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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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青不信他,送给她也不会用,想来是已经扔了。

    这么想着,他拿起伤膏,无谓地将盖,叫人将盆都撤去。

    殿外,夜漆黑。

    除几名一起历过生死的亲信外,其余暗卫和府兵,皆整装等在院。尺素着短打,站在前方,她肩上灰隼的一双在夜发着光。

    陆华亭走到尺素面前,将伤膏还了她,随后,在她慌的目光吩咐:“尺素留,其余人随我去肆夜楼,不得惊扰百姓。”

    从外面看去, 肆夜楼照旧灯火辉煌,娘们笑着招徕客人,的酒客络绎不绝。

    厢房的气氛却冰冷到极

    “大兄, 剑南祖宅的消息, 有两个自称是二娘侍女的娘,拿着崔家令牌门,搜了东西走了!”崔生彬

    崔好咽了咽唾沫,恐惧的神

    实在是近日试图擅闯肆夜楼的人太多了,两人上都有伤, 以至于他望见窗外树影一晃, 脑绷了弦。

    “这两人是何份?”崔伫拿着酒壶。

    “不知。”

    “谁的人?”

    “不知啊, 祖宅只有姨娘和老仆他们, 平日只吃喝玩乐、摸牌饮酒,看见令牌就放人了……哪能想到二娘已经没了。”

    “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知!”崔伫骤然暴怒, 一脚踢翻矮几, 瓷瓶摔碎, “旁人都大摇大摆家门了, 崔家跟漏勺有什么区别?”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迹象都是不详的征兆, 崔好和崔生彬已经跪:“大兄,这次真的过不去了吗?不然我们将那账册烧了?也好过如今这样战战兢兢。”

    “烧了, 那些官的岂不兴?”崔伫说,“他们的罪证没了,罪责全是我们的, 到时还不来个落井石,杀人灭?”

    “是, 不能烧。”崔生彬目生狠意,“既然我们逃不脱,这账册须得留一份底,若真过不去,谁都别想好过。”

    “能找到祖宅,孟光慎此计狠。”崔伫说,“上次他离去时便警告了我,是要动真格的了。”

    “大兄,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窗外鱼龙舞,映在崔伫麻木的脸上,酒浸泡着惧意,他绝望笑起来,将酒倾倒在地,“想要这账册的,又不止孟家一家。来,全都来吧。把秦尚书和宁远将军也请过来。”

    -

    “阿爷,今晚崔伫邀约陆华亭赴宴。”孟观楼站在书房,见孟光慎仍静静书写,不禁,“若那账本落在他手,请问阿爷如何自?”

    “你如今已是当朝给事,为何还这么不稳重。”孟光慎写完一笔才开

    “我不稳重……”孟观楼冷然,“我的婚事,已两次被他搅散,还要如何稳重?阿爷,为何阿爷还不能正视他呢?”

    孟光慎抬:“正视你自己也就罢了,整日盯着旁人,平白丢份。”

    “不满阿爷说,儿一个梦,梦里,燕王继位,陆华亭拜相,此事像石一样压在我心上,若不及早铲除,只怕他要对付我们了。”

    怪力神之事,孟光慎从来不信,闻言竟笑了笑:“他能拜相,那老夫呢?”

    “你我父二人俱诏狱,死生不知啊,阿爷!”孟观楼,“幸得我在陆华亭边埋了人,才捡回一条命去……”

    还未等他讲完,孟光慎打断:“圣临四十年的事?”

    “圣临四年!”

    孟光慎猛一顿笔,墨溅在孟观楼衣摆上。

    看来这梦着实没什么逻辑。

    “了多少力浇你,可惜你不争气。你偏不似我,像了你阿娘。”孟光慎语气颇为遗憾,停顿一会才,“陆华亭独自赴约?”

    “他带着一个娘一起,好像是叫青娘。”

    本以为不过是随暗卫而已,突地听见“青娘”三字,孟光慎脑海突地浮现一张清秀的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边的女使,不大可能与燕王的人在一起,想来是重名。

    但不失为一个罗织罪名的好借

    “你去吧,此事老夫早有安排。”孟光慎

    门以后,孟观楼吩咐随从:“只怕阿爷不信我,我却不能坐以待毙。叫人动手。”

    -

    这个儿,群青已坐在养病坊的炭里,换装,咬住银簪,手绕到后,将那条月白的衫裙打结。

    从背后看去,镶嵌银丝的白纱上襦隐约透堆雪似的肤,将乌发撩起时,几缕漆黑发丝来。

    芳歇站在门边,看到此景,眉心一凛,却没有挪开目光,而是像看着从未见过的景一般,用那双乌沉沉的睛注视着她。

    群青十五岁来医馆疗养时,骨瘦如柴,又执拗古怪,那时芳歇以为女郎就是这样的。未料在将养这些日,她成另一模样。

    一危险的模样。

    “什么?”群青透过妆匣的镜望见后有人,警醒

    “阿,谁为你准备的着装?”芳歇,“不好看。”

    群青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评价,顿了一会才:“自己准备的。”

    她望向衣领,还好芳歇没看见上次那件坦领,不然非得闹起来不可。

    看她拿匕首,娴熟地藏,芳歇急忙拿着药盒来:“你又要去危险的事?”

    “你知我是什么的吧?”群青藏了两只刀片袖,坦然,“完这桩事,我才能早来和你团圆。”

    芳歇一怔,眸矛盾的神,群青拿过他手里的母转魂丹,装在上,轻松:“我走了。再给我两片参片。”

    参片是命悬一线时候吊命用的。

    “阿!”芳歇叫住她,又往她手上了好些药,“元节,我在外等你。”

    一踏,群青便觉到许多视线落在她上,如密密麻麻的蛛丝。

    群青对危险有超乎寻常的预,她隔着衣裳住那只羊,在心拜了拜菩萨,随后面不改地提着裙踏上阶梯。

    直到看到一人黑的衣摆。

    群青抬,陆华亭站在楼梯上望着她,神自若。也是神奇,看到这张无论何时都很轻松的脸,群青的心的压抑瞬间消去了大半。

    “还以为史今日会穿得庄重些。”

    “为了崔伫?还不至于。”陆华亭闻言,扫了一自己的常服,半晌,抬睫望向她,眸带着光,“什么时候该置值得的人,某再更衣不迟。”

    说着,朝她伸手,似要好心将她拉上那陡峭难爬的楼梯。

    群青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陆华亭在她的视线,将手握了拳,只叫她抓住手腕借力,以全礼数。

    群青伸手,只牵住他垂的衣袖,拽着上了楼梯。

    陆华亭睫一颤,但任她牵着。群青经过他边,带起一片幽兰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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