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在她
神放松的时候袭来，但林芙不能在克莱德的背上睡着，这样也太失礼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后颈的咒文上。
“教授，我可以……问问您的诅咒吗？”林芙之前就已经很好奇了，但后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查这是什么诅咒，只知
能留
咒文的诅咒一定非常厉害。
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半睡未睡的呢喃，克莱德意识应了一声，应完之后才回过神来，他不由得
慨小姑娘的聪明。
她明明之前就已经见过了他的咒文，却没有问他这是什么诅咒，而是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问他，像是拿准了他会告诉她一般。
又或者……他本来就希望让她更了解他。
“你问。”
林芙得到了允许，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开
问：“咒文，会疼吗？”
克莱德怔了怔，他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明明她可以问诅咒的
容，可以问为什么他会被诅咒，诅咒他的人是谁，然而她却只关心他，疼不疼。
“会疼。”如果无法解咒，每过百年，他就会
回，每次都降生于光明大陆，每次都怀疑自己的信仰，并且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场。除此之外，印刻在他神魂里的咒文还会时不时地发作疼痛，这
疼痛几乎要将他的神魂震
撕裂。
林芙皱起眉
，会疼……
她伸
指，几乎只差了一
就能碰上他的肌肤，但她的理智制止了她的动作。林芙在虚空
，缓慢地
了咒文，仿佛这样的动作能够帮助他减轻诅咒带来的痛苦。
她并不知，克莱德的觉很
锐，更何况是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克莱德的知范围。
林芙小声哼唱着克莱德给她演奏过的那首无名小调，她没有为歌声注
力，因为她也知，自己无法好好控制力，更何况她现在没有杖，不能施法。
即便如此，她也希望神明能够听到她的祈祷。万一呢？
克莱德从来不
窥探他人心思的事
，但她哼了献给神明的歌。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说：亲
的神明大人，希望您能带走他人生的所有苦痛，别再让他疼了。
她在为他向神明祈祷。
这个无人岛靠近幽冥海域，无论是岛上还是靠近这个小岛的海域，都没有黑暗生
。更让克莱德意外的是，当他站在岛上的时候，他有奇妙的既视，仿佛他以前来过。
海上有无数个小岛，但大多数都潜藏着危险。克莱德特地寻到了这个岛，上岛前就已经用搜寻法查过，岛上没有其他生。
过于困乏的林芙最后还是没有撑住，趴在克莱德的背上睡了过去。
林芙不敢睡得很沉，即便睡着，也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要克莱德一提醒她有危险，她就会立刻醒过来。
她已经被海妖迷惑过一次了，不能再在教授面前犯蠢了。
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柔
的床铺上，那人还帮她盖上了温
的被
，隔着被轻轻地拍了拍她，跟她说：“睡吧。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
林芙的神终于放松来，伴随着他的声音，朦胧看到了熟悉的
眸，她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之前了一场漫
的梦，把她所有力都用光了，林芙睡着后，没有再梦。
被窝里洋洋的，林芙抱着被
了一圈，睁开的时候，看到了
的屋
，从来没有见过的屋，和她的房间完全不同。
林芙猛地坐起。
她的动静引起了坐在沙发上的人的注意。
“醒了？”克莱德放手里的书，朝着床边走去。
林芙连忙捂住自己的脸，啊啊啊她刚睡醒一定很丑，发都
七八糟的，怎么能让克莱德看到这样的她？
克莱德看到她捂着脸，从蓬松发
的耳朵尖都红了，他停脚步，拐了个弯。
“洗漱完再吃东西吧。”
林芙张开指
，悄咪咪地看向克莱德走向另外一个方向，那传来了碟碰撞的声音，她才松了一气，连忙床去找洗漱间洗漱。
这个房不大不小，一看就知是个独居者的住
，而且还是基本上不会有人来往的独居者，因为它的床是单人床，就摆在本该是客厅的角落。整个房的墙面成了书架，从地面到天
板，书籍摆得整整齐齐。
这样的书架林芙见过，克莱德的办公室就是这样。
林芙收拾好自己，才从洗漱间来。她打量着这个房，相比住所，这里更加像是藏书阁里放了一张床。虽然书籍很多，但并不杂，家
不多，就一张桌，一张椅，还有躺起来应该很舒适的沙发。
空气里弥漫着的香气，林芙循着味走过去。厨房和饭厅不像刚刚她在的地方，墙
漆成黄
，桌面铺了暗纹桌布，上面还摆上了一束鲜。
林芙就是记忆力再差，也不会忘记自己不久前就在这样的餐桌上用过餐。
没错，这个饭厅就像是船上的迷你豪华餐厅，餐桌都是四人位的圆桌。
克莱德端着盘从厨房里走来，见她低抚摸桌布上的暗纹，他解释：“这里原本没有饭厅，不过我想它或许需要一个，就重新建了一个。”
林芙惊讶地瞪大了睛，“老师，这是您……”
“这是我在兰德公国的住所，搬家很麻烦，我就用了空间法。”克莱德简单解释。
林芙忍不住咽了一唾沫。像之前他们乘坐的那艘船，它也可以用空间法把它压缩成一个玩大小，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再把它等比例放大，但是这样的法使用一次都要耗费极的法能量。
而克莱德只是因为觉得搬家麻烦，就把他的家时刻带在边，想要回家，直接找块足够大的空地一放就好了，
本不在乎会使用多少法能量，怪不得教授上船的时候什么行李都没带，会这样的空间法，还用带什么行李啊。
林芙在书里看过，这样的空间法是阶法，得专门研究这类法的导师才能释放来，稍有不慎便会毁坏空间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对教授能力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
“教授，我来吧。”林芙接过克莱德手里的盘，嗅到了熟悉的香气，低一看，发现是
照她上次信上附的谱来的弗鱼。
林芙有兴，说不清是因为克莱德亲手给她饭，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被人放在了心上。
克莱德瞄到她脸上的笑容，转过去，半握着拳咳嗽了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
他既想让她知，又不想让她知。
这回吃饭的时候，林芙比起上次要活泼了不少，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我原本以为教授您只是在法领域
于常人，没想到您的厨艺也这么厉害！”林芙对克莱德的赞不绝。
克莱德握着餐，抬眸看着她满足的笑容，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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