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
宁聪说：“明天上山拜拜菩萨。”
宁聪无缘无故回来说要拜菩萨，这不由得让我怀疑起来：“怎么，宁明快死了？”
宁聪伸手给了我脑袋一
：“好着呢！”
那我实在想不到宁聪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去寺庙了，随后就听到宁聪说：“你不是说你在那里拜过吗，我去看看。”
这
事
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连宁聪有事没事让我去爬山这事都从未以正常的态度拒绝过，更何况这件事，我便
应了声。
宁聪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电视里小品生搬
着一些网络上已经过时了的段
，宁聪嘟囔着：“累死了，我洗完澡就去睡了啊，你也早休息。”
我说好。
宁聪又嘟囔起了些家里
家里短的事。
大概是什么看我十几天没见是不是没有克制饮
啊、明天早上早起床、隔
阿姨家孙女今天去看好像有些生病了、楼上相亲的那位女士好像已经开始谈起恋
了。
一切都不好不坏。
世界仍在往前走着。
新的一年，万事大吉。
16
那寺庙并不远、山也并不
，庙是老庙听庙里的师父说有个五六百年的历史，据说前任方丈还是佛学会会。
所以山上总是香火不断，我们租车上山的时候能碰着不少上上的车。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我跟宁聪在车后座左摇右摆，车的时候宁聪丢了我一个围巾，他说虽然山不，还是比山冷的。
天倒是是个大晴天，
光撒在
门
的池里熠熠生辉。
不过今年整个冬天都
和，好像一直就没有彻彻底底的的冷来过。
我跟宁聪站在门
的时候见一只小黄狗躺在地上晒太，优哉游哉的样，宁聪在太底站了一会儿，他侧看了我一
：“你之前在哪给我拜的呢？”
这里菩萨这么多固然是一个一个的拜过去了，我真不知
宁聪在说些什么鬼话。
有谁
寺庙拜菩萨还挑着拜么。
宁聪大概是接收到了我心底的鄙夷，他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有师父桌前放了几捆香，宁聪讨了几
，又匀了我三，在佛堂前拜了拜
来
在了香炉里。
我
着三炷香，像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弯腰躬
。
希望宁聪能够岁岁平安。
山的时候，车还没到山脚的时候宁聪就跟司机师傅说把我跟他放来，他说他来走走。
寒冬腊月的，再是葱郁的山也显得有些萧条了，宁聪站在路边看着汽车一脚油门缓慢地往开走。
我猜宁聪应该是有话想跟我说，便十分
合着跟他了车。
果不其然，宁聪走了两步踢了踢路边的落叶，突然带着怀念的语气怀念起往昔来了，宁聪说：“我还记得好多年前你给我寄过一片叶呢。”
是，还写了一堆话呢。
现在想来还觉得蛮臊的，假装没有听懂宁聪在说什么，四顾着望了望这条盘旋着的盘山公路。
接着便听到宁聪笑了声，我就知宁聪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我，我听见他嗤笑了一声，慢腾腾地继续：“写了一大堆狗
不通的东西。”
我喂了他一声：“陈年往事你说个什么劲，还不是年少不懂事。”
宁聪蹲捡了片叶站起后眯着睛看了好一会儿，他问：“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我思考了一，告诉他：“想你。”
我听见宁聪笑了一声，他丢那片也叶，侧看我：“那现在呢？”
我看了看他，如实相告：“想你是不是破产了？”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那段时间他还忙的，他说要把自己的
鞋厂以及房压到银行去贷款建什么房，忙里忙外的贷款、忙里忙外地托人找关系。
宁明是第一个
来反对宁聪
事的，当时宁聪的赚的钱已经够半生无忧了，宁明不舍得冒这个险，他又是拿自己老了来说事又是拿宁聪已经跟何少雯已经结婚了要生小孩好好过日来说事。
宁聪要是听得了劝那么宁聪就不是宁聪了。
宁聪不仅压了自己房、厂甚至还找了民间借贷组织。
明明当初忙成那个样，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直到我离开那天早上好像是自我毕业后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吃早饭。
然后我便走了。
想宁聪现在天天这么闲的、没事爬爬山、在家饭、逗逗猫，指不定就已找回了解放前。
好在我近几年
钱的步伐大大地停来了，宁聪往我银行卡里打的钱能够我活好一阵了。
宁聪却在那边笑了声，一副谦逊无比的样：“哎老天爷赏饭吃。”
我瞥了他一，看他一副虚假谦虚的样，实在是让人恨的牙
。
我想宁聪这个人可能在某程度上确实是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那。
他
没读完去工作，没成年也找不着什么像样的事，他在工厂
过
线、在工地零工给人砌过泥。
后来成年了没个什么学历穿着一廉价的衬衣去卖过二手车，最后在一家鞋厂跑销售还受老板喜
，无奈鞋厂不景气，随时要倒闭关厂的样，宁聪便东凑西拼着不知哪里刷来好
度是盘了这个快倒闭的鞋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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