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住的人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这样也能认路吗？那你怎么不早
……”
最后的声音低
去，淹没在脚踩
的细小
声
。
秦越也不在意，他牵着对方一路往前走。这次前方很久都没有再现新的岔
，
上幽绿的荧光渐渐变幻，等他们抵达一堵墙
前的时候，的微光已经变成了朦胧的白光。
被秦越一直牵着的人轻轻挣开他的手，来到那堵陈年破旧的墙前。对方转过
，惊人的
貌在柔和的白光一览无遗，额心的剑纹艳红，仿佛这幽暗地世界里亮起的一朵火苗。
秦越低声喃喃：“师尊……”
这叹息余韵悠
，也不知对面的人听见了没有。
沈夕意味
地望了自己这徒弟一
，似乎有些无奈：“你
秘境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我看你全都忘了。”
对方怎么就是不记
呢？……
“你秘境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我看你全都忘了。”
这几句听来似乎有些抱怨，秦越却充耳不闻，只一心贪婪地望着站在面前的人。
他当然知师尊对他的行事不满意。从折返回山
的那一刻，秦越就违背了师尊先前的嘱咐——见到危险要及时决断，不要过于贪婪也不要过于谨慎。
当时山震
的动静那么大，他还折返回来。池唯一的
况不明，看起来危机四伏，而他竟然毫不犹豫地
了来，还差被龙骨追逐，师尊对他的冒险举动自然是不满意的。
秦越想到这里，面上竟然
一个浅淡的笑容，与他平日里的面无表极为不符：“是弟
不对，让师尊
心了。但是师尊应该也猜到我会来了吧？从我在池边看见师尊影的那一刻起。”
沈夕默然不语。
秦越继续：“师尊既然看到了我，就知弟不得不来。更何况，师尊不希望我来吗？”
他与师尊相
的时间里，当然知沈夕虽然平日里行事散漫，但绝不会是一个不谨慎的人。对方在他幼年时教导他，可以说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并且将绝大多数现的问题都一一解决。
这样一个人，会这么不小心暴自己的行迹吗？
秦越能看到那片艳红的衣角和乌黑的发丝，不
有意无意，其必然有沈夕的助力。否则当时的况，谁能
迫丹霄圣君主动现呢？
沈夕叹了气：“我当然是更希望你能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丹霄圣君没有说，尾音淹没在滴声。
秦越也没有追问。
有他在，师尊肯定多一份助力。但是没有他，师尊也不见得就不能成事。师尊一方面肯定希望自己想
的事能多一份保障，另一方面自然也希望他能安全。
两相权衡，自然有了那一小小的蛛丝
迹。而他依据这蛛丝迹追随来，那自然怨不得别人，他是心甘愿的。
秦越主动转移话题：“刚才那副骸骨是龙骨。”
沈夕心松了气，顺势笑：“你与它有共鸣，猜到是应该的。”
秦越有些不解：“为什么龙骨会现在这里？”
传闻龙族生于东海，不喜陆地，更何况这里是距离东海千里之外的西境
陆。虽然午秘境不能单纯以陆地来衡量，但修真界自有午秘境的记录以来，它没的范围就只在西境的密林这一块，究竟是如何与龙族扯上关系的？
沈夕答：“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顿了一，才继续：“因为这里通往幻妖境。而这副龙骨，正是幻妖境的守卫之一。”
沈夕望着秦越微微睁大的睛，转过看向那堵陈年破旧的墙，：“幻妖境常年栖息着不少不世的妖族。大约一千年前，有一只凤凰从跑，游历人世。她的貌引来诸多争夺，其一位就是你方才看到的那副龙骨的主人。后来凤凰离世，那副龙骨也化为枯骨，自愿守卫幻妖境的
，迄今也有几百年了。”
秦越静静地听着。
师尊的这番说辞可以说是
秋笔法了。一只凤凰，千年前从幻妖境跑，几百年前离世，这其不论是从时间，地还是过往的传闻，都能与师尊的母亲相联系上。
然而沈夕只字未提，寥寥数语就尽了母亲的一生。
听不跟他自己有任何关系。
甚至听不他是否伤心。
气氛一时有些难言的沉默。秦越想了想，：“那师尊这次午秘境就是为了幻妖境吗？”
沈夕。
在修真界的书册上，幻妖境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古往今来，寻求幻妖境的人众多，真正幻妖境的人寥寥，大多都没有再来。即便来的人，也没有给过明确幻妖境的方法。
秦越斟酌：“师尊遇到了什么困难是一定要幻妖境解决的？”
不论沈夕想去哪里，遇到什么困难，秦越都愿意陪着对方。只是书册对幻妖境的记载太少，他们如果真的后，只怕会很被动，到时候恐怕就是
碎玉牌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倘若只有秦越自己一个人，他自然不怕冒险。但如果牵扯到沈夕，他就不得不再三考虑了。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师尊已经到了必须求助这希望渺茫的幻妖境的地步了，那这困难可能的确也很难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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