过,铁轨早就废弃,火车也早就不开了,他不知这里还能见到这么蜿蜒的铁。
然而,等他去了才发现,这里好像也是没有火车的。
王亦鸣和陆文宇就这么沿着铁轨一直向前,陆文宇说:“我们能穿过铁轨,去到江边吗?”
王亦鸣看了看地图,不太确定地说:“应该……可以?”
“那走。”陆文宇毫不犹豫地说。
他们走了很久,王亦鸣有时候会在铁轨上走,要保持平衡不太容易,陆文宇就走在他的边,充当王亦鸣随时可以扶到的人形木桩。偶尔王亦鸣从轨上来,走在细碎的砂砾上。
陆文宇指着铁边的一个装置问他,“这是啥?”
王亦鸣不知,就鬼扯:“看起来像是兽世界里面寻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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