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沉冷的女声打断了程煜舟的慌张，怦然的心悸霎时冷却，他转眸，睇向走来的宋晓娜。
宋晓娜的状态和其他人一样很差，可在听见李雨菲的话后，陡然注
了一针希望。
看着突然过来的宋晓娜，李雨菲挑眉，“你又来
嘛。”
“来治你的蠢病。”宋晓娜拿着那本《圣约》，
青黑，
角却勾了起来，“我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灭虫。”
程煜舟眯眸。
迪安茫然：“晓娜，你在说什么啊？”
“看看《圣约》最新的一条规则。”她翻开书，摊在四人
间。
第三页最后一条写着：
[六、告解室24小时为信徒开放，心存迷惘时，除向女神祷告外，也可去往告解室，寻求神职人员的指导。
贵的女神不会附着凡人
，若告解室里的神职人员
现异常，请注意，那不是降临的女神，是潜的恶
！立刻离开，或将其诛杀！]
“告解室里会现恶，正常人都不可能主动去。我之前一直在猜，是不是去告解室会获得什么奖励，又或者可以联手恶，攻破这里。”
李雨菲愣住，居然还有和恶联手的办法？
可恶，宋晓娜想到了，她却没有想到！
“听了你的话，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奖励，就是‘诛杀恶’。”
神职人员被恶附后，就能合理地杀死它们。
“霍。”迪安恍然大悟，“晓娜，你可真是个天才！”
他说完又挠
，“但怎么保证所有神职人员都会被附？庄园两
教堂，一共两只教父，八名修女，死一只两只没有意义啊。”
宋晓娜
，“除非这条规则报废，否则不会只死一只两只。”
李雨菲：“为什么？难恶附还会雨
均沾，每个都来一遍？”
宋晓娜瞥了她一，哂笑，“这次不怪你，从来不上班的人确实很难想到。”
李雨菲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
她不想承认，她其实没太听懂这嘲讽是什么意思。
程煜舟低，轻声为她解释，“菲菲，你可以这么理解，假设鬼屋一共有10个工作人员，有的负责看监控，有的负责检票，每个人分工不同，但其必须有一个人要扮演‘恶’。”
“有一天扮演‘恶’的工作人员离职了，为保证鬼屋正常运行，‘恶’就得从剩的9人里。”
“当新的‘恶’也离职，那剩的8个人里，又必须再一个人扮演‘恶’。”
“这样，我们就可以依次把所有‘恶’都开除。”
这么一讲，李雨菲
上理解了。
她瞟了郑建彬一。
那既视
又滋生而，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郑建彬，而是程煜舟。
程煜舟……她怎么能又对着郑建彬想起程煜舟。
“人少了，项目还在，就得由留来的员工。”宋晓娜接话，“你没上过班，不知倒也正常。”
“你说就说，有必要绕那么大圈
特地贬低一我吗？”平常顺带着就算了，现在南辕北辙地来骂她，太刻意了吧。
“我有个问题。”迪安沉
，“连我这
外行的信徒向女神祈祷都能瞬间康复，神职人员临死前祈祷一，也能复活吧？那不是没完没了了么。”
宋晓娜，“我推测，恶不
备向神祈祷的资格。”
“为什么？”李雨菲问，“不是说放屠刀立地成佛么。”
“你这句俗语的主是人，换成恶，就会现悖论。”宋晓娜，“信仰女神的恶，还能算恶吗？如果它不是恶，也就不存在‘被恶附的神职人员’，整条规则都会推翻。”
是有那么
理。
程煜舟冷不丁，“纵使恶不能复活，我们又要如何对抗恶？”
这顾虑非常现实，宋晓娜皱眉，“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突破
。”
“莽勇并不可取。”程煜舟不赞成，“菲菲，这太危险了。”
“我当然知危险，但留在这里更危险！”李雨菲纳闷地瞟了男友，“郑建彬，你胆怎么这么小了。”
他不该第一个往上冲么？
闻言，宋晓娜也看了他一。
程煜舟敛眸，“这次不同，我不认为我们这些普通人有能力对付恶。”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宋晓娜声。
她把《圣约》翻到第一页，将书封
侧的数字给他们看。
玫瑰暗纹上标着金灿灿的数字，“第一天看到的时候，它还是3，现在变成了13。我猜，这就是所谓的信仰值，或者说信仰‘力’。”
这几天里，这个数字早就引起了旅客们的注意，连李雨菲也用过几次。
断绝，在蚂蚁给的“圣”和镇上人类贩卖的里，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们购时被店员告知，消费需要扣除相应的信仰值。
当时李雨菲的信仰值是5，她小心翼翼地吃了一碗面后，金
的5旁边，现了一个灰的数字“4”；再吃了顿饭后，灰的“4”变成了“3”。
金与灰两个数字并列在书封侧，金数字只增不减，而每次消费后都会扣除灰数字。
几人把《圣约》拿来一对。
宋晓娜一惊，问程煜舟：“你
了什么，信仰值为什么那么？”
关于信仰值，宋晓娜通过自己和迪安几次数值变化，以及对其余人
行的调查访问，过一个初步的计算。
灰信仰可以视作货币，消费即扣；
金信仰则是信仰总和，记录了有史以来所有信仰值，它只在特殊
况会扣除。
增加信仰值的方法不一而同，观
完一场刑是2，参加一次完整的弥撒是1，随向女神祷告不会加。
反过来，违反《圣约》的行为则会扣除不等的金信仰值。
譬如迪安，他的金信仰比宋晓娜少8，但他只比宋晓娜少参加一场观刑、一场弥撒，
理应该只比她低3。
宋晓娜推测，另外5是他试图逃离普绪克的影导致的扣。
她向其他游客过求证，这三天里除了寻找逃跑方法，宋晓娜也和所有游客行了
谈，记录了他们的基本信息和庄园后得到的报。
调查得到的结论基本如此。
而程煜舟比她少看一场刑，就算后面一场弥撒不落，也最多是15，怎么会是47？
和他一起行动的李雨菲才是11，证明他们参加弥撒的次数还比她少。
“我没太留意这个数字变化，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加的。”程煜舟思索，“不过从‘信仰值’的字面意义判断，是不是因为我‘传教’作了贡献？”
“传教？”迪安诧异。
“第一天晨间弥撒，我向大家演示了如何正确用‘圣’，后面又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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